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他的脸只有一半是被毁的,另一半还完好如初。如果忽略那令人恐怖的脸,这男人长得还挺好看。
因为我迟迟没有做出反应,他便出声问:“你害怕我吗?”
我回过神,自己站起来:“不是,只是,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被你吓到了。”
他笑眯眯地问我:“你在这里做什么?”然后话锋一转,冷冷地问,“偷看吗?”
我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不是。”你才偷看呢!
他将眉挑高:“那你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当然是——”注意到他措辞中的陷阱,我立刻改口,“没有鬼鬼祟祟!”说完以后我就重新站到巷口,正巧杜谨言迎面走来。
我唤道:“杜谨言!”
杜谨言看到我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你怎么下来了?”
我向他的身后望了一眼,虎老大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慌张地从巷子的另一个出口跑去。
我小声嘟囔着:“我还没揍他呢……”
杜谨言伸出一只手将我揽到怀里:“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做。”
被毁容的男人在身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这位就是杜夫人啊!”
我看向他,问杜谨言:“他是你朋友?”
没等杜谨言回答,那人笑眯眯地说:“不不不,我只是收钱办事,不敢高攀杜总啊!”说着从怀里拿出名片,“我是r,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杜夫人以后有不方便出面做的事情,就可以交代给我。价格嘛,好说!”
我伸手就要接过名片,杜谨言却伸出手挡在名片和我的手中间,他冷冷地说:“,‘触角’伸得太远,容易人被砍掉,小心再也长不出来。”
r讪讪地缩回手,把名片随意地塞进兜里:“哎呀呀,杜总这是威胁我吗?哈哈!不过,不许再叫我‘’!”
我在一旁不由得笑出来:“?好女性化的名字啊!”
杜谨言在一旁没有接话,而是低头问我:“回去那身份证吗?”
我好奇地回看他:“拿身份证干嘛?”
他带着我走到车门旁,打开门让我进去:“回b市复婚。”
“复婚?!”
“复婚?!”
我透过车门上的玻璃r,这家伙干嘛和我异口同声?!
r不好意思地笑笑:“哦~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先走一步啦!杜总,不要忘记把剩下的钱打给我哦~”说完施施然地走了。
我一直盯着r,直到看不见他才上车,关上门,我扭头问杜谨言:“你出钱让他逮虎老大的?多少?”
杜谨言发动车子,随意地说:“没多少。”
我本来就不太在意钱的问题,想知道具体数值纯属好奇。见他没有说,我便没有继续再问。
车开在回家的路上,我好奇地问:“他为什么叫‘’?”
杜谨言笑道:“看到他脸上的疤了吗?”
我点头:“怪吓人的,不过想想也挺可怜的,当年肯定混得挺惨。”
他摇头,哈哈笑道:“中间的竖着的伤口是真的,但脸上那一块疤却是假的。”我听到大吃一惊:“假的?”
他点头:“因为伤疤是假的,所以大家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做‘面具’。他的英文名叫做r,所以有人就戏称他‘’了。”
我不禁觉得好笑:“不过,他为什么要故意在脸上贴那么一块恶心的东西啊?”
杜谨言说道:“据他本人所说,是为了降低颜值,和身边人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才贴着的。”
我:“……”
到了月湖居,杜谨言怕我反悔,非要一起上楼,监督我取身份证。
我实在无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他倚在门框边,懒懒地说:“我当初还信你不会和我离婚。”
我:“……”
从a是到b市,开车的话需要2个小时左右。现在时间将近十二点,杜谨言说我早上十点才吃过饭,便没有同意我要吃中饭的要求,等办完结婚证再去吃。
我:“……”
到了民政局门口,杜谨言握住我的手,牵着我走上一级级台阶。
他的手微微颤抖,我想起三年前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他站在我身边,一副高冷的模样,而我却因为紧张,上楼梯的时候差点踩空摔下去。而去年,我们第二次站在这里,却是来办理离婚手续的。他只出现了一面,签个字便离开,冷漠的神情却刻在我的心里。现在,我们重新站在这里,他牵着我的手,颤抖着,无法抑制的喜悦溢出他的嘴角。
我偏过脑袋静静地看着他。
杜谨言觉察到我的目光,侧低着脑袋,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轻轻摇头:“没什么。”
他握紧我的手:“胡静恩。”
“嗯?”
“我绝对不会再放你走。”
“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再也不走了。”
当结婚证上盖上“复婚”的戳印时,我想,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除了生死,我都不愿再离开他。
1月7号,我和杜谨言终于复婚了。
杜谨言把结婚证郑重地拿在手里,牵起我的手走出民政局。一路上,因为我太紧张,结果刚下楼梯就一脚踩空,杜谨言连忙拉住我,我这才稳住身子。
杜谨言不禁笑道:“就那么开心吗?连脚下的路都没看到。”
我低着头红着脸:“哼。”
这时,杜谨言双手环住我的身子,将我抱在怀里:“真好。”
此时的我们沉浸在幸福之中,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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