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不是我们不想救。”秦止一脸“兄弟,我理解你,当初要不是关莺自己说她就是落日宫宫主,我也打死都猜不到”的表情,安抚性的拍了拍林岳。
“那位姑娘内伤外伤都太重了,我们俩的内力就是再轻再柔,她都受不起。”
抬抬下巴,秦止转向男人。
“而这位,虽然受伤轻,但压根就没内力,同样也是虚不受补,更何况治好他内伤也没用,内力也不能接骨的吧。”
林岳压根就是一副完全没听到的呆滞表情,一直死死盯着关莺,半晌之后才慢慢转着脖子看向秦止。
“她是落日宫宫主,那你是谁?别告诉我你是那个在江湖上传闻被她害得投水而死的谢家二小姐。”
秦止:“……”
谢谢,你想多了,真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关莺这样的条件,拿着天时地利人和来为她自己在江湖上的口碑做变性手术的……
二货成双
其实按照关莺和秦止原本所想,到了汇江楼后连夜改走水道,赶到容华楼好给苏青纹和男人治伤。
毕竟落下点后遗症不是问题,但按照俩人这种一连高热三天体温都没往下降的趋势发展下来,如果还是慢慢悠悠的往容华楼走,苏青纹烧傻了不要紧,男人烧蠢了那这番功夫就算是白做了。
但很明显,有的时候并不是人力想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
船夫不肯赶夜路秦止还能把他扔下河里自己开船,但如果是天降暴雨的话,就是彪悍如关莺也不能掐着老天爷的脖子喊他快点把雨停掉。
汇江楼算是江湖上中流人物的各种赌局盘口外带集会地,虽然也有那么几家勉强算是有头有脸的中等门派在暗中维持,但毕竟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多了,没事吆喝几句过后就是刀剑相向,隔三差五的汇江楼就得整修个楼梯重砌个墙壁,至于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等等易碎物品,那基本上得一天一换。
所以说,在汇江楼里看到成堆成堆的江湖人并不可怕。
而在汇江楼里看到一副剑拔弩张随时冲上去就要打个你死我活的江湖人更是家常便饭。
但要在汇江楼里看到两拨剑拔弩张随时冲上去打算拼个你死我活的江湖人,在关莺和秦止才刚一踏进大门,就齐刷刷的停下动作,僵硬着扭头看向俩人,并突然倒戈相向联合起来冲着自己怒目而视防范万分……
这就有点不太对了。
“……这是怎么了?”左臂用力,把平举着的全身被点穴点得僵直到连膝盖都没法弯的林岳往上抛了那么一点点,顺势抓住他的衣服领子把人放到一边摆好,关莺四下看了一圈,双手托着苏青纹,拣了个还算是偏僻又没有窗户的墙根角落仔细把她也放平躺好,才拍拍手呼出一口气,回头看了眼和自己一个姿势托着军师大叔当伞,来给昏死过去的男人挡雨的秦止。
毕竟关莺和秦止皮糙肉厚不怕淋雨,军师大叔和林岳没病没灾就算怕淋雨,关莺也当他们不怕。
但苏青纹和晕死过去的男人就不同了,和俩风吹不得车颠不得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似地,稍微伺候得不小心那么一点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连信都不给一个的就嗝屁死掉。
绝对是重点防范对象。
秦止依样画葫芦的把男人也放过去和苏青纹并排放好,又颇为好心的把军师大叔和林岳的穴道拍开,好让他们能自由活动。
已经牢牢占据了大堂的江湖人跟着秦止和关莺的动作,脑袋齐刷刷的转了个不算太小的角度。
军师大叔被门口风一吹,打了个冷战,精乖的跑到秦止身边戳着不动,连带着把林岳也扯了过来。
好歹是魔教头子和正道少主,环视两圈之后关莺和秦止双双判明情势,说破大天了也不过就是两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小门小派跑来火并,只要表明自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人有闲心来找他们麻烦。
相比起秦止精准的往人堆里挑出个一看就知道明显是管事的男人,沉默的拱了拱手,又指指门外,表示自己不过是进来躲个雨,第二天就走,绝对不插手他们这点破事的文明接头来,关莺则是豪爽万分的冲两拨人挥了挥手。
“你们继续,别管我们。”
于是,俩人不动还好,关莺话音才刚落了没半刻,秦止甚至连手都还没来得及垂下来,领头的俩人一使眼色,先前还拿刀拿棍随时警戒的江湖人士立刻齐刷刷的收了武器,沉默不言的各分了两边,席地坐下,不打了。
关莺:“……”
秦止:“……”
林岳、军师大叔:“……”
“秦少庄主可不要告诉我,堂堂出云山庄统领整个江湖白道,汇江楼里会没有你的人。”大堂依旧沉默,关莺又拖着苏青纹再次换了个更加远离人群的角度,和秦止俩人并肩坐了,声音低得就连挨着秦止另一边的林岳都得尖着耳朵才能听了个模模糊糊。
“否则以这种桌椅板凳坏掉的速度,哪家门派都得赔个精光吧。”
秦止似乎是颇为谦逊的笑了笑,遥遥冲着正不断往自己这边张望的掌柜点头示意。
“关宫主果然了解在下,巧了,临江楼正是家中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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