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手中那剑可是九劫剑,如何接不下却邪,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方圆五里之内,都被这剑气笼罩。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无上的恨意,两人同时相抵,又飞快分离。
“师兄!”有声音蓦然传入慕羡之耳中。
“白泽!”
白泽不知何时来的,被封住的灵识已经解开,魔尊手中的九劫剑发出颤抖的微鸣,魔尊只觉得手中一空,那九劫剑已飞到了白泽手中。
“魔尊,这九劫剑,可是我的!”
白泽一步一步朝着魔尊而去,周身煞气不减分毫,踏着无数魔物的尸身,一步步朝魔尊而来。
那九劫剑始终是白泽的,在他手中,得心应手,魔尊赤手空拳,两人面上面无表情,但白泽心里清楚,今日仅仅打败他还不够。
白泽朝着魔尊无限靠近,将魔尊的掌力置若罔闻,生生受下那一掌,手中九劫剑剑身灵活如同白蛇一般,狠狠将两人缠绕在一起,剑刃深入血肉之中,无数的鲜血从两人身躯渗透而出。
“千年前是我师兄以身殉道自爆于虚无,今日,便是我!”
说完,将手中小指上的乾坤戒朝着慕羡之狠狠掷去。
慕羡之捏着那乾坤戒大声咆哮道:“白泽!你想干什么!”
“师兄,诛仙台交给你了,这一切就由我来解决吧。”说完,两人双双跌落虚无之境中。
“白泽!白泽!”魔尊无可奈何,眼瞧着离那诛仙台越来越远,虚无之境的苍凉让他无限的心慌,一如既往当年圣贤抽取了人的恶念,毫不犹豫将他们抛至到这荒凉之处时的心慌。
凭什么!
善恶一念间,百姓作恶,不过人性如此,为何所有的过错要让他们来承担,为什么整个天下容不得一丝恶念!
“魔尊,千年前师兄没有完成的事便由我来做吧,只是,我想知道,你是谁。”
白泽抬手而上,手颤抖的抚上那冰冷的面具时,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就微微发憷了,他心里有个猜测,一直不敢证实的猜测。
是你吗?
会是你吗?
方然?
咯吱——
面具破碎的声音传来,不等白泽亲手将那面具揭下,那面具便破碎得四分五裂。
近在眼前的面容无比的熟稔,白泽微微叹了口气,道:“真的是你,方然。”
说完又恍然大悟,“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当年我撕毁列书遭受九劫,师兄等人极力都破不了的诛仙台屏障,却被你轻而易举破开了,为什么,当年为什么要救我。”
魔尊被这九劫剑所缚,放弃了挣扎,他紧紧盯着白泽的眼睛,年轻俊朗的脸上透出几分淡然与颓唐,“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我与你一起长大,我与你一起习武修道,你所有的不幸,其实不是因为你与慕羡之互换了天命,而是因为我。”
“你原本能有个幸福的家庭,你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你可是顺其自然的修道,你也可以参悟长生,可是若你顺风顺水,谁来替我得到九劫剑,谁来替我分裂六道,而这诛仙台又怎能在如此短短百年的时间内坍塌。”
白泽哑然失色,“所以这一切……”
“对,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白泽,你恨我吗?”
白泽低眉思索了片刻,展颜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恨,这一切都要就此结束了,我为何还要恨你。其实这一切你本应该是成功的,可你偏偏留下了我的性命,所以功亏一篑。”
魔尊想说话,突然却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若是你千年前不那么狠心杀了我,我不会想要筹划之后的一切,原本我是想……我是想告诉你,为了正道而死,不如为了自己而活,可是到后来我发现,我嫉妒了,我想得到你,我比谁都想得到你,可偏偏你眼里满满的惊蛰和慕羡之,为什么?明明千年前我有着和惊蛰一样的脸,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爱上我!”
白泽轻轻低吟,带着最后的绝望,“因为那是师兄啊。”
全身经脉逆行,丹田仿佛被撑爆的剧痛从体内传来,白泽浑身都在发抖,原来这么痛,师兄,千年前你自爆的时候也有这么痛吗?绝望吗?还是想求生?
倏然浑身一震,那股剧痛刹那间消失的无隐无踪,魔尊咧嘴一笑,痛苦之色蔓延眉梢。
“既然你想要我死,那便如你的意,只是我最后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少受些苦,你知道在这虚无之境中的孤独吗?不是独身一人,而是这一望无际的边缘和天空中闪烁的星光……对不起了白泽,骗了你这么多年,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懒懒一笑,眉眼间熟悉的神色悄然浮现。
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漫天的星光。
*
时隔多年,九州大地早已一片太平,那场几乎将整个九州覆灭的灭顶之灾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慕羡之立身于喧哗吵闹的酒楼窗前,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百姓,沉默无语。
“找了二十多年了,可曾找到?”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上官惊鸿叹息的望着他。
“没有,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你呢?叶攸宁如何了?”
上官惊鸿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手心凭空出现了一朵彼岸花。
慕羡之明白了,再次望着大街上人海茫茫,倏然……
“你这傻小子,又来抢我的包子!”
“饿……饿……”
“哎算了算了,他都傻了这么些年了,独身一人也怪可怜的,一个包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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