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徐默声的面有失陶行书的尊严,轻声道。
“哼!”包小小在余晖的摆弄下松开陶行书的衣领,扭头斜眼瞟向徐默声,冷哼出声。“老余,你少拦着我!你和陶行书是相交多年的发小儿,我和子韬还是情深意重的兄弟呢!陶行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呀,现在孩子没了,不见了绊脚石,你和他,狼狈为奸的两个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好了,是不是?陶行书,你扪心自问,子韬哪点对不住你?哪点做的不对?你呢?你又是怎么对他的呢?”
徐默声面对包小小充满讥讽和厌恶的眼色惭愧地低下头,陶行书则是迫切地需要包小小这样不留情面的指责和教训,浑身上下翻动的愧疚和自责令他不可自处,停滞的思维仍是林子韬的冷漠和决然,浑浑噩噩地任由包小小拉扯和责骂。
“好啦,包子。”余晖深知这会儿拦不住也不想拦处于暴躁状态的包小小,等他宣泄完怨气和怒火,顺坡就驴地将保温壶塞到他的怀里。“差不多到饭点了,子韬等着喝汤呢,你先进去吧。”
爱憎分明的包小小回头瞪了眼局促地站在原地的徐默声,又狠狠地剜了眼木若呆鸡的陶行书,抱着保温壶气咻咻地进了病房,心恼骂得还是不够痛快和解气。
余晖揽着陶行书的肩头,对他的所作所为同样是恨得牙根痒痒,无论如何都意想不到素来成熟稳重知书达理守规矩懂分寸的陶行书竟然做出如此无耻的荒唐行径,怎奈身为自小玩到的交情颇深的发小儿,免不了又要设身处地地替他着想,恨也罢气也好,更多的还是关心和开解:“行书,你也别太自责和难过,孩子没保住,说明来的时候不对,横竖是和你们没缘分,早走早托生。至于你和子韬嘛,说实话,到底是你的行为欠妥。甭管当时情况如何,你也不该……搂搂抱抱的,也难怪子韬生气失落。依我看,闹分手也是他赌气。子韬这会儿身体不好,心烦意乱,等过段日子,他身体好些,精神也好些,我和包子再好好劝劝子韬。包子现在也是在气头儿上,他性子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也别介意。等他消了气,肯定是会劝和子韬的,别忘了,他可是你俩的大媒人,当初竭尽全力撮合你们的。这段时间,你们双方也都冷静冷静,你说是不是?”
陶行书几乎是在余晖揽着他的力量拉动之下艰难地移动沉重的双腿,心绪虽然飘忽不定,余晖入情入理的字字句句倒是入了耳上了心,事到如今,只有余晖是他可以依赖和信任的人,等余晖说完,沉默半响,缓缓地点点头:“是。小小骂我骂得对,我是该骂。子韬怨我恨我也是应该的,都是我的错。可是,大晖,我对子韬是真心实意,这点没有半分虚假。是,我承认我当初……为了忘记过去而接受新的感情,我也不否认,那时我没有真正地爱上子韬。后来,随着我们相处的日子越来越久,我才发现,我是爱他的!我忘不掉过去,其实不是我对默声的爱有多深,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子韬不同,他走进我的生活中,融入我的生命里,我发觉我对他的爱,那么深那么重,爱到离不开放不下。那晚在休息室,我只是……只是想安慰安慰默声,并不是有别的想法。大晖,你相信我,我对默声,已经完全放下了。”
面对陶行书如此情真意切的内心剖白,余晖不由得感概良多,经历过感情的人都清楚,爱情里的悲欢离合最是折磨人心,得不到的恨,得到的喜,分开的悲,分不开的痴,哪样不都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当然相信你对子韬的真心,可是你也得要子韬感受到才行。好啦,你回去好好休息,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放心,子韬这儿呢,有我有包子,照顾好他没问题,我随时给你他的消息。你也别耽误工作,将来‘大淘气’‘小淘气’还指望着你养活呢!”余晖鼓励地拍了拍陶行书的肩头,最后开了个玩笑,缓解沉重的气氛。
陶行书咧嘴苦笑:“好,那你和小小多费心!”
说完,陶行书这才注意到站在变电室门口的徐默声,焦头烂额的他忽略了周围的人和物,直到和余晖不知不觉地走到徐默声的近前才意识到他的存在。
可以说余晖是故意拉着陶行书朝着徐默声站立的方向走来,想必他和陶行书之间的对话徐默声听得明明白白,余晖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说到底,出了这样的事,徐默声不是没有责任的,脱不了干系,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叫他彻底死了心,省得不清不楚地跟着搅和。
果然,徐默声大概是没料到陶行书当真是完全放下了与他未曾结果的感情,既惊又哀地注视着曾经万分熟悉现在却倍感陌生的陶行书,苍白的双唇抖着唤他:“行书……”
昔日恋人哀切的目光却不可再使陶行书产生丝毫怜惜,他直愣愣地对着徐默声,无话可说,最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只留下消瘦纤弱的背影。
陶行书的步伐越来越快,他想如果那晚,可以像现在这般狠下心,不再优柔寡断,没有游移不定,而是与徐默声形同陌路公事公办的话,他和林子韬也断不会搞成如斯田地,他的心软终究害了子韬,也害了他自己,更害了无辜的小生命。
余晖回到病房,林子韬喝了汤,正闭目休息。
自打住院,林子韬大多数时候都不愿睁眼,也许是身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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