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疏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乐灵公主的目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倒是不知道这乐灵公主是从何时生了这样的心思,经过芊怡公主的事情,殷容疏已经深知女人一旦发起狠来,那是男人都要自愧不如的,嫉妒会让一个女人完全失去理智,做出疯狂的事情来,有芊怡公主的前车之鉴,殷容疏越发地谨慎起来,他可不能允许凡儿再出什么事情,同时心中也有些阴郁,这乐灵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在来临夏国的这一路上都没见她最自己有什么特别的,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而坐在一旁的南宫夏菡见了乐灵公主这等模样,也是咬牙切齿地小声道:“这乐灵公主也太不要脸了吧?明知道容疏已经娶了凡儿,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勾引容疏,真是不知道羞耻为何物。”苏慕凡是南宫夏菡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两人情谊之深自是不必说,看到有人这么公然地挑衅苏慕凡,南宫夏菡自然是看不过去。
王惜夜也是诧异,从齐蓝国到临夏国的这一路上,乐灵公主都没有表现出对殷容疏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怎么现在又这么明目张胆地示爱起来,不过,这乐灵公主还真是够大胆的,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儿,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殷容疏了,如果最后嫁不成殷容疏,那还有什么会娶她,一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向别的男人示爱的女子,谁要是娶了她会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的吧?
“我跟你打赌,这乐灵公主的下场一定很惨。”因为殷容疏一定不会娶她的,她现在这样做就等于已经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她在赌,但是这场赌局她必输无疑,最后要么是灰溜溜地回到齐蓝国,要么是皇上因着齐蓝国的面子给她指一门婚事,但是注定是要被自己的夫君嫌弃了,一想起她曾经这样当着朝中大小官员的面向殷容疏示爱,有哪个男人能够不介意的。
独孤介闻言看向坐在他身边的王惜夜,“我不跟你打这个赌,因为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两人相视一笑,也便继续听乐灵公主弹琴。
不过,说实话,这乐灵公主的琴弹得真的是还不错的,比宫中的乐师还要好上许多,看来这乐灵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不是虚传,殷熙瀚看向座下的殷容疏和苏慕凡,两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殷容疏微微皱着眉头,可见他对乐灵公主的这种行为有些反感,而苏慕凡则是面无表情,葱白似的玉手端起面前的茶盅小饮了一口,无论是从她的脸上还是眼睛里都看不出什么来,殷熙瀚对苏慕凡也算是有些了解,这个女人向来最擅长不动如山。
而坐在殷熙瀚旁边的苏绮筠看到这番情景是有些为苏慕凡担心的,这乐灵公主毕竟是齐蓝国的公主,她如果执意要嫁给殷容疏的话,那皇上顾着两国的面子只怕也是不好回绝,而凡儿又不是能跟别的女子共事一夫的人,想想还真是够麻烦的。
一首曲子尽述了女儿情窦初开的心思,那般缠绵悱恻、深情暗许,就算是不通音律之人也听得出其中的情意,乐灵公主对自己的琴艺是相当有信心的,一曲既罢,乐灵公主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盈盈如波地扫过殷容疏,脸色微红,又是对殷熙瀚屈身道:“乐灵献丑了。”
殷熙瀚朗声笑道:“乐灵公主此等琴艺,哪能说是出丑了。”
乐灵公主闻言抬头看着殷熙瀚道:“乐灵技拙,是皇上谬赞了。乐灵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皇上能否如了乐灵的愿?”
殷熙瀚心中微微诧异,刚刚这一番动静还算没完,这乐灵公主还要做什么?心中虽然疑惑,但是面上依旧含着轻笑,“公主但说无妨。”
“听闻容王爷的笛声是一绝,不知道乐灵公主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跟容王爷共奏一曲?”乐灵公主说着,面上已经有了羞色。
殷熙瀚心中却是又生出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情,殷容疏一向自诩对苏慕凡情深,现在乐灵公主这般直接,不知道殷容疏该如何面对。
殷容疏淡淡看了一眼乐灵公主,那眸光里的凌厉却只有乐灵公主自己猜看得清,只听得殷容疏语气冷然道:“不巧的很,本王的手近日受了些伤。”
受伤?怎么可能?刚刚还体贴地为容王妃剥虾呢?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受伤了?明显就是为了拒绝乐灵公主而临时找来的借口。
乐灵公主眼睛里有失落的情绪,“这样啊,看来还真是不巧,那等容王的手好了,我再跟容王讨教如何?”
众人心中暗道:这乐灵公主是不达目的不肯善罢甘休啊。
殷容疏微皱着眉头正欲开口,苏慕凡却是先他出声道:“既然乐灵公主如此执着,那我就来跟乐灵公主切磋一下好了,也好让乐灵公主指教指教。”苏慕凡心中也是不爽,当着自己还有那么多人的面儿对自己的夫君明目张胆地暗送秋波也就算了,不,应该说是明送,现在还要让容疏跟她一起合奏,真当自己是不存在的是吧?她以为自己是任由她捏圆戳扁的主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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