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你们家看看吗?现在外面那么危险,他一个人不敢乱跑的,或许当时他有什么事情,和你走岔路了。”按住程鹏的人平稳的说道,因为语气语调的问题,让人听着到是很舒服,一看就是稳当人,不像程鹏这样的暴脾气。
林丰有些犹豫,他对他这个姐夫虽然没多大感情,而且他姐和他的外甥在当时那场天灾里也没熬过来,只剩下了这一个和他没什么关系的男人,但从名义上来讲,那个人依旧是他的姐夫。
他如果带着这些人去了他家,他姐夫真的还在的话,是不是就是他出卖了他姐夫啊?
虽然知道了前因后果,知道他姐夫做事情的确不地道,但是如果这些人要他姐夫的命,他难道还能看着无动于衷吗?
说实话,他这个时候,心里其实是不怎么想管的,但不管又不是那么回事,着实左右为难。
从林丰的表情里,也有人大概能看明白他的顾虑,稳住了程鹏脾气的那个人继续好言好语的说着:“我们想去山上找人,周又东是一路跟着过去的,我们需要他带路。”
至于带路过后的结果,他可不会做什么承诺,那些事他拿不了主意,最后还是要看程鹏的意思。不过不管怎么样,起码现在的确是需要他活着带路的,这倒是毋庸置疑的。
林丰眼神有些松懈,程鹏脸色依旧没缓过来,他也没性质装模作样:“我弟弟已经进山好几天了,在等的话,就算没被异兽弄死,也要饿死了,如果我弟弟死了……”
程鹏想放狠话,结果让身边的人一个胳膊肘子撞在腰上,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那个人对席含章不好意思的笑笑:“席少别听他胡咧咧,他就是嘴巴毒,没别的意思。”
他们可以不在乎下溪村这些乌合之众,但是席含章的面子却不是能让他们放脚下踩的。
席含章既然站出来以下溪村的立场说话,那就说明他有站出来的理由,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太拉仇恨了为好。
而且程鹏现在被刺激的脑子不太清楚,但是他却还是很正常的,席含章既然能说程飞还活得好好的,就不可能信口开河。没准儿到最后这希望,还是要落在席含章身上,而不是一个周又东。
周又东什么时候都能收拾,但可不能坏了席含章的事情。
席含章摇摇头,表示不介意,他早就知道了程鹏身边有一个智囊了,只是以前存在感低,走了一段路也没什么印象,这次也是程鹏情绪不对,他才不得不露了出来,到让席含章多注意了两眼。
经过严重的心里交战,下溪村的人终究还是不愿意动手的占了大多数,周又东做下了那些事情,如今被人来寻仇,又不是他们村的人,他们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而让本村人折损。
真打起来了,出了事,可就显得可笑起来了,为了保护一个本来就不是好人的人,受伤流血的,可不好笑吗?
这样一来,经过有些冷静的人的劝说,本来双方对峙起来的也只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的下溪村人也就放行了。
只是难免要跟这些人,双方都能放心一些。
林丰咬咬牙也应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这次能下这么大的决心,也是为了村子里,可没想到闹了个乌龙,这下看着大部分人都说好了,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一行人去了林丰家里,不过林丰在家里随便的找了一下,的确是没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林烨林驰和席含章也一路跟着,不过不同于其他人没有目的的搜索,林烨进门一会儿就试着用他的神识往附近扫去,这本来是林烨随意试试而已,却意料之外的感觉到了一丝极端恐惧的情绪。
眉头一蹙,朝着那个方向看去,结果居然是林丰家卧室里炕头上的床柜里!
他们这边的盘炕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习惯,那就是修通铺。
一般一个房间是长方形的,选择房间的一头,占满整个宽度的盘一张炕,房子的宽度就是炕的长度。
但这样一来,如果不是特制的被褥的话,又遮不完整张炕。就算特制的遮完了,事实上也很少有人能用那么大的炕的,所以他们这边的人,基本上修了炕之后,会在专门打一个放在炕上一头的柜子,将炕占去一截,就刚刚合适了。
这样的炕头柜势必不可能太大,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太高,而是矮矮的,作为一个成年人,钻进去虽然有可能,但是也实在是会非常难受的。
林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丝情绪绝对是周又东的。
正要提醒席含章,却被席含章含笑着摇头打断,只示意林烨看着就好了。不仅是林烨,席含章也觉得不对劲了,但是他的观察角度和林烨却不是同一个。
他只是一进这个屋子就觉得屋子里怪怪的而已,再看看那张炕上放着的叠的整整齐齐的一摞衣物和摞起来的两床被子,大概心里就有底了。
席含章只是观察力强了一点都能发现,他一点都不怀疑程鹏那些人的眼力。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他所想,在进这个房间的一瞬间,程鹏这些在和平年代都习惯了战斗的人第一时间就本能的觉得有人。
有了这个先决条件,找到人只是时间问题。
渐渐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紧紧关闭着的炕头柜上,安静了下来。
程鹏冷笑一声,一步一步的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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