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江月,我不会跟你走的,除非你让他们一起上去,我是牧依公主,你应该听我的。”
“你问他们,应该听谁的。”
轶江月一挑眉,声音凌厉起来,众人都接过话来,纷纷大声劝道:
“公主,上来吧,不要打扰了彩羽夫人安息的灵魂,让这些人在这里恕罪,是彩羽夫人的遗愿,大法师也是谨尊夫人之令啊。”
“那我也和他们一起留在这里陪彩羽夫人吧。”
云雪裳赌气说道,既然说自己是公主,却没有一人拿她的话当公主看待,非要让她们夫妻分离,这算什么呢?已经说了安阳煜不是安阳家的子孙,还要这样赶尽杀绝,太过份了!
“回去。”
轶江月一挥袖,转身退回了那扇门中,众人只好跟着退了回去,碧叶看了一眼云雪裳,一副欲言又止,犹豫了好半天,才跟着众人离开。
门又关上了,那白光消失,只有墙壁上那些青铜灯盏中,一颗颗豆大的光芒在摇曳着,把几人的影子纠缠在了一起。上官东方窜上了白玉床沉下去的位置,双手用力地挖着地上的土,嘴里不停地唤着彩羽的名字。
“他疯了。”
云雪裳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再理会他。
几人走到离上官东方稍远的地方,安阳煜把青梅放下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小声说道:
“她拖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沈璃尘蹲下去,打开了一只小瓷瓶,竖在手心里,一颗碧绿的丹药滚落出来,只剩下这一颗了!他没有犹豫,即刻塞进了青梅的嘴里。
过了一小会儿,青梅的眼睛缓缓睁开来,定定地看着安阳煜,好半天,才轻轻地说道:
“三哥,拖累你了。”
“没有。”
安阳煜把她抱起来,伸手拂开了她被汗水浸湿的发,低声说道。
“我擅自行动,坏了你的大事。”
青梅急促地喘起气来,用力地想抬起手来,安阳煜连忙托住了她的手,小声说道:
“不要动,保存体力,我们只能休息一会儿,就要找路出去。”
“别说话……听,听我说……”
青梅的目光转过来,落在了云雪裳的脸上,面上的兴奋起来:
“她、她……不是……”
未说完,又是一阵急促地喘息,离子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毒发作得厉害,她能耗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青梅你不要说话,我让轶江月弄解药给你。”
云雪裳站了起来,仰头大声说道:
“轶江月,你这个破月亮,给我滚出来,你把青梅的解药拿来!”
声音在山洞里不停地回响着,并没有人再出来理会她们。
轰隆隆的水声再次响起来,山洞里阴恻恻的,开始变得寒冷起来,青梅已经撑不住了,安阳煜和沈璃尘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都盖在了青梅的身上,可是,她还是在不停地发抖,嘴唇乌青得可怕。
她无法再说话,留恋的目光从安阳煜的脸上挪到云雪裳的身上,又挪回来,眼中渐渐泛起泪珠来。
“青梅。”
安阳煜抱紧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一向自信,认为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可是,这一回,他眼睁睁看着青梅就在自己怀里,一点点失去生命气息,却毫无办法。
越来越冷,云雪裳跳起来,抱着肩膀不停地跺起脚来,安阳煜已经抱住了青梅,没办法再去照顾她,沈璃尘身上也只一件淡紫中衣,便是脱给她,也起不了多少御寒的作用。
情况越来越糟,来时的大门已经关闭。其实那门根本就是轶江月控制的,他像耍猴一样,把上官东方耍了一回,什么用公主的血启开封印,什么用孩童来祭祀先祖之灵,都是故意透出的消息来欺骗上官东方。
人,一旦有了贪欲,就会失去几分判断力,尤其是上官东方这种人,已经半截身子入了土,便只想着去赌一把。
偌大的山洞,会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么?
轰……
一声巨响传进了众人的耳中,是炸药!炸药爆炸了!扑嗖嗖的,头顶掉下了许多土来!三人猛地站了起来,抬头看向了高高的石壁之上。
难道轶江月连云雪裳的性命也不顾了,决心让他们一起埋葬于此,永远伴随彩羽夫人?
一弯月,月的光华,淡淡倾下人间,天地笼罩着一层柔美的光辉。
墨色小帐,帐帘轻轻掀起,一道纤长的身影从里面缓缓踱步出来,仰头,略尖的下巴被月色勾勒上一道细细的光晕,整张脸庞越发显得冷凝,她就这样静立着不动,若非晚风轻拂起她的发丝和衣袂,就像是一尊完美的玉雕。
“公主殿下。”
旁边,重重的脚步声和焦急的声音同时响起,轩辕辰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伸手,抓住三公主削瘦的肩膀,用力一扳,纤细的身子就被他转了过来。
怜香惜玉这个词儿,轩辕辰风只在云雪裳身上使用过,那是因为她是嫂子,而且觉得她和自己性格相投,颇为投缘,除此之外,任何女人在他的眼中,和男人无异。
不过,此时三公主那略带迷茫的眼神还是让他再度品尝到了怜香惜玉这个词儿砸中自己脑袋的感觉。
这双眼睛,盛满了清冷而孤独的月光,两汪月光之中,又分明有他的身影,有他恼怒的,铁青的脸色,这目光顿时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他一个大老爷们,咋这么爱跟一个小女人计较呢?
不过,三公主这种目光只维持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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