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凡顺着殷容疏的目光看去,轻声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炎暝是不是也到了该娶妻的时候了。”这些年来,他一直都自己身边,尽忠职守地保护着自己,其实,于自己而言,炎暝早已不是一个下属,他更像是自己的亲人。
“那倒是,炎暝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妻了,不过这也得看他自己,总是要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才好。”苏慕凡知道炎暝对殷容疏向来都是忠贞不二的,他的婚事也是还操心了,不过炎暝一直都跟在容疏的身边保护,哪里有时间去认识自己心仪的女子,这件事得好好谋划谋划才行。
殷容疏轻笑,“凡儿,你一向聪明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这样糊涂起来了?难道不看不出炎暝已经有心上人了吗?”
“谁?”苏慕凡惊讶,自己还真是不知道,“你说的难道是……?”苏慕凡的眸光陡然一亮,眼中满是笑意,“我竟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时在羌卢国的时候已经……”苏慕凡半笑半叹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倒是要在其中撮合一下,这两人都不是主动的人,这样耗下去,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日了。”
苏慕凡的话音刚落,船身便是摇晃了一下,殷容疏连忙扶住苏慕凡欲倾斜的身子,只听得宋至问朗声道:“都没事吧?”
南宫霖夫妇均是摇头,但是二人的眼睛里却是带上了笑意,同时看向站在宋至问身边撑船的炎暝,苏慕凡也是看向炎暝,轻声道:“炎暝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连那双眼睛也有些闪躲。”
殷容疏轻笑在苏慕凡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们刚刚说的话,炎暝应该都听见了,包括南宫伯父。”他们两个都是内力深厚的人,尽管凡儿跟自己刚刚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以他们的功力还是能清楚地听得到的,南宫伯父刚刚应该是偷偷把自己跟凡儿的对话跟伯母说了,也怪不得他们用那样暧昧的眼神看着炎暝了,炎暝现在脸上都快要烧起来了,这艘船上唯一不明状况的人也就只有宋至问了。
为了防止炎暝的脸真的会烧起来,殷容疏跟苏慕凡接下来也没再提起有关他心上人的事情,殷容疏跟苏慕凡还有南宫霖夫妇坐在一起一边看着岸边的风景一边闲聊着,水面上偶尔有鸟儿略过,小狐狸便是抬头看着,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南宫夫人也是纳闷道:“今日这小狐狸怎地这般有精神?看起来一点睡意都没有,完全都不像是平日的样子了。”
苏慕凡捏了捏小狐狸肉嘟嘟的小肚子,浅淡一笑,“也是该起来活动活动了,不然的话,哪里还有一个狐狸的样子,完全就变成一头猪了。”
而小狐狸今日心情颇好的样子,也完全没有跟说它坏话的苏慕凡计较,也是搁在平时,早就一个白眼儿抛过去了。
另一边,宋至问不知是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对撑船这件事感兴趣了,在经过他的一番捣乱之后,船上的其余人都是一致反对宋至问再碰那根撑杆儿,于是这宋至问也只得老老实实地坐下。水中一群鱼儿欢快地游过来,又迅速散开,远处传来渔夫的歌声,格外空灵,殷容疏指着前面的一处道:“那里有一座很出名的寺庙,据说那里的签很准的,你们要不要去试一试,而且那寺庙后院的景色也是很不错,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你好像对那里很熟悉。”苏慕凡看着那苍翠山间的一点,的确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里有一件寺庙。
“其实,我跟那里的住持很熟,每年回来桐定山庄的时候,我都会去看看他,他是个很懂禅法的人。”
“你说那寺庙的签很准,那你为自己求过什么签?”苏慕凡好奇,他曾经问过寿命、亲缘或是姻缘?
殷容疏轻笑着摇头,“我什么签都没有求过。”
“为什么?”苏慕凡下意识地问道,可是殷容疏只是轻笑着看着她,没有开口回答,而苏慕凡也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掌,两人相顾无言。
小船慢慢停靠在岸边,那小小的寺庙便在不远处,几人拾步而上,小道上有不知名的野花随着微风摇曳,淡雅的清香萦绕在周身,殷容疏随手摘下一朵簪于苏慕凡的发间,苏慕凡的头饰本就简单,只一支玉簪已是足以,此番簪了一朵淡雅的野花,越发觉得脱俗,宋至问打呼受不了这二人,快步走上前去,而南宫霖跟南宫夫人则是时不时地停下来欣赏着美景,就落在了后面。
等殷容疏跟苏慕凡到达那寺庙的时候,宋至问已经在那里听住持讲签了,看到殷容疏跟苏慕凡两人进来,宋至问连忙躲闪着起身,面上似有羞色,苏慕凡隐在面纱下的唇畔浮起浅淡的笑意,故意提高了声音:“我猜我们宋大少爷求的一定是姻缘,也不知道猜得对不对。”
原本坐在那里给宋至问解签的住持轻笑道:“这位姑娘的看得倒是通透,刚刚那位公子的姻缘签已经解完了,这位姑娘要抽一支签看看吗?”
“好啊,既然来都来了,能求一支当然好。”说着,苏慕凡便是在原本宋至问的位置上坐下。
“姑娘来抽一支吧,”那住持把签筒递到苏慕凡的面前,眉开眼笑道:“或许老僧该称呼你为夫人,夫人身边的这只小狐狸倒是灵气十足,它能遇到夫人,是它的福气,却也是夫人的福气,夫人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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