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
贵妇人亲自送男人到门口:“我说凌科,你这座驾又换啦?什么时候你对女人能像对车子那么热情,你~妈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凌科笑了笑,那笑容实在有些邪肆的味道:“她更高兴的是凌悦早点嫁入你家的门吧,我往家里带的女孩可没见哪个让她满意过,天天在我耳根子念叨逸闵这里好那里好,谁不知道她的心思。”
凌悦闻言娇羞地红了脸:“哥你瞎说什么呢,人送到就行了,赶紧去找你那堆狐朋狗友去吧。”
凌科转过身,高挑的背影潇洒地挥了挥手,坐上车发动了车子,忽然留意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谢奇雨母子,确切地说是看到谢奇雨那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没来由地善心大发,说道:“上车吧。”
“啊?”谢奇雨呆楞地抬头,那张因为总是卑微地低着而被略长的刘海掩盖在阴影里的脸庞居然意外得白~皙清秀,让凌科有些诧异。
“顺路送你们去市中心,从这里步行回去大概要到天黑吧。”凌科抿了抿唇。
吴秋秋正在发愁,这会儿松了口气,连声向对方道谢,谢奇雨也跟着弱弱地说了声谢谢,他心里其实十分不愿意坐对方的车子,这个看起来一脸冷酷的男人让他想起以前被人欺负的经历,他直觉他和那些欺负他的人是同类人。
坐在风驰电掣的跑车后座,谢奇雨被惊人的车速吓得脸色惨白,吴秋秋则一脸艳羡地不停搭话:“你这车看起来真高档,这车要几十万吧?怎么没有顶啊?刮风下雨可怎么开?”
吴秋秋每多说一句,凌科就把车速往上提,仿佛想让引擎的轰鸣和猎猎的风声掩盖这些无聊的问话。
“妈”谢奇雨扯了扯她的袖子,虽然他也不认识车牌,但是直觉母亲大概说了很丢人的话,想制止她再说下去,可是吴秋秋丝毫不以为意,谢奇雨从后视镜里看到凌科不耐烦的表情,猜想他一定是后悔搭载他们了。
凌科把他们载到市中心的公交站甩下,油门一踩便呼啸而去,母子俩刚好赶上回郊区的末班车,为他们省下一笔打车费的凌科在吴秋秋那里受到了极高的赞扬:“你看,你哥的朋友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那个长相和气质真是没得说,可惜今天去没见到你哥,你哥可是个传奇精英呢,不知道生活里的性格什么样,这么年轻就接管这么大的公司,真是了不起呢,不像你,笨头笨脑的,一般人谁能相信你跟那样出色的人是亲兄弟呢。”
被母亲揉着脑袋贬低得一文不值谢奇雨也并不生气,之前与母亲一起看电视新闻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那天电视屏幕里穿着修身小西装身材姣好的女主持人照例面无表情地播放着今日的财经头条:“林氏财团董事长林俊今日在医院因肺癌晚期呼吸衰竭抢救无效去世,其长子林逸闵不出所料接任董事长一职,林逸闵自今年初从位归来后就在林氏企业空降担任总经理职位,凭着雷厉风行的手段和狠准独到的眼光迅速在林氏站稳脚跟,也将因董事长病重而动荡不安的林氏企业再次推上行业的巅峰,稍后我台将继续报道对这位年仅二十九岁的传奇总裁林逸闵的独家采访……”
女主持人在报出林逸闵这个名字的时候,一乘不变的冰山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几乎可以称得上娇羞的神色,作为商界的风云人物,即使是谢奇雨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也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但是直到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真人才意外地发现林逸闵竟然这么年轻,有着几乎可以和影视明星媲美的英俊脸庞,穿着剪裁合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坐在硕大的办公桌前半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又有钱又有才华还帅得人神共愤,怪不得班里的女声都要尖叫了。
所以当后来母亲告诉自己这个人是他同父异母的亲生哥哥的时候,他足足愣了一分钟还是无法相信这个消息。
“妈,我觉得他们家并不是很好说话的人,今天那个阿姨看起来好凶。”谢奇雨跟母亲坐在破旧的公交车上,低声说道。
吴秋秋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只胳膊支在沾满污渍的窗沿,自车窗灌入的风将她的头发吹得胡乱飞舞:“就算不好说话也没办法,我们也不贪心,只要三十万抚养费的话,对他们那种有钱人家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而已,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你爸这么没出息,欠了一屁~股债,我要是不替他还上,还真不知道他会在哪个阴暗街角被人砍死,再说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也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今年夏天谢家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事是智商从来不上线的谢奇雨超水平发挥堪堪越过了两本线,紧接着发生的另一件是谢奇雨他爸谢忠欠下二十万高利贷,突然之间失踪了,音讯全无。
算起来其实这个男人从未担当起作为父亲和丈夫的责任,整日在外面豪赌,输干净了就耷~拉着脑袋跑回家里问老婆要钱,要不到就死皮赖脸动手打人,吴秋秋和谢奇雨都怕了他了,现在他失踪了,家里反而清净一些,本来吴秋秋依旧浓妆艳抹地去外面站街,出卖皮相给儿子攒大学学费——直到那些凶神恶煞的高利贷打手找上门打破了这平静的生活。
吴秋秋的皮相,年轻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现在即使上了年纪,因为服务周到态度好,依然有不少熟客。看谢奇雨的脸蛋大约就能将她昔年的风韵窥见一二,吴秋秋是个会来事的,接的都是熟客,挣得不多却也没有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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