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认识挺长时间了,我不讲理起来什么鸟样估计你也清楚。”赵水天掰了掰手指,淡淡道:“那些个不认识的渣滓怎么说我俩的我管不着也不稀得管,但是你,邱迪,咱们就算互相看不顺眼也特么看了好几年了,我希望你能祝福我。”
他又笑了笑,这个笑让人如沐春风温柔的不可思议,只是眼里却一片冰凉,一丝笑意都没有,“不祝福我也勉强接受。但是你要再说这种类似质疑的话——”
“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老死不相往来!”
他说完转身走出去,突然就滞住脚,脸上还波澜不惊的表情也变了。
乔生低头摸了摸鼻子,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你出来的时间有点长,我怕你喝多了出情况。”
“我又不是小孩儿。”
赵水天有些恼怒,但他知道原因不在乔生的这句关心,而是觉得乔生可能有意无意的听了墙角,不知听了多少,有些内容被正主知道他很不好意思。
“你……”
赵水天其实是个性子挺直的人,怕麻烦的人大多不喜欢拐弯抹角,但不知为什么那句“你都听见了吗”他怎么都说不出口,这番纠结的样子在乔生眼中就显得异常的认真可爱。
乔生笑了笑,忽然就伸出手来。
“干什么?”
“回去了赵公主,菜都凉了。”
赵水天在乔生伸出来的手上狠狠拍了一下。
乔生吃痛下意识收回去,继而又伸了出来。
成心的,赵水天想,刚才他动作有意放慢了,想躲反应再慢的都能躲开,而乔生那种人可能反应慢么,他就是硬挨了这一下算准了自己会心软。
这老狐狸。
他在心里骂了一声,发泄般的使劲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指骨都挤一块儿去了。
乔生没回握他,任凭他这么撒野。
俩人就牵了那么一瞬,赵水天又很快把人放开了,有碰巧看见了也只会以为是好哥们儿闹着玩。
乔生忽然说:“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嗯?”赵水天转头看他。
乔生正对上他的眼,不闪不避的撞进了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他原本不欲说出来的话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如果有一天我们也能在中国的每个角落光明正大的牵手走路,该多好。”
赵水天心头一跳,嘴上却毫不留情的嘲讽,“别做梦了,现在已经很好了,和上一辈比该知足了。”
“也是。”乔生说:“被掰弯了后悔吗?”
这下赵水天又不确定乔生有没有听见自己刚才和邱迪说的话了。
后不后悔?
他还真没想过,他只会在做错了事的时候反思,不会在好好的没什么事发生风平浪静的时候就开始自掘坟墓自扯船帆,现在乔生问他,后悔吗?
答案是否定的,以后可能会吧,哪怕是再正确的选择,人们但凡遇到一丁点的不如意不顺遂就会产生逃避性的后悔和埋怨。没有对比永远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在天平上位于轻重哪头,毕竟他只有一条命,毕竟时间不等人。
所以这是个悖论呐,和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去玫瑰园摘花第一朵最漂亮是一个道理。
他既然选择了,后悔有屁用,有不如意不顺遂他妈的承担就是了。
就算挺不住,还有乔生呢。
哪怕乔生也挺不住了。
c,ao,怎么可能,乔生那人,家里开明父母豁达本人清醒理智每一步都规划的步步为营滴水不漏。
这个男孩,姑且叫他男孩吧,是个强大又可靠的人,很快会变成强大又可靠的男人。
那天他俩回到席间就再也没看见过邱迪,随后文韬武的手机上就传来一条消息,邱迪说账已经结了还押了多退少补的预留金让他们吃着,他自己有事先撤了。
赵水天并不清楚邱迪不辞而别这与他做派极其不符合的原因,但他下意识不想深究。
很多事情没必要都弄个明白,明白人有时候活的最累。
乔生把他送回去就回了家,两人刚确立关系理应黏糊在一块儿,但赵水天接到了他妈的电话,电话里他妈说他再不回家看一眼,他爸就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究其原因,大概是老林把他一个学期就差期末考试之外所有的测试分数和排名都做成电子版的报告发了过去。
这位暴发户校股东十分的愤怒,已经怒不可遏到退掉了一整天的会议专门要腾时间教训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赵水天都想跟乔生说要不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吧,让我先攒点好心情抵消一下明天要面对的糟糕事件,但他又怕乔生控制不住对他做什么留下点儿痕迹来再把那个正值壮年的老爹气的犯了什么三高的病。
乔生坚持要陪他回家,他心情郁郁的在小区门口□□了一番乔生的脑袋,“你说我就想不通了,平时什么都不管跟没这个儿子似的,关键时刻却把儿子要求的像别人家父母费尽心思管教出来的一个模样,这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乔生的头发被揉的一团糟,他握住了赵水天的手止住他,安慰道:“你爸希望你争点气。”
“呵,争气,这不是虚荣是什么?”赵水天撇嘴,“他没文化,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他问过我愿不愿意了没?我要是能选择投胎,我肯定不投他这,他都没问我愿不愿意来到这世上!”
“歪理。”乔生掐了一把他的脸,“你说他没文化,可能他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才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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