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啊。。。。看来以后还得后现代一些才行。。。
☆、托付
夜,纵是再漫长,也总是会过去。
天明的时候,白曦帮昏迷中的人清理了身体,低头最后一次吻上了那人略微肿胀的唇,额头相抵,呼吸着那人呼出的轻浅气息。男人在昏睡中放松了表情,在晨曦的微光中显得清镌寒屹,如同一尊冷玉一般让人不敢碰触,却又不舍放手。
许久之后,转身,离开。
出了门来,果见一名蓝衣人抱剑立在十丈之外的树下,不知已经来了多久,但见他靴履上有些尘土,双肩以有些露水湿意。
决无伤。
那人见白曦一人出了,眉间一簇,不自觉望向他身后半掩的门。
白曦眼微微一眯,按上腰间软剑;决无伤微微抬了下巴,拇指将剑抵出一寸——
长剑出,人纵起。
两线灼目的眩光,如流星划过微光的清寒空气,一黑一蓝两道身影忽交忽离,如同月上嫦娥舞广袖,又似杨花散漫飞,轻薄的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了无痕迹,却又寒意寥寥。
白曦看着决无伤,毫无表情,心却如同撕裂做两半,涩意几乎灭顶,眼下,他能做的,唯有,挺剑直刺,夹着漫天的凌厉激狂的剑势,将那人的衣摆袍袖震得猎猎作响,如风翻飞。
剑去,人回转。
两人收了剑,背对而立,都没有回头。白曦沉默许久,终于艰涩道:“好好待他。”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得离去,消失在来路上。
自小陪伴长大的长剑被他随手丢弃在路旁,那个人,已经不会回头了;两人的过往,也被自己亲手毁去。
心已裂做两半,还要剑做什么。
……
温煦醒来的时候,看见决无伤刚端着一碗汤药走近来,不由愣住。
恍如隔世的感觉,现下是梦境,还是那夜是虚幻?
决无伤面无表情的脸破天荒露出些喜色来,唇角微微勾起,几步上前来,将温煦扶起,将药递至他嘴边。
温煦只觉喉咙干涩异常,浑身酸软如同报废了一般,便也不拒绝他的好意,就着决无伤的手将药喝下。
略喘了喘气,才开口问道:“你怎会在此?”
决无伤在温煦昏迷之时已经大致检查过他的伤势,自然也看见了那些几乎算得上凌欲痕迹,对方似乎是有意为之,在他身上故意留下尽量多且深刻的痕迹。一想到这个温和俊雅的人,曾经被人这样对待过……早恨自己方才不知如此,竟没有对那人下杀手。
此刻他见温煦似乎并不愿谈这件事,便将眼底凌厉的杀气掩去,道:“是三日前,逆天府白…少侠托人传话与我。”
温煦一怔,有些恍然,原来那人在数日前便早有打算,怪不得他这几日来神情已然有些不同寻常,只是自己中毒虚弱一时也没能顾及其他。
决无伤见温煦有些恍惚,忙道:“怎么?可是身体不适?”但刚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有些焦急的盱这那人,生怕他想起那些不堪的事来。
温煦略一思索,皱眉道:“他人呢?”
决无伤细心看去,见那人眼中有焦急忿恨,却并无杀意,便斟酌道:“今日我来时,他便离去了。并未告知去到何处。只是说……”
温煦见决无伤突然卡住不再往下说,有些疑惑的偏了偏头,道:“只说什么?”
“……之说让在下……好好照顾于你。”决无伤一口气说完,已经不敢再去看那人的的眼睛,他自从入江湖至今,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然而此时温煦的全部精神却都被那句话攫住了。
他……托付别人来照顾自己……
他昨晚,似乎在自己耳边,说过‘不要忘记他’。
人会忘记,因为时间,是因为分离,不再想起……
分离…
分离……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温煦垂下眼,决无伤一直留意观察着他,自然没有错过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失望与怒气,正斟酌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宽慰于他。他本就不善言辞,如今面对受过这样伤害的人,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温煦沉默的闭着眼睛,看似有些疲倦了,正在休憩的样子,但贴在他身后的决无伤却觉得那人肩膀绷紧到几乎要断裂的地步,正疑心是否他因为伤口疼痛,突然——
“咔嚓——”
温煦徒手将床榻边缘一块木板硬生生扳了下来!
决无伤低头看着温煦仍是一脸温和的近乎没有表情的脸,突然觉得也许不用说什么。
若无其事的将手里的木板放下,温煦只是闭眼沉吟片刻,抬起头来,对决无伤道:“我要去王都,能立刻出发吗?”
决无伤一愣,下意识道:“自然可以……只是你的伤?”
“我没有关系。”温煦摇摇头,左手撑住决无伤扶住他的手臂,身子往外倾斜,借着他的力量下了榻去,欲要站起来。
当他双腿刚一落地,却是一软,踉跄一步。还没来得及站稳,温煦突然脸色一白。
决无伤在一边正要开口斥责他不顾身体,却见他脸色突变身体僵硬,连忙道:“怎么?可是伤口疼痛?”
温煦闭上眼,手用力握紧,颤抖着,方才他躺着的时候,只觉身下麻木不已,除了疼痛之外,并未觉得异样,但在他刚一站起来时,身后顺着腿流出的粘滑液体……
决无伤皱眉看着死死掐住自己手臂的温煦,一时情急,将他扶回榻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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