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牧依族遗孤,安阳煜有些烦躁起来,牧依女人确实不嫁外族,如果她是族长之女,那生下来,便有夫婿,那是上天为她作出的选择,她手臂上的朱砂不是用别的,就是用那男人的血混上了特殊的药物点上去的,只有当那男人出现的时候,这守宫砂才会真正消失。
一种不安,隐隐在心里疯长起来,像杂乱的海藻一样缠住了他的心。
她细细地打着呼噜,他吸了口气,干脆起了床,拎了剑,在院中练起剑来。
细雨飘摇中,他只一袭单薄中衣,身形矫健跃起,长发和剑在空中舞出一黑一白两道弧线,枝叶,在剑风中沙沙作响,细碎的雨滴打湿了他的剑头,剑锋起,晶莹飞溅。
他的动作,如猎豹,凶猛、矫健,又似白鹤,空灵、燕然。
“援毫飞凤藻,发匣吼龙泉。历火金难耗,零霜桂益坚。从来称玉洁,此更让朱妍。”
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他停了剑,转身看向了门边,云雪裳披着衣,偏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她。
“教我。”
她快步跑过来,伸手,就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了他的大手中。
他的手,暖,而有力。
她喜欢,他握着自己手的感觉,有源源不断安全感,从肌肤拼命往她的休内涌去,随着那奔流的热血,迅速充盈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你这么笨,学得会么?”
他虽然这样说,却依然轻托起了她的手,她在前,他在后,缓缓起式,剑,斜斜高举。一招一式,缓慢,有力。
雨居然停了,廊下的灯笼也静了下来,光,柔和地照过来,在地上映出了两个紧贴的影子。侍婢们已经退了下去,院中只留有二人。
轻扶着她的腰,身子往前慢慢探去,剑却高扬,影子,顿时化成了一只欲飞的雁。
“这招叫什么?白鹤亮翅?你也算是饱读了诗书的,这么丑的名字你也叫说,不如叫火烧鸡翅膀吧!”
她笑着,挖苦着。
“放屁,这叫比翼齐飞。”
他也笑起来,再美的情形,到了她的嘴里,便多了几分笑意出来,不过,他也喜欢。
“也土嘛,你看这影子,真像鸡翅膀嘛。”
她伸了脚尖,去踩两个人举起的手在地上投出的影子,只趿在脚上的鞋从脚上滑落了,那白皙的颜色闯进了他的眼中。
“连鞋也不会穿,怎么长大的?”
他斥责,弯腰,捡鞋,手却一把捉住了她的小脚,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掌心沁入,却又迅速化成了团火焰,在他的眼中点燃。
“作什么?放手!”
她不好意思起来,连连蹬着脚。
“你让我高兴了,我就放手,否则……”
他把她往树边上一推,让她靠在了树上,把她的腿却往上扳了起来,她是会跳舞的,身体柔得如柳条儿,一扳,腿就贴到了脸上,他怔了一下,她就咯咯笑了起来:
“你帮我松骨呢?要不要我也帮你松松。”
“好啊。”
他低低地说道,眸子里,危险的光芒迸发。
她嗅到了情潮欲来的味道,目光一瞟,腿被扳上来,丝滑的中裤滑下,那白*皙纤细的小腿就在他的眼前亮着,他的小腹逐渐紧绷,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
“放手。”她尴尬起来,连忙说道。
“不放。”
他声音低沉,却是一语双关,此生此世,绝不放开她。前方不管多少未知事,他想,他也是不后悔的,逆天么?只要有她,又有何畏?如若怕,又何谓爱?
两人静静对望着,一片树叶从树梢缓缓掉落,跌在他的肩膀上,云雪裳伸手拈起了树叶,在他的脸上刮了刮,轻声说:
“放手呀,我腿受不住的。”
他这才慢慢松了手,她从他手里夺过了鞋,穿了就要往屋里走,他拉住了她的手,低声说道:
“小猫儿,再说一次你喜欢我。”
云雪裳的脸上飞上了两抹红霞,她回过头来,亮晶晶的眼眸,看向他深遂得如同这夜空一样眼睛。
“说不出来。”
她憋了半天,咯咯笑起来。
“说嘛。”
他揽住了她的腰,央求着。
“嗯……其实,我是舍不得扎你的,只是一高兴一生气起来,就忘了手指上有这破玩艺儿。”
她趴在他的胸口,小声说道:
“安狐狸,你受伤,我也会心痛的,安狐狸,和你呆在一起我就开心。”
这个,比说喜欢更让他高兴,他轻舒了一口气,紧揽住了她,下巴在她的发间轻轻摩挲着,说不出的满足感充斥着他的全身。
这时,顺儿公公的声音从院外传进来“皇上,娘娘,小王子病了,请皇上速速回宫。”
病了?他松了手,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
“你和我一起回去,轶江月这人的心思捉摸不定,论单打独斗,我不是他的对手,他已经两回把你弄到沈璃尘那里去了,今后不要再和他单独接触。”
安阳煜倒是坦诚,他打不过轶江月,可是把她带在身边总是安全得多。
没太多废话,二人匆匆骑马回了宫。
安阳东歌这几日还住在华清
宫,崔梦在京中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只等这两天出宫,可是安阳东歌这时候病倒,又一时一刻都离不了崔梦,安阳煜只好再应允让她住几天。
御医给安阳东歌诊断过了,小孩子体质弱,崔梦怀着她的时候,并没有过几天安静日子,东躲西藏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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