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帽子还真够大的。”
秦止同情万分的拍了拍关莺,稍稍凑近一点,压低嗓音。
“反正被人说生吃心脏肝肺都说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加这一条。”
关莺:“……”
尽管秦止这是大实话,但像这样的安慰……
她还真想说自己个儿不乐意听!
“连他们都会这么想,更何况别人……”
皱起眉头,往后一倒靠在墙上,关莺叹了口气,先前还犹如实质般的怨念就像在达到顶点之后,被什么尖锐东西哧的一下戳破了的水囊一样,突然之间就散得没了影子。
“估计在穆岐他们看来,我这次死得还真是时候。”
秦止:“……”
这倒的确是。
落日宫是因为关莺生死下落不明,估计右长老接下来就会开始正大光明的打着重选宫主的借口夺权。
外加上现在对外的风声是落日宫将密道拱手让与外族入关,又正好给了朝廷以乱党之名来彻底清剿的完美契机……
而出云山庄现在所放出的风声则一定是少庄主已死。
那些个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在蠢蠢欲动的下属们,十有□会抬着镜公子这个傀儡是继自己之后的唯一继承者的这面大旗,顺理成章的慢慢把自家老爹架空。
不得不说,自己也死得真是太是时候了!
在彻底做好决定之后,林岳的准备速度其实还是很快的。
大型防御的机关早在他接手山寨时就已经基本备好,虽然以关莺的眼光来看简直粗糙得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破掉,但胜就胜在做的人不精通,而用的人更不精通,与其说这是用来防御的,还不如说是用来争取和敌人谈判以争取投降保命时间的货色。
再留下一小部分不愿去落日宫冒险的人来守寨,外带保护留守老弱妇孺,也就没什么可以多交代的了。
至于打包行李这种事,反正本来也就没有多少行李,一人一个包裹里装着每个人的口粮就全盘做好了出发准备。
以至于在临出发前,关莺都有错觉。
这压根就不是一支由江湖壮士自发组织的要去投靠朝廷的军队,而只不过是另一群略略有那么点有组织有纪律的难民而已……
作为久病未愈,而秦止又坚持着她不走我也不走,必须带上路的唯一一枚典型的拖后腿人士,关莺被林岳特意安排了两个体力比较好的人抬着出发。
林岳在军师大叔做了全军出发总动员,和安抚留守大后方的人民群众总结陈词之后,还特意走到秦止面前,一脸诚恳的解下了自己腰间自关莺和秦止见了他,就从来没有离身的剑。
“齐先生,此去下山一路凶险,混乱之中伯安很有可能照顾不全先生了。”
双手托着剑身把剑递到秦止手中,林岳一副意有所指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就被抬在秦止身边的关莺。
“虽然杀人行径对于先生医者父母心来说,可能略嫌不齿,但在下觉得,先生还是需要一柄武器傍身,纵使不为先生自己,也是为了尊夫人安全考虑。”
秦止:“……”
关莺:“……”
杀人有什么不齿的,你放心吧,他齿得很。
秦止面无表情的接过剑,毛手毛脚握在手中,似乎是略嫌有点重的皱着眉头,把剑□。
原本还在一脸无聊打量周围的关莺,听得林岳说得郑重,也就随随便便转过头瞟了一眼秦止手中的剑柄,突然轻咦一声,伸手过去扯过秦止手腕,就着他的手仔细看了看已经被拔出了三分之一的剑身。
继而皱起眉头又抬头看了林岳一眼,把剑推了回去。
“林大哥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既然是传家之宝,拙夫受之有愧。”
林岳看着关莺笑得甚是大度与宽容,微微用了点力,手腕一翻干脆绕过关莺,直接把剑塞到了秦止手里。
“齐夫人真是深藏不露,倒是在下又看走眼了,原来夫人也对兵刃也甚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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