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见到‘化身’。想来小翁是把你误认成了妖修,所以才将桃枝给了你。”
她的话音刚落,姜皓云就已经将顾南护在身后,火鸩弩上已经架好了□□,只要桃夭稍有异动,就会一箭射出。
顾南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姑娘说的是……我?”
“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感慨一下。”桃夭朝姜皓云一笑,有转头对顾南道,“自然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不过……你的精魄到哪里去了?”
顾南皱着眉,没有回答。
桃夭也不在意,她把两个盛满桃红色液体的酒杯分别送到两人面前,又问:“你们怎么知道到洱城就能找到我?”
姜皓云答:“我们曾听人说,前辈近百年内曾在洱城出现过。”
“哦?”桃夭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问,“你是牧子夜的徒弟?”
姜皓云过了好半天才隐约想起来,这个“牧子夜”正是自家师尊的名讳。他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认识我师尊?”
“何止认识!”桃夭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刚筑基的小剑修呢!后来他跟——嗨!”她说到这里,忽然自己停了下来,笑着摇头:“算了。你师尊近况如何?”
姜皓云答:“师尊前些日子同玉墨子前辈外出游历去了。”
“他倒是过得潇洒。”桃夭笑道,声音颇有些感慨,“他跟余……玉墨子,到如今也有千百年了……运气真是不错。”
姜皓云觉得她这话说得怪怪的,似是其中有过什么不寻常的往事,正要问,桃夭却已经换了话题:“罢了,你们寻我所为何事?俗话说,相聚即是有缘。你们一个是故人之徒,一个可算我半个族人,若所求不是难事,我自会相帮。”
姜皓云和顾南听了这话,对视一眼,姜皓云缓缓开口:“不瞒桃夭姑娘,我们二人此次前来,是想求姑娘手中的桃花泪。”
桃夭沉默片刻才开口:“我曾说过,无论是谁,想要桃花泪,就必得拿真心来换。”
姜皓云颔首:“确有耳闻。”
桃夭道:“既然知道,那便趁早换个要求吧!我曾发过心魔之誓,你们若执意求桃花泪,我可不会徇半点私情。”
姜皓云道:“桃夭姑娘要我做什么,只管开口便是。”
“哦?”桃夭眼珠子一转,“若我要你自裁于此呢?”
“不可能!”顾南立刻开口拒绝。他猛地站起来,拉起姜皓云就作势要走,姜皓云捏捏他的手心以示安抚,对桃夭道:“我求桃花泪是想他过得好,但若为此惹令他伤心难过,岂不本末倒置。”
桃夭道:“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想要桃花泪倒也不难,只要你们两人饮下这两杯酒——”她说着,指了指姜皓云和顾南面前那两杯桃红色液体:“若你们能通过考验,我就将桃花泪双手奉上。”
“这酒中有什么?”顾南面色不善地问。
“你放心,这酒中无毒。”桃夭答,“这酒名为‘千秋醉’,饮下可入桃源迷梦,得见毕生所求。逐利者可得腰缠万贯,追名者自能声名远扬,贪权之人能坐拥天下,好色之徒自会有美人相伴。”
姜皓云若有所思:“是幻境?”
桃夭颔首:“这幻境能映出每个人心中最真实的渴望,倘若意志不坚就会沉溺于此,一醉千年,故名‘千秋醉’。”
顾南问:“这如何算是拷问真心?既然幻境映出的是每个人心中最真实的渴望,那沉溺其中也算不得什么,就算清醒过来,也不过说明这人的意念比常人更为坚定罢了。”
桃夭道:“我虽然不能同你们一起进入幻境,却能通过你们的话来判断你们见到的人和事。若你们在入梦时所提到的都是权势财富,就算最后清醒过来,我也不会把桃花泪给你们。”
顾南:“可就算一个人渴望权势或财富,那也不代表他就没有真心。”
桃夭反诘:“一个人如果不是将你排在最重要的位置,又怎么能够算是真心?若在他心中,权势财富、无上至宝、得道飞升比你更重要,那么终有一日,他也会为权势财富、为无上至宝、为得道飞升背叛你、算计你,将你置于万劫不复之境地!”
顾南又问:“那依你所言,倘若一对有情人饮了这酒,在这幻境中见到自己同对方情投意合、相依白首,以至于最后沉溺其中未能苏醒,又怎么说?”
桃夭却道:“幻境和现实终究是不一样的,幻境中的人和事自然也会有相应的破绽。假的就是假的,如果连心爱之人的真假都分辨不出,又谈何真心?不如就沉溺在幻境中,做他的千秋大梦罢!”
顾南皱着眉还想再说,瞧见桃夭略有些偏执的神色,终究是没有再开口。
姜皓云问:“从饮下这‘千秋醉’入梦,到彻底清醒之前,要是有人妄图对我们不利,我们岂非只能任人宰割?”
桃夭笑道:“这点你们大可放心,放眼四域,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伤人的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我自会保你们平安无事。你们若不信,我可以起誓。”
桃夭说完就指天发了心魔之誓,姜皓云没有阻止,待她起誓后才问:“这两杯酒,能否由同一人饮?”
此话一出,顾南和桃夭都是一怔。
顾南很就反应过来:“姜皓云你休想!”他说着就要伸手去碰那酒杯,不料姜皓云动作比他更快,他的手指刚刚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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