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承禹亲自倒了酒递到苏慕凡的面前,“今日这般有缘相遇,我们就一起干一杯吧。”
苏慕凡却是淡笑着端起一旁的茶杯,“我酒力浅薄,就以茶代酒吧,各位应该不会介意吧?”苏慕凡笑得很是温婉,眼睛里是满满的抱歉,既然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说介意岂不是显得太小气了。
在场的人均是暗叹一声,好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而对苏慕凡一无所知的归海詹则是在暗中猜测着苏慕凡的身份,她跟归海承禹又是什么关系?
就在归海詹暗自猜测的时候,坐在他身旁的司徒若雪却是无意间打翻了手边的酒杯,归海詹连忙收回心思,紧张地看向旁边的佳人,摊开她的手查看有没有什么伤口,“雪儿,你怎么样?没事吧?”
司徒若雪忙抽回自己的手,轻摇了摇头,“是我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归海詹语气轻柔,“只要你没受伤就好。”
这厢这般柔情蜜意,苏慕凡下意识地看向归海承禹,却发现他表现地很镇定,只是表情平淡地看着这一幕,苏慕凡轻饮了一口茶,目前的情况还算是不错,最起码她注意到刚刚司徒映雪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和不满了,应该是因为刚刚归海承禹的冷淡反应,所以一向被追捧惯了的司徒若雪失落了,看来那一出英雄救美戏码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嘛。
却又见,归海承禹把一碟精致的糕点推到秦斓蝶的面前,嘴角有着宠溺的笑意,“这几天见你似乎很喜欢吃这个,你多吃点。”
秦斓蝶心思单纯,自然不会多想,拈起一块糕点便是往口中送去,“谢谢四皇子啦。”
“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叫我四皇子了吗?我与你哥哥亲如兄弟,你就称呼我为承禹哥哥就好了。”这句话倒是真心的,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秦斓蝶敷衍地点点头,继续吃自己的糕点,趁着其他几人不注意,归海承禹得意地向苏慕凡微挑眉头,苏慕凡轻笑,这家伙当真是活学活用啊。
“苏姐姐,你也吃啊,很好吃的。”秦斓蝶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道。
苏慕凡轻笑着摇头,这种糕点的味道自己实在是吃不惯了,想起来自己也有很久没有亲手做糕点了,不如今天晚上就让容疏尝尝自己的手艺。这样想着,苏慕凡突然忆起,自己嫁给容疏的那天,他担心自己饿着还特意为自己准备了糕点,可是自己只咬了几口就放下了,后来他又让人为自己准备了饭菜。
“苏姐姐,你想到了什么,笑得这么动人?”秦斓蝶好奇地看向苏慕凡,这两天她越看越觉得,苏姐姐明显比司徒若雪漂亮多了,怎么说呢,这司徒若雪的脸是很精致,几乎没有瑕疵,可是她的眼睛是没有光彩的,司徒若雪就像是被固定了的木偶,美则美矣,却没有苏姐姐的那份鲜活。
苏慕凡轻摇头,“没什么,我出去看看。”坐在船舱里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一出船舱,冷风便是扑面而来,凉风拂过妖冶的红莲、拂过苏慕凡的衣袂,耳边隐约听见有笛声传来,那曲调里是透骨的苍凉与绝望,哀婉不绝,苏慕凡闭上眼睛细细聆听,蓦然想起自己前世躺在病床上只等死的那段日子,那种无助的绝望仿佛就在昨天,待她重新睁开眼睛,眼泪已是滚落而下,笛声越来越近,苏慕凡站在船头,墨丝轻扬,眼泪一滴滴地落下,一艘船载着那笛声慢慢飘远。
“苏姐姐!”身后传来秦斓蝶惊慌的声音。
苏慕凡转过头,那脸上的泪痕却是惊住了秦斓蝶,“苏姐姐,你……怎么哭了?”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你怎么出来了?”苏慕凡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
“是司徒若雪,司徒若雪她晕倒了,好像是中毒。”秦斓蝶急急忙忙出声。
苏慕凡闻言微皱眉头,为什么总是有人要置这个女子于死地呢?她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归海承禹和归海詹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苏慕凡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不该参合的迷局里。
苏慕凡进去的时候,司徒若雪已经被抬到了侧舱的床上,归海承禹跟归海詹的表情都是阴沉,各自沉默着。船已经在开始慢慢靠岸了,他们二人都没有说话,苏慕凡对坐在司徒若雪床边的归海詹淡淡道:“我来看一下。”
归海詹扫了一眼苏慕凡,便也乖乖让开,苏慕凡这些日子跟仓逍相处,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关于毒她也知道一些,苏慕凡伸手探上司徒若雪的脉搏,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随身携带的瓷瓶,倒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喂到司徒若雪的口中。
“你懂医?”归海詹语带怀疑。
苏慕凡双手一摊,语气无奈,“现在就算你不相信我也没用了,我已经喂她吃下我的药了。”
归海詹却没有再吭声,船一靠岸,他便抱着司徒若雪匆忙离去了,苏慕凡看向身旁的归海承禹,“你不跟去看看吗?”
归海承禹轻笑一声,“就算我去了,他也不会让我靠近雪儿的。”
“你知道一直想要杀了司徒若雪的人是什么人吗?”苏慕凡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一定知道。
归海承禹转开目光,“这些你都不用知道,你只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够了,只要你能够让司徒若雪爱上我,我就告诉你关于鸩宁的一切,否则的话,一切都免谈。”有些事情,他们是不会了解的,有些事情是从他们一出生开始便是注定了的,谁也逃不掉,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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