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熙瀚在书桌前坐下,暗自沉思着,听说这自安山庄的新任庄主谢宜修不错,不过他好像一直都是挺沉敛的,听任正远说,自从他回到自安山庄之后,便很少参与江湖之事,颇有些与世无争的味道,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却是频频现身,其意图为何,现在还不是很清楚,看来自己要派人先去试探试探他了,看看他是不是可以收买的人,或者说是不是一个可以操控的傀儡。
然而,此时的殷熙瀚没想到的是,这个他一心想要拉拢做自己傀儡的人,一个月之后便是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置,而谢宜修自然不是一个可以被殷熙瀚掌控的人,殷熙瀚在得知这个消息的当时顿时怒不可遏,手边一个青瓷果盘顿时被他掷了出去,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方,立时一片粉碎,而站在外面侍立的宫人则是不明所以,心中暗自猜测着皇上究竟因何而大发脾气。
殷熙瀚屏退了所有人,暗暗平息自己的怒气,可是心中那股怒火怎么也灭不下去,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怎么还是变成了这样,那个任正远究竟在干什么?自己不是已经让他拉拢了很多江湖门派吗?为此自己给了他多少银子?可是他办事的结果就是这样?
事实上,那个一月之限到了之后,根本就没有人查出当年事情的真相,但是一些蛛丝马迹还是能找到的,比如谢宜修就找到了住在桐定山庄附近的一些住户,从他们口中证实,的确是有一大批的官兵去了桐定山庄,而且还在桐定山庄那里驻扎了好几天,重要的是他们说的日子正好跟桐定山庄出事的时间吻合,还有就是据这些人所说,那些官兵离开之后,当天的郡守亲自去他们那里,并且仔细嘱咐他们,有官兵来这里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这样的话,只要是稍微有点头脑的人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而这一年以来任正远跟官府走得近的事实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其实他们中有很多人在这之前就已经猜出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一次更确定了他们心中的猜测而已。
既然如此,那这些掌门人自然是得对任正远重新估量一番了,那些本在摇摆不定的人全都选择了谢宜修,当然,谢宜修这些日子拉拢的人也是不少,不过,谢宜修还是以微弱的优势继任掌门人,这也是苏慕凡乐意见到的结果。
而与此同时,让殷熙瀚添堵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因为京城中传出了容王妃回京的消息,殷熙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难免一惊,久久都回不过神来,他看着面前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的这个消息属实吗?”殷熙瀚养了很多暗人,眼前的男子就是其中之一,所谓暗人就是皇上的眼线,监视着朝中各位大臣的一举一动,当然还要注意坊间的传言。
“属下正在查明,现在只是一些人传播的小道消息,现在尚未知是属谣传,还是属实,因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属下才急着赶来禀报皇上。”
“那还不快给朕去查,尽快查清楚,这消息的来源究竟是何处。”
☆、071 流言
殷熙瀚心中暗自惊疑,难道苏慕凡真的还活在这世上?还是这些都是空穴来风?当初自己派去的人明明说亲眼看到苏慕凡和殷容疏一起掉山崖了,苏慕凡怎么还可能活着,殷熙瀚微一皱眉,难道他在跟自己说谎?
“去把姚武成给朕找来,朕有话要问他。”
“是,皇上。”
那太监也不敢怠慢,急忙就遣了人出宫去请姚武成进宫来,心中却是暗自纳闷,今天皇上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心神不宁的,这么晚了,还找召姚大人进宫,也不知是所谓何事。
那姚武成接到消息之后,一刻也不敢怠慢急忙进了宫,心中却是有些忐忑,这时候皇上把自己召进宫能是为了什么事情呢?问那来传口谕的太监,他也是一问三不知,心中却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好的感觉。
进了宫之后,便被太监引入了殷熙瀚的寝宫,此时天色已是暗了,殷熙瀚坐于木塌之上,表情看起来很是不好的模样,姚武成进宫的时候就有些忐忑,一看这皇上的表情心里更是没底了。
“臣姚武成参见皇上。”
殷熙瀚静静地打量着姚武成半晌,直到把他打量得冷汗直冒的时候,殷熙瀚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知道朕今天召你进宫所谓何事吗?”
“启禀皇上,臣愚昧,参不透圣意。”姚武成小心翼翼地斟酌自己的用词,生恐说错了一个字。
“今日京城中有消息传出,容王妃回京了,这个事情不知爱卿可听说了没有?”殷熙瀚的声音很轻,似乎不带有任何的情绪,可是姚武成听过之后,背上直冒冷汗,隐在袖中的手也是悄悄紧握了起来。
“回皇上的话,臣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这样的消息。”
殷熙瀚语气陡然变冷,“是吗?那爱卿以为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呢?”
姚武成屈膝跪下,沉声道:“回皇上的话,臣不敢欺瞒皇上,容王跟容王妃的确已死,这则消息定然是谣言。”
殷熙瀚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姚武成,语气很是森冷,“你跟朕说的这些最好都是实话,否则的话,你应该知道欺君会是怎样的下场。”
“是,臣明白,臣所说的一切都属实,请皇上明察。”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
姚武成缓缓站起身来,退了出去。直到走出殷熙瀚的寝宫,他才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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