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深陷其中,不失于一个好故事。
“就是不知道公司能不能赞助投拍。”孔节忧伤地来了一句:“不是宏新惯常的商业片风格……除非悬疑演得好,吸引眼球。”
宣辉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剧本若写出来了,就给邵立荣看看。传媒制片从来都是他把关,邵立荣认可的本子,自然会找他大哥邵宏坤融资。”
孔节明显也是这样想的。凌青原突如其然来了一句:“宏新融资给钱,让传媒这边儿投拍剧本,一般有什么标准或者内容要求吗。”
宣辉接道:“当然啦,标准很明确。第一是爆点,也就是内容叫座。第二是为了演员量身制造。还有一类例外,像你参拍的《虎斗》,是外面的老板借公司捧自己的人,公司只搭桥建组,不投资甚至还赚金主的钱。”
凌青原想起老早前曾听几位公子哥儿的谈话,那时候自己被邵维明压制在乌桐,听他们酒席间提起投资一位“导演”拍电影的事儿。
邵宏坤的儿子伟乾曾讲到,他听家里长辈说过一个固执的导演,缺钱拍电影到处找投资人筹集资金。这群精明算计的生意人曾对他这么大方,拐着弯不署名也要成全他拍后三部电影……凌青原和他们明明是不待见的,是分割财产的对头。没错,能杀了他的人,怎么可能大方地给他钱以成就电影之梦。
凌青原在眉头紧缩地想自己的心事。席上孔节又跟宣辉聊了聊《销明草》,前者很希望宏新能同意这部片子上马,撩着宣辉问他愿不愿意导。而宣辉最近显然没时间,这让孔节有些失落。
“如果你不导,我就这不知道还有谁能导啦。”孔节赖在桌子上愁容满面双腿在桌下踢来踢去。这个构思出一部又一部悬疑、谋杀系剧本的编剧,难过的时候竟然像个孩子,让席间诸人不经莞尔。
小聚之后,六人便要各自散去。天色晚了,除了欧嘉佳,其他又都是男人。而欧嘉佳不够火,她经济公司自然没给配专属经纪人和助理。互相谦虚一番,最终护花的使命还是落在凌青原身上。
凌青原想打车送她回去,结果欧嘉佳说想转转,天色明媚春光正好,虽然是晚上也不必这么急着回家宅。凌青原无奈,转世程鹤白,“艳遇”都是比自己年龄大的主。不过正室……凌青原还是喜欢把他当师弟。
一个人红的程度和他的品味无相关性,比如欧嘉佳,她不红,但也很有品位,知道圈里人消遣时常去那儿打发时间。
欧嘉佳故作拿不准主意地问程鹤白去哪儿打发时间,而后者只知道雅居这个高档会所。欧嘉佳回道:“岱山雅居?哎呀不啦,那太远。鹤白你这答案一看就知道是宏新的人呢。”
这个绕着弯子想出去享受春风的年轻女人显然不满意程鹤白的答案,或者想炫耀她知道的更多:“走,咱们去栖林。新开的,离这儿近的好地方。”
栖林的性质和岱山雅居差不多,餐饮洗浴吃喝玩乐,一切能想到的、能提供的娱乐放松方式都有,且胜在市内交通便利。
凌青原陪欧嘉佳到了地方,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去舞池跳舞。拍了俩月电影,太需要释放一下压力。大概是市内寸土寸金的关系,栖林的舞池酒吧要比雅居局促一些。不过布置装潢上,依旧让人挑不出瑕疵。
凌青原没有和她一起去闹,顾不得她扫兴,径自找了安静的地方点了杯饮料。
相较而言,这里的宾客更偏年轻,不像雅居都是大老板或者已经混出大名堂的人物。栖林里,随处可见面熟却叫不上名字的圈内人,一掷千金的公子哥儿或者单纯寻新鲜的小青年。
如果大家相互不是玩伴,哪怕点头之交,基本也懒得应酬凑对儿。
欧嘉佳在大舞池里自己跳了一阵觉得没意思,就下来拉程鹤白一起。程鹤白半推半拒地说自己不会跳舞,可还是被她带离了席位,说是随便玩玩谁管跳好跳坏呢。
厅里人多,也有不少是向舞池里涌,凌青原顺着人潮走了几步,抬头一打眼在密集的人群里看见了凌道远和苏沁馨——两人似乎逆着人潮刚从舞池下来,尤其难得的是凌道远向来苍白没血色的脸上还带出了不少红润,棱角分明堪称刻薄的五官似有笑意。
凌青原急忙反手回拉,拽着欧嘉佳免得靠近他们。欧嘉佳没察觉凌苏二人,倒奇怪他怎么不走了。
“不会跳不要紧,都是随便蹦啦。”氛围热闹背景噪声也不小,欧嘉佳兴致正浓高声冲着程鹤白叫道。
这一叫偏偏吸引了凌道远的注意力。异母兄弟……灵魂的视线,隔着人群撞到了一起。仓促间,凌青原无法躲闪地被他棱角尖利的目光给击中了。
凌道远因为发热和舞蹈而涌起的红润瞬间退去,他拨开人群就朝程鹤白走来。苏沁馨顺着他移动的方向紧跟着,看见程鹤白后惊讶瞬息而过,接着换上滴水不漏的笑容。
凌青原拽着欧嘉佳往两步开外的场边卡座避了避。欧嘉佳正欲问他,转眼见凌苏二人溯游而来,立即收敛了动作,站在同伴身边。
“你新女友?”凌道远扫了一眼欧嘉佳,嘲讽地问程鹤白。
“不是。”
欧嘉佳被程鹤白毫不客套,简直称得上是愣头青的否定回答给震惊。一般不二缺的男人,尤其混娱乐圈的男人,遇上这个问题至少该模棱两可说是“朋友”才不伤女伴感情,哪怕只是单纯同伴。
凌道远却对这个回答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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