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的电话号码,反正全院职工的号码都在医生办公室里贴着呢,他要搞到容易得很。颜昳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可是声音却是按捺不住的兴奋,“欧阳主任,你睡了吗?”
“怎么了?”……这手段也太低级趣味了吧?欧阳瑾腹诽,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很无聊低劣的说。
“要是你没睡我就叫你睡觉,要是你睡了我就叫你翻个身,长时间保持同一卧位容易得褥疮哦!”颜昳忍住想笑的冲动,预备挂掉电话。
“可是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欧阳主任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就好像水都要归到海里去,吹向南边的风又刮向北边一样平平淡淡。
干什么?干?颜昳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现在欧阳主任正压着上次那个极品做不能用语言描述的事情?又或者是上次那个极品正压着欧阳主任做十八岁以下禁止观看,否则会影响生长发育的事?
他只好干笑两声:“主任您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在你家楼下。”欧阳主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楼下?不可能不可能,情人节已经过去了,再说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颜昳还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有一个药学小哥爱上了康复姑娘,大半夜的在女生宿舍楼下用蜡烛摆了一个巨大的爱心,自己捧了一束红玫瑰在楼下喊某某某我爱你,叫了二十分钟,康复姑娘没下来,反倒警笛大作,可怜那个药学小哥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着被伟大的人民公仆训了一顿,还为此得了大叶性肺炎。
后来那个药学小哥把那张白斑片片的x光片裱了起来,反复的提醒自己别他娘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立地成佛的他从此热衷于学习,最后去了研究院潜心研究治疗肌肉萎缩性侧索硬化症的药物,虽然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爱情是什么?不过头脑一时发昏,肾上腺素狂飙罢了。
但是颜昳还是磨磨蹭蹭地去了阳台,冒着寒风把头探出去,楼下有昏黄的路灯,有逡巡的野狗,暗夜黑得仿佛随时能够择人而噬,可是唯独见不着欧阳瑾,只穿着一件大灰兔睡衣的颜昳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仍四处张望着:“欧阳主任,你在哪里啊?”
“我在家里睡觉呢。”欧阳瑾翻了个身,把电话挂断了。
知道真相的颜昳忍不住鼻涕流下来,然后又是大大的一个喷嚏,还糊了一脸。
☆、低血糖的定义是神马
情人节过后就来了寒流,天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云似乎能坠下来,大半夜在阳台上吹了冷风的颜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第二天一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去请病假。
护士长铁面无私赛包公:“要请病假的话要本院医生开出的证明才行。”
“护士长我发热39度3,量的是腋温!”颜昳吸吸鼻子,一个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护士长你行行好放我两天假让我躺几天吧!”
“请两天以上的假和护理部请去,不然立马找医生开个证明过来。”护士长并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就好像旧社会里面拼命压榨劳苦大众的官僚一般。
找医生就找医生吧,他烧得昏昏沉沉的,也不怕医生不给他开病历。
正预备下楼去门诊挂号呢,凶手正好从旁边路过,欧阳主任一脸的无辜:“发烧啦?”
“是啊……”颜昳气若游丝的回答,说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帮你开病历吧。”欧阳主任难得好心,带他去了办公室,大笔一挥便写好了。
只是诊断为什么是脑震荡?开的药又为什么是吲哚美辛?
欧阳主任是一个非常讲究学术精神的人,他耐心的分析道:“脑震荡比感冒休息的时间长啊,又没有什么阳性体征,根本检查不出来嘛,而且用吲哚美辛退烧快啊。”
好吧,我谢谢你了!
颜昳拖着鼻涕去楼下药房开了药,药房的姑娘一瞧,呦,这不是欧阳主任的字吗?脑震荡?还发热?再一看拿药的人,正是本院的实习生,从前老来药房拿药的。
从前她一直觉得这男孩子生得这么好看,特别是那双眉眼,眼角微微上挑,七分英气三分邪气,简直就是那些古风里睥睨天下的霸主,她原本还以为这个男孩子起码是个攻,之前还暗戳戳的在网上以他为原型写过耽美,没想到他居然被欧阳主任压得死死的,这得多激烈才能弄到脑震荡啊!还做到发热了!开的药还是吲哚美辛!
这完全不是她的萌点啊!她还是比较萌年下的说,这一对……未免也太老牛吃嫩草了……但是基于对工作的严谨,药房姑娘拿了药之后还是特地交待了一句:“记得塞在肛│门里哦!”
回到家里,颜昳第一件事就是钻进被窝里不住发抖,不仅冷得厉害,头也疼得要命,鼻涕更是飞流直下三千尺,他略一挣扎,还是哆哆嗦嗦地把欧阳瑾开给他的吲哚美辛拆开了塞进了自己的小菊花里,心里想着这不过也是用药的一种方式,和那个天蝎座老处男的恶趣味才没有关系呢!
过了半个小时,颜昳出了一身的汗,额头也没有那么烫了,他精神好了许多,下床泡了一碗方便面,裹着被子边吃面边看新拍的武侠剧《萧十一郎》。
电视剧里说:“如果你足够强大,就可以凌驾于任何道义之上。”
颜昳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是的,他太弱了,只是一个实习的护士罢了,医院里面等级最低的就是他,人家一个科主任,不蹂│躏他蹂│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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