今天的野餐餐点,严海密难得说他来準备。他也的确变出了一桌子好料,南瓜馅莴苣沙拉、虾仁义大利饺、西瓜清柠冰茶、奶油巧克力布丁杯。光听名称就让人口水直流,所以罗尔说他很神奇。懒得做饭,但其实很擅长料理。
他也拥有很好的品味,只是他从来不知道。罗尔跟他去的餐厅,很多都很高级,但并不是每家都好吃。某些餐厅海密虽然从未吃过,但总能说出很细腻的评论,他唯一不懂的就只有酒了。
每次服务生过来问要开哪一个年份的葡萄酒时,严海密的表情总会茫然地像个孩子一样。罗尔在南法酒庄生活过一阵子,毕竟是家业,对葡萄酒的製程很熟悉。当然也就能轻而易举地选出要喝的酒,严海密却总说喝起来都差不多,就跟他对海鲜味觉迟缓一样。
严海密边做料理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看着他把熟透的南瓜压在滤网上过筛真的很爽快。罗尔不自觉地挖了一手指吃了起来,严海密问好吃吗?说实在明明就只有南瓜怎么能变得如此好吃。
「真希望你每天都能心血来潮。」罗尔感叹道,顺手帮严海密掉下来的浏海塞到耳后。「偶尔做你才知道价值好吗?况且我喜欢你做的菜。」他没说错,罗尔从国外学到的菜是他在台湾没吃过的,每次的搭配组合都很新奇。
「虽然知道你会做菜,但每次变出来的料理都很令我讚叹啊!」罗尔看着手脚俐落的严海密,一边煮着义大利饺的酱汁,一边调着西瓜冰茶的味道。「如果上一个月万元生活我大概能夺冠。」充其量就只是在挣扎着生存的时候,学会的小乐趣罢了。
每天就只有那些仅有的食材,要怎么变自己才不会吃腻,也是门学问。
「野餐垫和野餐篮都弄好了吗?」受不了罗尔一直伸魔爪偷吃,严海密把他赶到客厅。「尼克森先生,你再不準备我们会迟到!」晃眼间已经九点半,在楼下还听得到贝尼在二楼走动的脚步声。
原本就说好分开出门,严海密也不是那么在意他慌乱的脚步。罗尔把东西都收拾好后又坐回餐桌,看着严海密做收尾。
贝尼出门后,严海密抱着小腊肠坐上副驾驶座,罗尔则是把野餐篮放到后座上了车。
原本想要再约早一点,怕到了正中午太热,但很显然地十点对他们四个人已经算是极限。最后抵达到公园安顿好时,已经快要十一点。
罗尔跟艾利很正常地交谈着,大部分聊的是法国生活。艾利和严海密的话题则是家庭主妇般,听说餐点是海密弄的,立刻讨论起食谱。贝尼跟妮妮和小腊肠在公园奔跑了一圈后,气喘吁吁地躺倒在野餐垫上,随意拿起罗尔的编织帽盖住脸庞。
罗尔则是拿着书在一旁,意外地气温并没有太高。妮妮又逕自跑了几圈后回到野餐垫旁,舌头一伸一吐地散着热。艾利边跟海密聊一些琐事,边帮妮妮拿出水盆倒了些矿泉水给他。
看来真的很渴般,大狗和小狗都挤在水盆上猛喝,水很快地就见底了。看小狗一副要踏上野餐垫的模样,严海密抱过腊肠帮牠擦擦脚,然后把牠放在垫子上。妮妮则是靠在艾利的腿旁,温驯地趴下。
严海密发现他跟艾利很有话聊,因为他很好奇模特儿的世界。艾利则是觉得海密就像一见如故的旧友,什么都可以掏心掏肺地说。贝尼看起来真的很累,聊到一半艾利就发现他熟睡了。
罗尔也没有特别想加入他们的话题,但这样的氛围却让每一个人都很自在。互相独立不干涉地在一起,真是特别的一家。带有青草味道的风,艾利有一阵子没闻到过了。
野餐这件事,也因为前男友与他都是名人,早就不知道放弃多久了。虽然才第二次见面这么说有点想太多,但艾利真的觉得他好像多了一群在台湾的家人。只有家人才会散发出这么舒适的氛围。
严海密不喜欢水洒出来的感觉,所以他帮每个人都倒了一杯冰茶,自己却是用有吸管的密封杯装着。罗尔一手接过冰茶喝了几口又放下,将书翻到下一页。严海密没有吵醒贝尼,只是把他的份放在野餐篮旁。
艾利喝了一口之后发现里面还有沙沙的西瓜,大为惊喜。之后他和海密聊累了,艾利躺到了贝尼身边,男人有些被他惊动,将帽子拿下看到是他后,就把右手胳膊伸展开,左手拍拍身旁的空位。
艾利枕上他的胳膊,男人只是把他搂紧了一点,又把草帽盖上睡了。艾利看仰躺并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觉得爱情不就是仰赖着这种小小幸福而成长茁壮的。
「又是哪一本?看着这么专心。」严海密趴上罗尔的背,双手揽住他左晃右摇地撒着娇。罗尔回答了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作家名,又稍微解说了剧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严海密听到有些无聊又去跟小腊肠玩。
牠的玩具布偶已经被咬的很旧,但怎么劝都不愿意换一个新的布偶。跟小腊肠玩了一会儿拉锯战之后,严海密整个人趴上在休息的妮妮。妮妮也一副我习惯了你们人类就喜欢突然趴在我身上的模样,尾巴意兴阑珊地摇着。
「妮妮~~~」严海密刚蹭过罗尔,现在头又在妮妮身上转着。一人一狗交叠趴着,妮妮身上的毛因为阳光的照射,带有太阳的味道。
台北六月的天气,总是在上午前出大太阳,接近中午就开始闷热。下午两点时天气就开始阴了起来,令人全身感到黏答答的。下午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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