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于严重的出身问题,被迫害至疯癫。
其他几个年轻角色,方文隽想饰演儿子傅思,丁柏想饰演学生冯文。凌青原看后心里就骂他俩太没出息,尤其丁柏又想演书生,求不求上进。
“不过,有些个老演员来视镜,应该是有时代情节吧。”谭岳指尖敲了敲名单,汪文强也好,李海生等等也好,他们寻求的角色不是那么出彩的,甚至是傅严的检举者,扒了傅严皮、告黑状的角色。
凌青原收了心思说时间到了就开始吧。
青年演员柳知秋试了傅严儿子的媳妇蒋盈,笔记员丫头看过她的表演,就决计不喊着自己要尝试了。接着是丁柏,他看见程鹤白坐在评委席中间,很奇幻地笑了一下,还没等他出口说要试演的角色,就听见程鹤白居高临下地说:“冯文不能给你,给你机会再挑一个。”
丁柏太阳穴跳了一下,不由腹诽这小子胆真肥,席位左右担着的俩人是谁不说,还好大口气上来就让自己换个角色。他看来是不知道自己来视镜就看在友情面儿上。
接着丁柏看见坐席左右两位在程鹤白话音落后都很严肃地认可,顿时太阳穴肿了个馒头,龇牙抽了口气。这三个人,有唱有和配合默契真不在演戏吗。
“丁柏,你试试傅思吧。”凌青原说,不管他反应没反应过来,直接出了题:“从上级领导手里接过父亲的平反材料和日记。一九七八年,傅严死后第四个年头。”
丁柏有些困惑地望了程鹤白一眼,余光扫见左右的人都点点头示意,于是耐下心来开始表演。从敲门推门开始,丁柏饰演的傅思小心翼翼,惶恐而又期待地走进了上级办公室,他努力不让悲伤表现得太明显。
“这是……傅严……我父亲的……遗物。”
父亲含冤身死,走了四个年头,他没有等到暴-乱平息,没有等到拨乱反正、正名昭雪。也没有等到儿子迟来的道歉。傅思是颤抖的,他不敢回想那段记忆,不敢回想他对不起的父亲,他敬爱的正直的却历经磨难的父亲。傅思接过材料,人不在了洗刷有什么用,道歉有什么用,他听不见了。
全无欣喜。那是一块不忍揭开的伤疤。傅思看见平反材料下面还有一个小本,是父亲的交代和日记。他缓缓打开,缓缓翻了几页,颤抖如筛糠,呼吸凝滞,泪流满面。
表演结束。慕德礼问凌青原怎么样,后者沉思两秒直言道:“不怎么样……当然,我觉得应该不是丁柏的问题,是我没有从你身上看见傅思的影子。”
慕德礼听这调调才觉得熟悉,他小声贴他耳朵:“我还以为你彻头彻尾换汤换药了呢,看来还是新瓶旧酒。”谭岳强调存在感地咳嗽了一下。
丁柏配合地膝盖一软,要对着坐席中间跪拜行礼。他早就知道这小子眼尖,敢说,哪里知道如今傍上谭岳了,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哎不对,他俩不是早在《琉璃锁》就开始了吗……
接着方文隽进来,被要求表演在父亲坟墓前的一段。
清明雨纷,来者皆似我,心怀悲戚。这是傅思当时的画外音,也是场景的基调。方文隽扮演的傅思缓缓走过墓碑与墓碑之间的夹道,寻找躺在地里的人。傅严已走,留给世人的,只有一块方碑而已,还有他矢志不屈,直言存真的良知。
方文隽的傅思在墓碑前停下,转身,蹲下。一手撑伞,一手掠过墓前矮草,静静擦去了上面的水珠如泪。他把兜里的平反材料拿出来,放在墓前,用小石压住。
“爸,他们说你是无辜的。他们说……你说得都对。”傅思静静地倾诉:“……可是有什么用呢。”
傅思站起身,拿出父亲的日记本握在手里,贴在胸前:“爸……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我不懂,我没理解,我太晚了,对不起你。”
方文隽演完起身,注视着评委席。结果他有点牙疼地听见中间那位年轻人,也就是程鹤白看了看两边的人说:“我还是觉得小方太像袁务啊。”
“你没有跳出《魂兮》袁务的窠臼,是用他最后的情绪状态在演傅思。”
悲情定势了怎么破,袁务的悲和傅思的悲不是一种类型。前者的“悲”是洗尽冤屈重获自由而一无所有的悲,后者的“悲”是反省自责人已不在而伤痕入骨的悲。凌青原又说:“你所演的断点,是在一整条剧情圆环上面。你诠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因果,为什么傅思有这样的情感。”
“傅思的遭遇和袁务不同,我……知道。”
方文隽可怜兮兮地望着发话人,自动带入一副好学生模样。凌青原都要被他看地无奈了,只好撅了撅嘴,心想以后有机会再调-教他,在他名字上圈了待定。
秦子钰来后,凌青原就让她演眼睁睁看着家被抄丈夫被带走的那一段。秦子钰非常出色地演了,凌青原相信,她一定是为了戏和角色来的。而且她和谭岳搭档夫妻,作为导演很欣赏。
“子钰就定竹芝。”凌青原很爽快给了答案,他觉得这部戏里女性角色都挺好定的。
秦子钰笑得很微妙,她是来试镜的,也是为了继续十年评委约定,给谭岳“减减分”。其次是冲着剧本,最后才是冲导演。没错,本该如此,她原想着这么年轻的导演出于各种不安定的理由也未必会录她。
然而中间那人称呼她名字也好,笃定的语气也罢,总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作为女人,她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情场上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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