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过后才公布,不过名次如何,成绩如何,何去何从,大多人心里有数。温煦武是板上钉钉要去将学宫学几年后从军的人,前途一片光明,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李久并没有出面照顾他,暗地里也不曾帮什么。天资独厚到了温煦武这份上,李久再给他帮助就不是锦上添花,而是捧杀。
不过眼看快到了年关底下,李久数着日子,离最忙的时候还有几天空隙,干脆点了几个人,打着出城田猎的幌子,往安陵县看媳妇去了。
雪后的村庄像一幅水墨画卷一样明澈秀美。
李久沿河行了一段,白白的雪,黑黑的树,衬着黄骠马红羽氅十分鲜活,本就形容出众的李久看起来更如画中神仙一样。转过最后一个弯以前,李久还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镜子照照,整整鬓发衣领,调整表情,务求完美无缺。
然而转过弯儿以后,李久就笑不出来了。
温余容家门口停着一辆简单的马车,一个中年汉子与一个十五六岁着男装的少女正在从车上搬东西,温余容在旁边撘手,不过温煦武总是抢在他前面把事做了。
经月不见,裹着兔皮袍子的温余容越发容光焕发,温煦武似乎又蹿高了一节,本就高大的少年愈发显得魁梧。
而那少女身着绛红色男式圆领袍,下穿黑白间色的裤子,头发梳成光溜溜的一个圆髻,扎一根通红的丝绦发带,略显深邃的面孔毫不遮掩地显露人前。看起来是个爽朗人,对着温余容言笑晏晏时似乎又有些羞涩的模样。
李久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这女子家里该不会看上了温余容吧!究竟是哪里来的妖怪,竟敢和他抢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久气势汹汹地杀将过去,那少女和大汉早看见他们了,因温余容和温煦武没有什么表示,他们以为是朋友,忽然李久变了脸色,凶神恶煞地杀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好手,少女和大汉又以为是寻事的,瞬间少女提剑在手,大汉手里也多了把明晃晃的弯刀。
温余容见势不妙,打着手势让煦武解释了一下,主动迎上前来,李久哪里还看得见别人,立马将脸色换做欢喜,远远的就跳下马来,一路狂奔到跟前,先把人抱住了,用力一按,再偷偷看那父女的脸色,只见大汉微露诧异,并无恼怒,那少女倒是有些酸涩的模样,却不必太在意。
李久大觉心安,道:“多日不见,卿向来可好?”
温余容暗暗踩他一脚,温煦武上前要将他哥救出来,鼓着眼睛道:“有事说事,干什么动手动脚!”
李久满脸委屈,不肯放开温余容的手,便死死抓着他,道:“我好容易得闲来陪卿——陪容——陪容兄,容兄弟却这样嫌弃我,我好生委屈。”
温煦武转过头去忍下翻涌的反胃之感,温余容也好不到哪去,也是翻着白眼哽脖子,李久不依不饶地挽上了胳膊,道:“这两位是?我以前没见过,若是你们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
温煦武盯了他不规矩的手一眼,到底这不是闹翻的场合,李久虽黏糊他哥,却从无强迫之意,也不做害人之事,就是烦了点,此时又是武举出结果的节骨眼上,若武举不成,他可拿什么护着他哥一辈子呢?于是温煦武便只能边设法插进去分开他们边极不情愿地说道:“这是卫伯和卫伯的女儿三姐。卫伯自家经营马场,我的那匹乌云就是卫伯的马场供的。”又与卫家父女道:“这是……我哥以前的东家,李大公子。”
卫伯和三姐真信了他才有鬼,不过他不说破,卫家父女也不会穷根究底,当下见了礼,卫伯父女取了礼物,一行人进了院子,侍卫们留下三个跟着李久,剩下的都各自散了。
进得门来,李久先将府里带出来的糕点干果攒盒放下,挑出口碑最好的几种摆在温余容跟前。一瞬间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温余容身上,温余容深吸一口气,含笑摇头。
李久失落地收回手,将攒盒交给侍卫放到一旁,又送上第二份礼物——一盆越冬的芍药。温余容仍然微微笑着,点点头,温煦武就把花搬到暖暖的内室去了。
李久如何没发现温余容笑得敷衍,又送上第三份礼物——秋猎的收获,山鸡野鸭羊狐兔,有硝好的皮子,也有风干熏干的肉,也有活的,足可让他们过个肥年了。这却是很不错的,温余容扫了一眼礼单,里头很有些东西能给温煦武补补身体,便笑纳了。这次他笑得真心实意,李久也算摸到了一些门路。
让温余容笑了一笑,李久才有闲情逸致打量那卫家父女两个。卫伯面带风霜,笑容和蔼,手上的茧子出卖了他的功夫可能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卫三姐修眉俊目,英气勃发,筋骨挺拔,身形矫健,周身的气质确与寻常女子不同,见之难忘。
李久问道:“未知卫伯的马场是哪一处?我看着外头挽车的五花马好个精神气。”
第22章 闲话
卫伯父女两个最骄傲的正是自家马场出产的好马,李久来时他们就注意到李久的那几匹良驹,被良驹的主人夸马好,比不懂相马的人奉承要动听得多。卫伯年长沉稳,尚能沉住气,卫三姐则将欢喜之情挂在脸上,道:“李公子谬赞了,李公子的良驹也堪称千里马。”
温煦武撇撇嘴,道:“又不是他凭本事选的。”
卫三笑道:“你的乌云也不是你挑的呀。”
“你也没这样夸我呀。”温煦武嘟哝一声,和李久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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