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你。”有苏姐姐陪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安心了。
两日之后,所有进士及第的考生都要进宫赴宴,这代表了一种无上的荣光,皇上、摄政王、还有文武百官都会出席。
自从殷熙瀚去世以后,这是皇宫里第一次举行宴会,毕竟先皇刚去世没有多久,所以这些的宴会也没有弄得很热闹,大家都是说一些寒暄的话,彼此认识一下。
而欧阳北榆无疑是当晚最受瞩目的一个,由于常年闭门不出,他的肤色要比一般男子的白上很多,在宫灯的映衬下,似乎有一种透明的感觉,一双眼睛中透着沉稳和睿智,五官俊秀,皮肤竟是比女子的还要好,静静地往那里一坐,竟是能同天上的明月争辉,在场的人皆是感叹,怪不得上天要让他的腿残了,否则的话,这所有的好处不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说起来,这欧阳北榆跟摄政王殿下还真是有些像,都是自小就受到上天的宠爱,一个被奉为神童,一个被认为是皇位最有可能的继承者,却也自小就不良于行,但是显然摄政王殿下还是幸运一些的,治好了自己身上多年的顽疾,如今更是大权在握。
殷容疏举起酒杯站了起来,“今天是给各位进士及第的学子庆祝,以后在座的各位就要为朝廷效劳,为整个临夏国的百姓谋福祉了,本王敬各位一杯,希望各位一定要心系百姓疾苦,成为临夏国朝中的栋梁之臣。”
“谢摄政王殿下。”除了欧阳北榆之外,其他的人均是站了起来。
“各位请坐。”殷容疏看向坐在那里表情平静的欧阳北榆,沉声道:“皇上恩准,由于欧阳北榆行动不便,在上朝议事之时,可以恩准赐座。”
欧阳北榆的眼神微滞了一下,随即举杯谢恩,“谢皇上隆恩。”其实他也明白,这件事如果摄政王不同意,也是没有办法的,而摄政王之所以同意,却又不知是因为别的什么,不管如何他都要心怀感激不是吗?其实在赴京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入朝为官,他只是想试一试,这个结果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预料到的是,自己能得到这个状元的头衔,但是没想到竟真的能入朝为官,而且被特准可以再御殿中坐着议政。
那番‘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言论自己也是亲耳听说的,这话是否真的出自摄政王殿下的口,他觉得不一定。
欧阳北榆的眼睛看向玉阶之上的小皇帝,其实在入宫之前自己就已经见过他了,那天在客栈的时候,自己就坐在他们旁边的那一桌,那个女子和那个孩子的对话自己全都听到了,当时听到那个孩子说求贤不分贵贱是那个女子教他的,他当时就有些好奇,什么样的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跟一个孩子说。
后来那个孩子站起来跟那个书生对峙的时候,身上散发出的王者的气势,让他的心中一惊。是了,没有人会跟普通人家的孩子说求贤不分贵贱这种事情,而且他们的谈话里还涉及到了百姓、江山社稷这样的话题,普通人家的女子、孩子怎么会谈论这些事情?如此看来,他们的身份必定是皇室中人,再看看这孩子周身尊贵的气质,还隐隐的王者的风范,他的心中不禁猜测,难道这个孩子就是刚登记不久的幼帝,那旁边的这个女子……能带着幼帝出宫游玩,又能说出这番话的人应该只有传言中那位具有十足神奇色彩的容王妃了吧?因为心中早已有了猜测,所以在殿试那天看到御座之上的小皇帝时,欧阳北榆并没有十分惊讶,却是印证了他心底的想法,那天自己在客栈见到的两个人果然是幼帝和容王妃。
“启禀皇上、摄政王,在下有一事相求。”欧阳北榆突然出声道。
“你说吧。”这是小皇帝稚嫩的声音。
“承蒙皇上圣恩,特准在下可以坐着上朝议政,可是在下心中实在惶恐。听闻容王妃医术了得,在下斗胆请求容王妃为在下医治断腿,若是能得痊愈,在下便不用违背规矩,坐着上朝,还请皇上能够恩准。”欧阳北榆说是在请求皇上,其实是在跟殷容疏说,毕竟容王妃是他的妻子。
小皇帝看向殷容疏,想让姐姐为他医治,这件事不知道姐姐会怎么想,依姐姐的性子应该会答应的吧。“摄政王以为如何?”
“这件事,本王倒是做不得主,在场的人皆是知道,本王是个惧内的人,这究竟能不能行,还得看凡儿的决定,不过,轻欧阳公子放心,这件事本王定当会转达的。”殷容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窘迫,甚至带着几分笑意,眸中也隐着几分温柔,当着所有官员的面承认自己惧内,还如此亲昵地称呼自己妻子的名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摄政王怕是把自己的妻子给宠到骨子里了,看来宁愿得罪摄政王,也不要得罪容王妃,这容王妃明显是摄政王上头的人啊。
欧阳北榆也是惊讶,虽然整个临夏国的百姓都知道容王最是宠爱容王妃,可是他竟是这般毫不避讳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自己惧内,这还是让欧阳北榆跟震惊的。
唯一不惊讶的便只有贺天佑了吧,殷容疏对苏慕凡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能说出这番话,他也不奇怪,情到深处,人还哪能管得了自己?今日的贺天佑沉默寡言得多,一杯一杯地灌着酒,也不知道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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