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里进入了期末总复习阶段,老林也没赶他走,不知道是因为他爸还是乔生。
但同学们也都挺高兴班里有个颜值这么高的存在,而且只要他们天哥还在四班,乔生就会在班群里非常勤快的翻他们的牌子,这种特权可是和赵水天绑定的,一旦赵水天不在这,估计乔生一分钟都不会多待直接就会退群。
虽然两个人谁也没明说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不是他们腐眼看人基,这俩人之间的基情真不是一天两天,就冲乔生每节课下课都来找他们天哥的架势,说领证了都不稀奇。
俩人如今坐在小树林的长椅上,此时已是盛夏,周围是满眼的青绿,草木的气息充斥着鼻尖,暮色降临下来,傍晚悄然而至,天际渐渐混沌不清,如同笼罩在大地上沉睡着的帷幕,混沌又沉寂。
不时有行人路过这里,偶尔驻足观看,偷偷地指指点点,女孩子巧笑倩兮,想上前打招呼又不敢,你推我搡着,留下一连串属于青春的笑声,听着人从心底里惬意起来。
赵水天后背倚在椅背上,和乔生并肩而坐,哪怕就这样安静的不着一言也丝毫不觉得尴尬。他记得上次乔生第一次抱他就在这,当时他特别想打人,差一点就没忍住。
乔生平时看起来一直都特别的规矩,坐姿端正优雅,给人一种很禁欲高冷的味道。但赵水天知道,这人骨子里闷s_ao着呢,说不定就酝酿着什么鬼主意打算变着法的欺负你。
“高考结束了。”赵水天伸了个懒腰,“我就不明白了,你这种人还念书干嘛啊。”
这台词乍一听还以为是说哪个无药可救的学渣。
“小没良心的。”乔生说:“早就说了舍不得你。”
他说完也不等赵水天的反应,抬头看向远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但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深藏匿,“这是我们相遇的地方,我这么走了肯定不放心你,我想看着你。”
赵水天懒腰伸到一半伸不下去了,缩回胳膊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看着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看着淡粉色的指甲背,好半天都没说话。
乔生也没说话,安安静静的陪他坐着,也没对他动手动脚。
赵水天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突然轻声开口:“谢谢。”
乔生怔了一瞬,随即轻声笑了,似乎是很愉快的样子,肩膀都跟着小幅度的抖动着。
“别笑了啊。”赵水天转头瞪他,“再笑生气了。”
“不笑了。”乔生立马变得严肃。
赵水天看他这幅样子,反而哭笑不得。
他看着这个当时极不情愿过来的学校,嘴角一点点翘了起来,一中是老校,出过很多名牌大学的优秀学生,也经常会有名人学长回来做贡献发言讲话。
赵水天看了眼乔生,以后他二人或许也会回来吧。
这里虽然不是赵水天的母校,这一学期快结束也林林总总出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事,但走到现在,他并不觉得哪一步多余。
人生就要这样,事事经历,事事想通,才能事事轻松。
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早晚会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新旧交替的人和建筑物。
他知道一中正在新建宿舍楼,球馆是最近两年建的,乒乓球场去年才建成,位置经常不够用,球也经常不够用。
食堂的饭普遍很咸,天下食堂是一家,门口的麦香馅饼鱿鱼的卖的最快,去晚了就没有了。
赵水天想,很多细细碎碎的事情无数人都会经历,但也许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是旁边有哪个人。
因为有了这个人,一切都不同了。
有高考结束的学生回来穿的花枝招展招摇过市,他们撕书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叼着烟的男孩再也不用找人放风,化着妆的女孩再也不用担心耳孔上的东西被没收。
处心积虑改瘦的校服裤子再也不用穿了,但可能多年后的某一天你还会拿出来,兴许已经穿不上了,兴许正合适觉得最舒服。
现在的他们期待上大学,厌烦高中的天天框框,等到过几年后又会觉得年轻真好,青春甚好。
大家的路都一样,又都不一样。
他和乔生的路肯定不会过于平淡,但也不会有太多惊心动魄的故事。
只要细水长流就好了。
“在想什么?”
耳朵被人轻轻捏了一下,有些痒,被他躲开了。
“我在想,高三毕业的那帮人,昨晚上把副校长从后面套上黑袋子扔进垃圾桶里了。估计周一升旗还得说这个素质教育,啧啧。”
乔生扑哧的笑了起来,“天,这群人还挺会玩的。没有人搞老屠吗?”
“这倒没听说,不过他那样的,每天骂他的人都够他喝一壶了。”
“对了。”赵水天说着,拿出了宿舍一直放着的那两块手表,“这个要不要戴上?”
乔生眨眨眼,嘴角勾了起来。
“笑个屁啊。”赵水天瞪他,“不过说真的,你那天那样子挺吓人的。”
“害怕了?”乔生把表戴上,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不是说我色,我觊觎你很久了。”
距离太近,温热的气息扑到耳朵上,属于乔生特有的清香把自己包裹,像这炎炎盛夏里的一股清流,潺潺流过心里,包裹住层层暖意。
赵水天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忽然就觉得一阵柔软碰到了自己耳朵。
他躲了一下,被扣住了手腕。
“别走。”乔生叹气,“又不能把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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