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越来越近。
而后“哗啦——”,开锁的声音响了一下,夜莫坐起来,看见工藤三影一身土黄色军装,阴沉着脸走进来。
夜莫轻轻捶了捶后脑,靠坐在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工藤三影。
“夜先生,”工藤三影开口道,“关于你的资料已经调查出来,你知道什么,最好如实说出来,否则……”
“哼,”夜莫不屑地冷笑,“总是这一套,不会有效果的。”
工藤三影阴冷的笑笑:“这么说夜先生想玩点儿新鲜的?”
“既然都调查出来了,那就说说,都查出什么了?”
工藤三影道:“这没有和你说的必要。”
“关于我的资料,根本就不是你们的人调查出来的,”夜莫笑笑,“而是我们之中出现了叛徒。”
工藤三影不说话。
夜莫继续道:“你不说,是怕我知道了叛徒是谁。”
“我为什么要怕?你现在只是阶下囚而已。”
“你知道即使我人在这里,也有办法通知外面,叛徒是谁。”
“我不知道。”
“那你说。”
“罗厅长说他认识你,知道你是什么人。”
“哪个罗厅长?”夜莫愣住,难以置信的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工藤三影没有回答。
这根本不能算做是一个问题。
夜莫却已经如坠冰谷。
是罗翼?
罗翼出卖了他?
夜莫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然而仔细想想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杀父之仇乃为大仇。
现在他的报复来了,这就是他的报复。
夜莫呆愣在那里,想的出神,如入无人之境。
工藤三影看着,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他的眼里,闪烁着野狼般锐利奸诈的光芒。
“嗯——”
工藤三影忽然向等候在门外的士兵点头示意了一下,士兵得到命令,进入牢房,将还在愣神的夜莫,强行架了出去。
夜莫低垂着头,没什么反应,他明白到了这里,一切都是徒劳,只是,ròu_tǐ的折磨竟然就这样有机会与他颓然的精神为伍,不管怎样,终归变成遗憾与耻辱。
夜莫躺在刑台上,四肢被牢牢固定,丝毫动弹不得。
宪兵司令部的地牢,灯光昏暗,阴冷侵蚀人骨,夜莫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全身肌肉因为寒冷变得紧张。昏黄的吊灯,在夜莫眼中散发圈圈光晕,让他觉得头晕目眩。
夜莫闭上了眼睛。
失去视觉,他的身体的其他感官变得敏感。
他听见了液体在玻璃器皿中晃荡的声音。
什么东西?夜莫感觉不妙,他有一种十分强烈的不祥预感。
“夜先生,”工藤三影的声音,出现在夜莫耳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夜莫的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一抹讥讽的弧度。
“好吧。”工藤见状点头,将装着液体药剂的容量瓶放到刑台旁边的铁架子上,“我知道,你在日本学习过,很多东西你都懂,甚至是用我们试验成功率百分之百的刑讯药剂都不一定管用,所以对付你,一定不能用普通的方法。”
“这是我通过特殊渠道取得的药剂,不同于其他的,它以敏感人的神经为基础,造成痛苦最大化,”工藤三影笑笑,继续道,“而且这里面有从鸦片里提炼的成分,会让人逐步依赖。”
工藤三影说到这里,又看了看夜莫,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愿意使用这种药剂的,因为这种药剂的研制成本极高,可是他一看,夜莫依旧闭着眼,有恃无恐,咬了咬牙,偏头示意随他而来的穿着白大褂的药剂人员动手。
白大褂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戴着厚厚的眼镜,文质彬彬,有一种科学研究人员特有的气质,他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中取出注射针管,熟练的自容量瓶里抽出透明药剂,排除空气,在夜莫的手臂上找到静脉就要注射。
“住手!”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白大褂条件反射停住手里的动作,看向门外。
门外,一个英气勃发的年轻人急匆匆赶来,气喘吁吁,颇有风尘仆仆的味道,他的身后,几个日本士兵举枪紧随,他们见这人穿着警服,没敢强行阻拦。
白大褂不认识这人,工藤可认识,来人竟然是罗翼。
躺在刑台上的夜莫听出罗翼的声音,身体骤然僵硬。
他来干什么?
“罗厅长,”工藤三影摆手让士兵退下,上下打量着独自前来的罗翼,眼里闪烁着寒光,“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工藤大佐,”罗翼径直走到工藤面前,不客气的迎上工藤的目光,“请问你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我准备对他进行审讯。”工藤皱眉道。
“那这是什么?”罗翼指着白大褂手里的注射针管道。
“无可奉告!”工藤的语气十分不高兴。
罗翼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上前一步,坚定道:“工藤,人是我交给你的,我有权利干涉这件事,我们只需他交出他们组织的名单,联络地址,而不是要他的命,你不可以使用那种药剂。”
“这种药剂只是让他说真话,死不了人的。”
“你以为我那么好骗?”罗翼义愤填膺,“这药是你从朋友那里拿来的,而你的朋友是加茂部队的药剂研究人员,这种药的人体实验者最后全都痛不欲生的自杀身亡。”
“你调查我们?”工藤三影的眼睛都红了,牙齿咬得咯咯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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