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手上,示意他给祖宗牌位上香。
李昶握着香,垂首跪下拜了三拜,起身将香插/进炉中。趁隙微抬头快速扫过案上灵牌,只见清一色的黑色灵牌,上书东芸国各任国主的名讳,只最上方摆了一面由白玉雕琢的精致灵牌,在黑暗中似发着滢滢的光。上书:太/祖云岚之位。
李昶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皇上?皇上!来人!快传太医!”
李昶睡得正香,耳边却总传来来来去去的人声,扰得他睡不安稳。他有些着脑,下意识抬手就想丢一个静音术。却突然指间一凉,施术的手被抓/住,一道轻笑传入耳中:“你这小家伙,这一下丢出去还不得将那些宫人吓得半死。”
李昶觉得这道声音熟悉非常,让他莫名安心,睡意迷蒙间身体下意识便顺着声音来源蹭去,却蹭到一片凉意,接着鼻尖被捏住,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好气又好笑的意味:“还不快醒来!”
李昶心头一惊醒了过来,入眼便是寝宫中的明黄床幔。他这是在玄青宫?
一旁守着的来福夕颜见他醒了,急忙告知外室的太医们,又着人将消息给太后递去。太医们得了消息便进了内室,院首赵友延凑上前看了看李昶的神色,又把了把脉,问道:“皇上觉得如何?可有不适?”赵有延实在不解,皇上的脉象搭起来较之前可是好上了太多,沉稳有力,除了身体还是有些虚,竟再无其它,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偏偏皇上之前又无故晕厥,他若是真按脉象照实说……
“朕在祠堂晕过去了?”李昶问,本还有些茫然的思绪在众人一连串的动作下渐渐清明,见赵有延脸上的表情便将他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好在脉象稳健身体却越发虚弱本就是抽丝蛊后期的表现,倒是不怕惹起慧贵妃的怀疑,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她呢,她可不要自己想不开凑上来。
“无事,昨日未曾睡好,今晨又起得早,朕睡一觉便好了。”收回手,李昶淡淡回道。
赵有延点了点头道:“臣观皇上脉象稳健,只是仍有些气血不足,便开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给皇上服用吧?”
李昶点头同意,又听外头通报说太后到了,便挥手让太医们下去开药,让夕颜扶着坐靠在了床头。
太后本就在玄青宫候着,之前在一旁的侧殿休息,一听皇上醒了便立即赶了过来,身边还站着一位宫装丽人。太后甫一进门就快步走至床旁,看了看李昶的脸色,摸了摸/他的手,才忧心道:“皇上明明面色红/润,看着是较前些日子好了许多,怎得会突然晕厥?太医呢?赵有延看过了?可有怎么说?”那宫装丽人也随着太后走至床边,朝着李昶行过礼后便安静站在了一边。
李昶只得将对赵有延说的话及赵有延说的都同太后又说了一遍,太后听了才稍稍放下心来,这才想起身边的宫装丽人来:“既如此,母后便回宫去了,你好好休息,就让皇后照顾你。”皇上登基两年,也该准备着留个子嗣了,不然人心总是不定,趁着这次身体好些了,有些事还是得办一办的。
李昶看了那宫装丽人,也就是皇后一眼,也没拒绝,微笑着点头应了。太后倒没想到他如此好说话,心下满意,给皇后袁茗递了个眼色,便干脆地起身走了。李昶和袁茗大眼瞪小眼,直到夕颜回报说太后已回宫——夕颜是皇后的人,这个云雁熙是知晓的,而李昶现在同样知晓。两人同时松了口气,云雁熙和这袁茗之间的协议李昶早已从记忆里知晓,这里暂且不提,他心里惦记着事,便也没有多说,只挥手让袁茗自己去了,袁茗福了福身就退出去了,她不能回甘露宫,太后肯定派了人盯着,只能回了侧殿休息。
李昶挥退左右,让夕颜和来福内外守着,禁止任何人进来打扰,然后在床/上躺好,眼睛一闭——没睡着!
他记得之前的梦,梦里那人的语气、声音太熟悉了,他不认为在知道了太/祖皇帝与师尊同名后做这样的梦会仅仅只是一个梦,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进入梦境一次。兴许是心里着急,他闭眼试了半天,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反而越来越清醒。李昶翻身而起,扬声便想唤人进来更衣。
“你去哪?”有人问道。
“去祠堂!”李昶下意识回道,他有些急,想着赶紧让人进来更衣,再到祠堂去看一看。
“去祠堂何事?”那人又问。
“当然是去看——”李昶猛地住嘴,因动作太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放出神识环顾四周,确定房里只他一人。
“呵,你在找我?”那声音再次响起,还带着明显的笑意。这一次李昶确定并没有人和他说话,这是神识传音。
“你是谁?”李昶试着用神识传音回到,手心不自觉拽紧床单。
“你不是知道么?”那人反问,话中的笑意更浓。
李昶犹豫了下,才试探着问道:“你是太/祖皇帝云岚?”问出口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到极速,若不是神识传音,他怕自己连声音都在发抖。
“呵,你这小家伙还真是敢想!”那人轻骂着,语气却似十分愉快,竟回答了他,“不过,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是。”
悬在心头的大石轰地一声落下,李昶一手扯松紧缚的领口,舔/了舔干燥的唇面,双眼直直地看着面前的某一点,似是能透过墙壁见到那个不知在何处的人。他一字一顿说道:“你在哪?我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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