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兜头泼在她脸上,一个男人冲她喊道:“徐雪珍,醒了!”
她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尖声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笑了笑说:“你不是没钱还吗?这不,我把你儿子带过来了。”
他示意手下解开麻布袋,露出了一个紧闭着眼的少年。
“你们疯了!”徐雪珍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惊慌,尖叫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刀子,漫不经心地笑着说:“你说没钱还嘛,咱们也不为难你了。不过最近听说人体器官还挺值钱的,你儿子卖几个器官给我,咱们这账就一笔勾销了,成不。”
徐雪珍膝下一软,顿时跪在地上,以头抢地:“你有什么冲我来好了,他是无辜的,放过他吧!”
“有什么无辜的?母债子还,天经地义。”
徐雪珍绝望起来,对自己做过的错事后悔不已,哭喊道:“那你割我的!要多少器官我都割给你!”
男人摇摇头说:“你这整天酗酒的,年纪又大,器官早不知道衰竭到哪儿去了。还是你儿子的吧,小伙子年轻真好啊。”
他感叹完,招呼身后一个干干瘦瘦的男人:“董医生,你开刀有经验,可以开始了。”
雪白的刀子亮着锋芒,下一刻就要入r_ou_。突然,厂房的门传来一声巨响,只见两个少年破门而入。
乐喆抢身来到韩启天身边,堪堪夺去了那个黑医的刀子,又把他踹得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原先那个男人面目狰狞地看着他俩,恶狠狠地说:“哪来的两个小j-i崽子!不过来了就别想跑了,抓住他们!”
他的手下一窝蜂地涌上了。乐喆把昏迷的韩启天扛在肩上,一边应付围着他的人,显然有点吃力。
“你还行吗?”张聪百忙之中问道,随即被人一拳打中下颚,疼得他闷哼一声。
“先顾好你自己吧!”乐喆从嗓子里吼道。
三人最终还是被包围起来,男人看着他们,哼哼地笑了两声:“刚才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不继续了?你们今儿送上门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正要发号施令,门外却又传来一阵有条不紊的脚步声,随即一人喊道:“警察!统统不许动!”
男人闻言色变,下意识想要逃跑,黑黝黝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
从警察局录完口供出来,杨警官握着他俩的手说:“今天真是多谢两位了。”
“嗨,杨警官不用客气。”张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个人我们追了挺久了,涉嫌多起犯罪事件。”杨警官摇摇头,又看着他俩,“对了,你们刚才伤到哪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下?”
“哎,不用,就一点皮r_ou_伤。”张聪忙摆了摆手。
“那人会得到应有的处罚吗?”乐喆突然问。
“会的。”杨警官坚定地回答,“坏人总会被绳之于法。”
道别了杨警官,两人往学校的方向走。走了几步,乐喆突然停住脚步,开口道:“我今晚不回去了,宿管查寝的话就帮我说一声吧。”
“为啥呀?”张聪纳闷地问。
“我想去趟医院。”说完,他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喂你……”张聪看着他快步消失的背影,嘀咕了句,“腿长了不起啊。”
到了医院,打听到韩启天住的病房,便直奔而去。
走到病房门前,乐喆不知为啥突然有点紧张。他定了定心神,拧开门把进去了。
此时韩启天已经醒来了,估计也做完了笔录,半倚在床上看杂志。听到门响,他便侧头看去,顿时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乐喆走过去,把刚买的一袋水果放在桌子上,坐下打量四周。韩启天住的这病房是双人间,不过旁边的床位是空的,还行。
“我没事。”韩启天说,“医生说那只是普通mí_yào,没有后遗症和副作用。”
“那您偷着乐吧。”乐喆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倒是你,”韩启天看着他,“怎么看着比我还像伤员?”
“嘿,那可是光荣的勋章。”乐喆满不在乎地说。
韩启天无奈地摇头,“来让我看看你光荣的勋章。”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脸上的淤青时,乐喆突然往后缩了缩,韩启天望着他:“你又搞什么?”
“疼的好不好!”
韩启天叹气道:“这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你怎么老把自己弄成这样?”
乐喆顺嘴说了一句:“也不看看是为了谁。”
韩启天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先保护好自己。”
“哦。”
“别不放在心上的,我听警察说他们晚一刻,你们都有可能出事。”韩启天语气很凝肃。
“可我要是晚了,你也会出事啊。”
韩启天看着他不说话。乐喆忽然感觉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转移话题道:“我帮你削个苹果吧。”
他从袋子里取出一个苹果,拿了把水果刀去削皮。韩启天直叹气:“这位少爷,你怎么削皮弄得跟割腕似的?”
白花花的大块果r_ou_紧紧依附在红艳艳的果皮上。韩启天惨不忍睹:“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闭嘴。”乐喆恶狠狠地说,“躺好。”
韩启天看不过去了,伸手想帮他削,“我来吧,你削下来的果r_ou_比果皮都多。”
乐喆正专心致志与果皮作斗争,只见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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