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也在。”
芬儿微笑着向她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柜台上,温柔地说道:
“这是您前儿在我家铺子里订的货,您看一下。”
是一些银铃儿,云雪裳走过去,拿起一枚轻摇晃了起来。或许应该给小狐狸打一副小脚铃去,他已经在慢慢学走路了,到时候听着声音摇来摇去,多动听呀!
正想着,芬儿已经收好了钱,笑着对她说道:
“早间看到嫂嫂放到桌上的绣箩,嫂嫂的绣工真是好,尤其是鸳鸯的眼睛,竟像是能转动一样,漂亮极了,不知那是何种绣法?”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我娘教我的。”
云雪裳抿唇一笑,敷衍了过去,不是她不想教,只是这种绣工方法出自宫里的老嬷嬷,她也是一时手痒才用了这绣法,不料芬儿如此眼尖,一眼就瞧到了绣工的不同寻常,倒是个聪明的姑娘!
淡淡的香味钻进鼻中,就是这种味道,安阳煜昨儿身上的味道,今日在树下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芬儿姑娘……你。”
云雪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芬儿看着她,她便笑了笑,说道:
“改日来家里玩吧,我还要去相公那里,再会。”
“好的,嫂嫂再会。”
芬儿秀气地脸上浮上了淡淡的粉色来,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送云雪裳出了绸缎庄的门,一直静静地看着她走出了老远,才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办完了事,已快晌午了。
进了茶叶铺子,安阳煜正在卖茶叶,自然,买茶叶的又是女孩子。
好吧,也不知道是卖茶叶,还是卖他的两排大白牙!听着那些女孩子娇滴滴的恭维话,瞧他笑得狐狸嘴都合不拢了,有这么开心么?
瞧,快瞧,那女孩子居然装头晕,往他身上倒……买茶叶也会头晕?云雪裳没好气地走进了柜台,拿着算盘在柜台上狠狠一顿,噼哩叭啦地一阵乱拔,女孩子们这才发觉她的存在,讪讪地散开来,各自挑了茶叶出去了。
待他送走了客人,云雪裳撅着嘴给他理了理被女孩子拉得有些歪的衣襟,不悦地说道:
“只是卖点茶叶嘛,干吗让别人摸你?”
“摸我了吗?”
安阳煜好笑地拥住她的腰,捏了捏她的小鼻头,低声说道。
“摸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云雪裳伸出手指来,在他的胸前点来点去。阳光扑天盖地,她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润,鼻尖上,细密而晶莹的汗珠儿渗出,唇也粉嘟嘟得,噘得让他想咬一口。
他想着,便真咬了,用力地在她的下唇之上咬了一下,然后便紧紧地含住,牙在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便开始用舌头攻击她的唇瓣。
伙计正端着茶碗出来,一见二人抱着啃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连吞了好几口口水才镇定下来,妈呀,这东家二人还真大胆,就在这里抱着亲!
“今儿卖了几两茶叶,让我瞧瞧。”
啃完了,二人便依偎着,坐在柜台后面。云雪裳拉开了抽屉,里面一把碎银子,她笑了起来,嗔怪道:
“你这个坏人,你要把水镇这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私房钱全赚光光呀?也不怕她们最后得不到,恼了,把你绑到后山去……”
“去干什么?”
安阳煜低笑起来,这倒好,和他在一起久了,这小脑袋瓜子里也会想一些火爆的事情了。
“呸,臭狐狸。”
云雪裳啐了他一口,靠在他的身上,眯着眼睛,任阳光包裹住自己。
“红衣送信来了,过几日便会和东歌过来看我们。”
安阳煜拥着她,闻着她发间的香味,懒洋洋地说道。
“好久没看到她们了,不知道东歌长高了多少。”
云雪裳想到那调皮的小东西,只觉得生命就像神话,明明她曾经失去过这一切,可是,现在这一切又如此温暖地包围着她。
“想什么?”
安阳煜低低地问道。
“想你。”
云雪裳笑起来:
“我只是不记得,但是我好想知道你在那七个月里是怎么过来的,静雅说你好狼狈。”
狼狈么?他倒不觉得,辛苦和担忧更多一些。
他又低笑起来,那段时间,每天每夜里,要哄着饿得哭闹的孩子,又要怕她趁自己不注意跑出去,要知道那时候沈璃尘的情况也不太好,他接受不了自己站不起来的事实,十分消沉,所以司空静雅根本帮不了他什么。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几乎打不了一个盹,还要时刻向她解释自己,她,儿子的关系……她听不懂,又会忘,只要他一刻不在她的眼前,便会把一切忘掉。于是,他决定除非万不得已,不让自己离开她的视线,即使是沐浴,即使是如厕,好吧,反正是一家人,香也一起香,臭也一起臭。
他不肯让别人碰到她的身体,每天给她洗澡,清理身体,她坐完月子第一次来月事,吓得在院子里尖叫连连,也把他的七魂吓去了六魄,后来发现她裙上的血迹,才弄明白是什么事!
天,他怎么会这个?
可是,她又不肯让别人碰她,只好自己硬着头皮找司空静雅学了过来,司空静雅也是硬着头皮教了他,回来给她垫上棉布的时候,她搂着他的脖子,比小狐狸安静多了。灯下,她的目光充满了惊慌,可又充满了对他的依赖。
他深深地自责着,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受了这些苦难,他总在她睡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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