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的同学发现,不失为藏赃物的绝好地点,而且这是在一楼,就算便当盒从窗户掉出去,关系也不大。
可两把一样的椅子哪里叠得牢,我见他站在上面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掉下来,喊了声“小心”,正要冲过去,但晚了一步,椅子“咣”一声崩塌下来,我下意识闭上眼,可等睁开,温小花非但没摔着,还两手扒着窗台,整个人跟条咸鱼似地挂在窗户下。他帅气地哼哼了两声,身体往后一荡,松开手“噗叽”安全落了地。
我被他大侠般的身手震撼了半天,才想起说:“你掉了这个!”
温小花闻声回头,走过来往我手心里瞧了一眼,又回头看了看已经安置妥当的便当盒,抱着短手臂思考了几秒,最后说:“它叫奶酪,送给你了!”然后就帅气地一左一右拎着两张有他大半人高的椅子哼着歌回教室了。椅子的四条腿拖在地板上,嘎达嘎达嘎达的,活像怪兽的脚步声。
不管他那时记不记得我是谁,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但他没有担心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信任我不会报告藏匿的地点,还将自己的宠物托付给了我,后来进了初中,上了高中,每当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回想起这件事,就总是愿意原谅他了。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我就看着奶酪在我的课桌上孤独地爬来爬去,我有时候喂它吃东西,它也不吃,我猜想它一定还是想念外面的大好天地的,所以就挑了个不错的天气,决定把它放生。
放生的地点选在了市区的公园。我在公园里转悠了一上午,本着对温小花送给我的蜗牛负责的态度,最后挑了处植被茂盛的草坪。我把蜗牛小心放在草坪中,说了声“奶酪再见”,功德圆满地起身。
哪晓得还没走远呢,就看见温小花提着口袋哼着歌儿来物色他的新宠物了!
我站在大树后,见温小花好像瞄到什么似的,在我放生的地点蹲下来,低头感慨:“你长得好像奶酪啊!”然后果断伸出了魔爪,“跟我走吧——”就把我刚刚才放生的奶酪君放进了口袋。
从那时起我就听说他在自家的屋顶花园里自己建了一个昆虫花园。一个花园啊,放学的路上我带,望着前方温小花伟岸的小背影,心想,他还是个孩子啊,就有这样的抱负了!
不过这样的温小花的确挺难让女生爱起来的,毕竟女孩子都不喜欢这些个小虫子小怪物。上初中后温小花就收敛多了,那时也正值男生情窦初开的时候,保不准温小花就喜欢上谁了呢。毕竟我也不和他同班,并不清楚他的所有情况,比如那封神秘的情书,会不会就是初中那会儿收到的?
我漫无边际地猜想着,这时柳窦忽然开口:“对了,你们记得夹在温小爷书里那封情书吗?”
我心头一紧,心想这可不是我要问的是他们主动说的!
我默不作声在一旁听他们闲扯淡,才知道那封情书竟然是温凡去清潭市那所名校天才班试读一个月的时候收到的。
马勉说:“那给他写情书的女生肯定也是个天才吧!”
柳窦感叹不已:“啧啧,想想啊,女版的温小爷!”
我们四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想象一个穿着水手服的美少女高中生的背影,一回头满身满脸的泥巴,一伸手张牙舞爪的蚯蚓虫子。傍晚的风吹得我们不禁同时打了个哆嗦。
章隆说笨,温凡他那种天才就不正常,正常的天才都是魏天这样的!
章隆真是螃蟹军团里最门儿清的一个,不过他这么一说,三双眼睛都不由瞧住我,我心里沉甸甸的,因为我并不是天才,更因为那个女孩才是货真价实的天才,这么一比,我就感觉自己特别寒碜。温小花会保留着那封情书一点也不奇怪,或许那姑娘才是他活这么大遇见的第一个对他抱有好感的同类。
“不过那之后好像没见温小爷和人家联系过?”柳窦八卦地问。
章隆嗤之以鼻:“以我对他闷骚作风的了解,这家伙八成是偷偷在联系呢,毕竟人家在外地嘛。”
这之后又七零八碎地闲扯了一会儿,我看天色不早了,赶紧督促他们做题。
三个人哈欠连天地做着题库,这时我的手机微信响起来,点开一看,竟然是温小花。
温不凡:要是魏天也在就好了啊……
我还没回过神,立刻就收到第二条。
温不凡:发错了!!
温不凡:魏天,刚刚那条是发给章隆的……
我看着这乌龙的微信,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
隔了一会儿,微信又跳出来。
温不凡:要是你在这儿陪着我就好了。这条是发给你的——
我看着这条补发得特别认真的微信,心里面软塌塌的,但是放下手机,却不由得想,平常温小花会不会也发微信给那个天才女生唠嗑抱怨呢?温小花虽然是一朵奇葩,但肯定也是喜欢女生的,我觉得我应该祝福他,试想一下,这个世界上能找到一个包容他的蚯蚓蟾蜍蜗牛壁虎甚至蜘蛛和蛇,还和他的智商在同一个维度的,最重要的是,真心喜欢他这不靠谱的性格,哪怕他把家都拆了都不会生气的女生,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我回了个笑脸,放下手机。窗外夜色渐深,我也没空东想西想了,一心一意给螃蟹军团指点起迷津。快到九点的时候,手机忽然没命地响起来,我以为温小花又要找我抱怨了,却见是许教练打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许汉文就在那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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