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庄主请说。”虽然说自己是经常讽刺性的少庄主长少庄主短的调侃秦止,但就算是在知道了自己身份之后,秦止也从来没有以宫主之称叫过自己,这个时候一口喊出来,关莺自然也就很清楚秦止要说的必然不是自己私人能够答应下来的事。
“不知关宫主觉得在下有几成把握能够接任出云山庄?”拖了张凳子坐下来,秦止的表情在关莺看来简直是已经达到了他这个年龄段能够做到的空口套白狼的最高境界。
“不用废话了。”手掌平伸往下按了按,关莺彻底没能忍住,又打了个大哈欠,“你想把镜公子扶成你的垫脚石我可以帮你,你找到桃花夫人以后,她人归我处理,但我事先声明,就算不走镜公子这条线,我找桃花夫人也不费劲,所以除了这个条件,你还有其他的什么能拿来跟我换的?”
“接手出云山庄后,两家结盟,顺便为贵宫正名。”停了停,秦止一正脸色,紧紧盯住关莺,“不知关宫主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
“成交。”关莺豪气万分的一挥手,忍下半个哈欠转身就往门外走,“这里你想再问什么就问,我可熬不住了,回去睡了。”
秦止:“……”
虽然他信关莺这个人说出来的话,尤其是以落日宫为底说出来的话基本上不会食言,但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江湖上白道之首和魔教头子的暗中结盟,竟然会是在一个连繁华都算不上的边远小城的地牢里,因为结盟的一方赶着回去睡觉,而口头上盖棺定论的成交……
无法超越的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关莺觉得非常想笑。
如果不是对着满院秋风扫落叶一样的萧索寂静,一屋子翻桌倒凳子被刨得惨不忍睹的局面,外带还有一个一脸正气的外人青年惊喜交加就和看到同类一样指着秦止的话,她早就笑滚到地上去了。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拖起来赶路,两天一晚被秦止拖着讲话而不能睡觉的怨念在青年开口的那一瞬间被彻底抵消。
“果然你们也觉得这间屋子不会是那么简单,下午你们混在人群里时我就看到你们了,就知道晚上你们也会来。”凭良心来说,关莺觉得青年实在是长得不错,盘亮条顺武功还能过得去,再配上一脸颇具亲和力的友善笑容,实在是让秦止生生的产生了想脱鞋子直接砸扁丫挺的那张脸算了的,不要形象的冲动之举。
当然,不管是出于隐藏身份,还是隐藏行踪,又或者因为要保全出云山庄所谓的名誉和面子而不得不替那位镜公子善后的理由,他也不可能这么做。
“怎么说?”关莺抽搐着一张脸走到一边装模作样的对整间屋子进行“是否有机关和暗门”的查看,而秦止则由于被青年点名而不得不站在原地。
正气青年伸手拍了拍秦止,一脸“果然是同道中人要多多亲近”的了然表情,“兄台不必多言,此地疑点的确甚多,虽然我已经报了官,但以官府那点能耐,想必也查不出来幕后主使,所以兄台才晚上又来夜探的吧。”
秦止:“……”
还真就是被这二货给搅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他原本还在为西泽城的捕快没有发现人口失踪这一案而庆幸不已,总算是能不用打草惊蛇惊动镜公子,外带慢慢把他养成一块合格的垫脚石。
这人倒好,直接把镜公子在陌上城的下家给端了个干干净净,这不直接是断了他辛辛苦苦给那蠢货的后路嘛……
更何况虽然在秦止看来,以官府那点能耐的确是不可能凭他们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掺和进江湖事里,但这话从青年嘴里说出来就怎么听怎么觉得诡异了。
官府找不出来,他自己还不是找不出来,所谓王八看绿豆,谁也别嫌谁。
“别的先不说,这里所有卖出的人都不是来自于陌上城。”正气青年很明显是把秦止和关莺都当成了一起临时结伴而来的,锄强扶弱维护江湖正义的同道中人。
虽然他的结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算错,但关莺实在是没明白,青年到底是从哪个角度什么目的何种心思出发,才能看出来自己长了张替天行道的脸……
“虽然还不知道他们每次所卖的人都是来自哪里,也不知道那些人被弄到哪里去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里不过就是一个中转站,他们幕后必然还有主使。”正气青年自信满满的一捏拳头,扔下秦止转身加入了关莺在墙壁上的各种敲打工程。
秦止:“……”
所以说,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结论,你费那么大的精神来给我做分析干嘛。
虽然我也知道你大概是本着“大家惩强除恶所以信息要共享”的思想来告诉我你辛辛苦苦查到的事实,以求加快进度尽早挖出所谓的幕后主使,但你好不好也不要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的蠢啊……
一直秉承着在二货面前就装二,在智商高的人面前就充大灰狼原则,喜欢随着形势而不停调整自己状态的出云山庄少庄主,在看着青年转身的那一瞬间,陡然生出了一种“我就算是再装,也不可能在二这一条上超越这种天然呆二货”的无力感。
“在下方炼,失礼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师门何处?”青年顺着关莺敲打过的方向一路在墙壁上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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