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裳眼儿一弯,笑起来。她只是喜欢这样和他牵手逛街的感觉,和她多年前梦想的一样。而在水镇的时候,怕引人注目,他二人甚少这般出来走走。
二人正旁若无人,相视轻笑的时候,一个蓝衣长衫的男子分开了人群,匆匆走过来,到了二人面前,一个长揖及地,恭敬地说道:
“敢问,这位可是喻爷?”
“你是谁?”
风和电立刻拦到了他的面前,冷声问道。
“小的是县衙师爷,县太爷已经在县衙恭侯多时了,几位爷,夫人这边请。”
师爷点头哈腰,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消息很快,他们才进的城,便来人了,想来,那所谓高人也跟着来了吧,只是不知这人有多高?安阳煜冷笑着,牵着云雪裳的手,跟在了师爷的身后。
县衙。
衙役在两侧一字排开,口里齐声低呼着:威武。年逾七十的县太爷稳坐于堂中,上下打量着站于堂中之人。
不卑不亢,神彩飞扬,确实不像普通人。
县太爷沉吟了一会儿,便拱手,向南方做了个揖,低声说道:
“本官乃大越奉帝时进士,曾于七县任县官,这是本官在任的第三十七年了,曾于大越崇帝时进京面圣,远远看过圣上一眼,圣上天威,至今还深刻于脑海之中。”
安阳煜轻一扬眉,见过自己?他初登基时,大权尽在太后手中,朝中之事多有不知。登基之事也是太后一手操办,原来,当时这老头儿也在场。
“喻爷很像当年的故人。”
末了,县太爷一面下座,一面低声说道。
☆、193.狐狸双雄【193】
【193】
安阳煜唇一扬,面上浮了淡淡的笑容来。
“大越崇帝时,推新政,改国策,或再有几年时光,一定会有成效,可惜……”
县太爷摇了摇头,轻一抬手,说道蹂:
“看座。”
“大人不问案?该”
云雪裳一扬下巴,清脆地问道。
“坐下问便可。”
县太爷转身坐回椅上,拿起惊堂木,轻轻一拍,便说道:
“喻隐,你杀害陈夫人,强、、、、暴陈芬姑娘之事,你可认罪?”
“小民不认。”
安阳煜轻轻地掸了一下衣袖,坐下去,这才沉声说道。
“带原告。”
县太爷伸出右手,挥了一下,大声说道。
几人往外看去,只见几名女衙役带着模样憔悴的芬儿走了过来。安阳煜几人路上只顾慢慢玩,走走停停,不想他们已经把芬儿带到了这里。
“民女陈芬儿见过县太爷。”
柔弱的声音,轻轻地磕头,芬儿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原告,你看看这人,是否那日行凶之人?”
县太爷指了指安阳煜,看着芬儿。
芬儿抬起苍白的脸颊,怯怯地看了一眼安阳煜,眼中便一红,用帕子掩了嘴,哭了起来,却不肯说一字。
“原告,公堂之上,回答本官的问题。”
县太爷用惊堂木重重拍了一下,芬儿一抖,这才抽泣着说道:
“是芬儿自愿的,不是强、、、、暴,只是喻公子不该杀了芬儿娘亲。”
“哪位喻公子?”
县太爷又问道。
芬儿看向了安阳煜,一双眼睛,泪水盈盈,轻抬手,指了一下安阳煜。
“就是这位喻公子。”
“喻隐,你可听清了,原告陈芬指认你杀害她娘陈夫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县太爷的表情凝肃起来。
“芬儿姑娘,你可亲眼看到喻某杀人?”
安阳煜站起来,走到了芬儿的眼前,低声问道。
芬儿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
“芬儿刚被……是昏迷之前,听到外面传来娘的惨叫声,挣扎着走到门边一看,只见喻公子正从院门出去,娘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那喻某那日穿的是何颜色的衣服?”
“是……白色。”
“喻某既已行凶,白色衣上自然有血渍,从芬姑娘家出去,要经过四户人家,出了胡同便是大街,大人,请问,可有人看到喻某穿着血衣大摇大摆走回家?或者是跳墙他人家中逃离?”
“大人,我们已将四户百姓带到。”
风上前一步,拱手朗声说道。
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云雪裳怔了一下,只见电转身大步出了大堂,不多会儿真的带上了芬儿的四户邻居。
“若喻某行凶杀人,陈夫人又有惨叫,想必各位一定听到了,请问各位乡亲,那晚可有听到芬儿家传来异常之声?”
众人认真想了一会儿,便齐声说道:
“没有。”
“芬儿姑娘,这又作何解释?”
安阳煜看向了芬儿,凌厉的目光落在芬儿身上,她咬了咬唇,止不住的眼泪,断线珠子般地往下落着,好半天才说:
“是喻爷不假,芬儿可以以死明志,喻爷有的是银子,乡亲们自然不帮芬儿。”
云雪裳看到,芬儿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已经开始不停地抖动,一双苍白纤瘦的手拼命地绞着帕子,不知是怕,还是紧张。
此话一出,众人便不依了,他们可没收过安阳煜的银子,只是衙门中人带他们来,他们不敢不来,而且安阳煜素日里对待大家的态度还不错,也不像穷凶极恶之人,便实话实说了,那日第一声听到的,确实是芬儿的惨哭声,并非芬儿娘临死前的惨叫。
公堂之上顿时一片嘈杂,县太爷连忙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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