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原本就不可思议。
叶川把脸埋进黑六的颈窝里轻轻蹭了蹭,“我喜欢你,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
“嗯,这个我已经知道了。”黑六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的心事,说了也许你不信。”叶川想了想,觉得他相不相信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没事,你不信就不信吧。但是你既然问了,我就打算告诉你。”
“那就说吧,”黑六抱着他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我先听听你说了什么,然后才能选择信还是不信。”
叶川枕在黑六的胳膊上,微微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我做过一个梦。在梦里,我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对一个大我三岁的男人一见钟情……不许笑!”
“好,不笑。”黑六忍着笑说:“你继续说。”
“一见钟情往往没什么好结果。”叶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我就卯足了劲儿去追求他。报考了他所在的城市,他所在的专业,制造各种巧合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总之费尽了心机。然后有一天,他对我说:你很漂亮,性格也不错,我觉得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你,我们可以试一试。”
这一次,黑六没有出声,只是无言的把他搂的紧了一些。
“我们很快就同居了,生活在一起。那段时间我们相处的很好,他肯花时间陪我,有时也一起在家里吃饭。我还买了菜谱,学着做西餐。有时也交换礼物,只不过送给他的礼物都是我亲手挑选的,而他送给我的礼物都是请助理代买的。虽然有些不够完满,但是我以为那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了。”
“后来他开始做生意,和我的……我的一个亲戚。两个人合伙做生意,办厂子。生意越做越大,我也越来越难见到他。他总是在忙公事,和我的亲戚一起。我每次问他,他都觉得很烦,觉得我在吃他搭档的醋。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两个人的互相表白。”
黑六沉默的态度让叶川觉得轻松,这些陈年往事说出来似乎也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艰难,“然后我们就吵翻了。我从家里被赶了出去,他得到了他的心头所爱。那时候的我和叶家人也闹翻了,没有事业、没有房子、没有车,朋友也只有邵凯一个。再后来我就变成了一个颓废的酒鬼,整天醉醺醺的,什么也不想做。”
“一个夏天的深夜,我在酒吧的后巷遇到了两个打劫的人。我那时候又喝醉了,也不知道害怕,就跟他们撕打了起来,他们有刀,我被刺中了两刀,失血过多,就那么死了。”
黑六没有出声,也没有动。
“就这样。”叶川轻轻叹息。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倾吐之后便如释重负的感觉,当然也没有其他的感觉。平平淡淡的,有点儿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信不信都没有关系。”叶川扭了一下身体,后知后觉地想起如果翻身的话会压到还肿着的耳朵,于是又不怎么情愿地翻了回来,“反正是一个梦罢了。”
“嗯,睡吧。”黑六亲了亲他的侧脸。他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梦……如果它真的只是一个梦的话,也未免太完整了。不像梦,倒像是他自己的一段经历。但是这也不可能,叶川现在还不到十九岁,才刚刚上大一。并且他的第一个男人正是自己,这一点黑六还是可以肯定的。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黑六直觉这里面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完全说不出来。无论从年龄还是从经历上来推测,这个悲摧的梦中人都不会是叶川自己,但是黑六却觉得没有人会用那样隐忍的语气讲述别人的故事。
叶川缩在他的怀里,气息渐渐平缓下来。
也许他应该让人去查一下叶川的亲戚。黑六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鼻梁,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下面大家的讨论了,不过晋江抽的厉害,一条回复都过去几分钟还缓冲不上去,索性集中在这里跟大家说一说我的看法:
1 小川对待不同案件的态度
叶小川的性格比较敏感,他自己有过感情破裂的经历,所以他会本能地想要回避离婚官司。至于哪种案件更高级,那是肖楠的玩笑话,并不是小川的真实看法。
另外,小川是这个行当里还没入门的人,就好比一个立志要当厨师的人,并且为了这个目标从洗菜工开始辛苦干起。结果有一天忽然有长辈暗示他:以后你就去当面点师傅吧。虽然还是这一行,但是跟自己的目标有偏差,心里难免会有些忐忑。也许转天坐到刘德培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个老老实实的书记员,但是背地里有点儿小嘀咕也是正常的。
2 小川说自己不懂刘德培的话
我觉得这个不懂,应该不是不懂刘德培字面上的那句话。其实大道理谁都懂的,叶川不明白的是这个耐心两个字具体落实到行动上应该是什么样的。
耐心两个字很抽象,对老师来说,也许不急躁,认真回答每一个学生的问题是耐心;对售货员来说,对每一个顾客笑脸相迎是耐心;那么对于他这个准律师,他要怎样做才算耐心?态度要好,语言要有技巧,他要让证人肯说话,还要避免诱供。毕竟诱供是违法的(诱使刑事被告人或证人按侦查、审判人员的主观意图或推断进行供述),但这里面微妙的尺度把握,叶川这个新手是没有什么明确概念的。
3 还有就是小季的问题
黑六对整个帮派来说,不管他做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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