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抬步急走。
赵清风笑笑,跨步跟随。“大哥,小弟知道你心急,趁父皇还没下旨裁夺,大哥好好珍惜和清玉公子的日子,不然以后就只能对月望花。”
“对月望花?,你想说什么?”他一脸寒冰,冷声反问。
赵清风笑的温暖,“小弟是说大哥和清玉公子时日不多,机会不多了。”
赵毅风只觉得他莫名其妙,神色一冷,抬步阔气离去。
赵清风静立原地,抬头环看了一遭
——霞光散去,白云涛涛。
如此好景,怕是有人要错过了。
***
皇子府
“殿下,如何?”
赵毅风抬眼看他,眸光中愧疚显现。
“清玉,本殿尽力了,白纸黑字,不容辩驳。”
“什么?”男子似是接受不住打击,踉跄后退。
赵毅风安抚:“清玉,你莫急。我们去刑部,问你二婶,找出背后之人。”
他眼睁睁看着江天远去世,老太君驾鹤,家人入狱,勾结罪名一系列事,撑着一口气。好容易调理过来的身子,经不住折腾,沉郁在心。
如今又听到一切无力转圜,霎时不查,气血翻涌,一口血吐,妖冶在月白的袍上晕开。
“清玉……”赵毅风急急扶了人。“清玉,你撑住,赵毅风会竭力护你,救你家人。”
男子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对剪出些许凄怆。
无力感袭来,胸间沉闷,压抑许久的疲倦如潮水般扑来。
一瞬间释放,顷刻间倒塌。
赵毅风抱着他,感受冷香浮动。
江玉树醒来时,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凉凉的气息打在脸上,带着森森寒意。
“春浓。”“林元。”
他唤了一声又一声,无人回答。
寂静的皇子府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屋外阳光炙热,室内森寒轻覆。
恍若那日湿冷的气息,拉回了榻上人的思绪。
他起身,顾不得胸间沉结的痛,向刑部奔去。
一路上人声吵嚷。各种声音充斥耳膜,热闹非凡。
却只有一个他,渺小似尘埃。
万千红尘,沧海一粟。
刑部依旧如常,阴冷的气息让他打了个寒战。
待见着江秋氏,江玉芝。他忽然明白自己来这个世道最亲的人只有他们了,也只剩下了他们。
没了爹,没了祖母。或许,今次见面,会是永诀。
江秋氏欣喜,“玉儿,你可还好?”
他愧疚,“母亲,孩儿无用,救不了你们。”
江秋氏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孩子,“玉儿,不怕的。”
“二弟,你莫担心。我等本是清白,皇上自会还一个公道。”
“大哥……”他颤声。
江曲氏冷眼笑看一切,失了俏丽装扮的人,狼狈不堪,发饰错乱。
少年气息不稳,不便发作,只是静静的看着江曲氏,淡淡道:“二婶,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说吗?”
江曲氏笑的更猖狂了,“说?我为何要说,都已有经你们陪葬了,我知足了。”
“你就真的不顾晓梅还有羽松吗?他们是你的孩子啊。”
女子癫狂大笑,“孩子?与其一辈子背负庶子名声,还不如早些解脱。”
“可你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他们吗?你要地位,权势,身份,不都是为了他们吗?如今你得不到就要毁掉,那他们呢?他们是无辜的。”他说完,静看女子。
女子竟没有反笑,安静的寻常。她抬头看着他。
“二婶,你醒醒吧。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被利用了吗?为什么刑部会在父亲丧葬之日来捉人,这你还不明白吗?如果凤和要害的是我,那么你害死父亲。本该是抚国公府家事,顺天府尹就能解决,为何会牵连出二婶勾结苗疆一事,还有谁比你更清楚苗疆一事。”
他说完,似是累及,只要如今找出背后主谋,或许一切都会好一点。忘却胸间疼痛,他伸手掸了掸衣衫上的灰。
安然俊逸,让人放松。
女子静思,回想一切。没有听吩咐,曲沾被抓,苗疆祸出,这一切告诉她:她们是弃子,因为知道的太多,不按吩咐办事,竟牵连一众。
江曲氏突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那么偏执,让执念蒙了心。
“二婶,你想想,陛下一旦定罪,江家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勾结罪名,这如何对得起江家先祖。”他劝他,希望她可以回头。
女子不作回答,静看身边的男子。因为自己的不甘,江地远受伤,江玉树没了父亲,老太君没了,抚国公府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不甘心带来的。
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那一瞬,她眸光明亮。
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害了他们,却什么都没得到。
她开口,“侄儿,二婶也不知道和我们联系的是谁。是个男子,但上线之人,我们不知。如果你想查,可以从‘破地芝’查起,破地芝味道特殊,宫里有规制。”
“‘破地芝’?侄儿手上现在没有此物。”
女子顿悟,“侄儿,是不是只要找出背后人,晓梅还有羽松就可以逃过一劫。”
男子坚定,“是。”
“我害了你爹,我和你二叔,曲沾都应该受到惩罚。现今,我把真相说了,只希望你可以尽力保晓梅,羽松一命。”
男子静看,月华无光,白皙的面容尽是坚定,“江玉树会穷尽力气护家人周全。”
女子安然一笑,“破地芝在我屋中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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