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被人一刀宰了。
“我被你抓回去估计也活不长,这瓶药还是省了吧。”但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已无路可逃,索性摊开手脚往地上一躺。“我知道你不会信,但我早不是劫教的人,早就不知道劫教现在的底细。”
圆觉却笑了起来,掏出药丸递到郝如意嘴边。“贫僧早说过,人心向善,为何不信。贫僧相信郝施主已放下屠刀,郝施主若相信贫僧,不妨服下此药。”
郝如意又是一怔,原来当日这句话,他是对我说的?难道他知道那个肉贩就是我?
看得出圆觉没有恶意,郝如意低头看看嘴边的药丸,张开嘴含了进去。药丸刚入肚腹,就觉有暖洋洋的热气升腾,驱散了冰针的阴毒之气,关窍通畅说不出的受用。
“多谢大师赠药。”郝如意不好再躺在地上,慢慢扶墙站起,左右看了看,仍是只有圆觉一人。
“大师既然不是抓我,那您是……”此时他也知圆觉在这里必不是偶然,恐怕是专门等他。
“郝施主昨晚不辞而别,贫僧见乔宁虽心急如焚却不肯明言,便自作主张来寻你。”圆觉看了看不远处客栈的招牌,笑容中带了些歉意。“贫僧见你进客栈投宿,怕打扰你休息所以不曾进去。若知你是旧疾复发,贫僧应该早些登门送药,也好减轻你的痛楚。”
郝如意张大嘴听他说完,默默扭过头暗自郁闷。原来我早就在他们的监视之下,看来我在门内偷听时,就被这些人发现了……乔宁也发现了吧,所以声音才会这么小。他发现我跑了却不寻找,是仍想隐瞒我和他在一起的事情?但是听顾长风的口气,似乎他早就知道了。嗯,这件事可要问个明白。
“敢问大师,您早就知道我和乔宁一直在一起吗?”
“贫僧是否知道没有关系,郝施主是想问顾大侠是否知道吧?”
郝如意尴尬地笑着挠了挠脑袋,“请大师指教。”
“郝施主不必担心,顾大侠只知乔宁在如意楼私放了魉,并不知他一路与你同行。贫僧只是因见你假扮肉贩追赶乔宁,所以猜到昨晚门内之人是你。”
郝如意忍不住又问:“您怎知那肉贩是我?”
“分辨一个人除了外貌,还有声音体形,走路的势态,不经意的小动作……”圆觉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识人若只看表象,难免会受骗上当。”
郝如意眼中一黯,心道这句话又是点给我听的。难道他也怀疑乔宁?
“郝施主目光清澄行事坦荡,你身上的那种刚正之气,贫僧相信是装不出来的。”圆觉见他低头默然,摇头叹了口气。“贫僧知你在想什么,乔宁与你正好相反,他城府深沉难以琢磨,看似真诚却暗藏祸心,若非他是温庭后人又得顾长风亲传,贫僧绝不想与他打交道。”
“原来大师还会相面吗?”郝如意虽知乔宁又骗了他,但听圆觉如此直白的批评乔宁,他心中仍觉不舒服。
圆觉却没有回答,笑着颂了声佛号。“阿弥陀佛,郝施主是否急欲寻找乔宁?但他昨晚已与顾大侠离开了柘城,贫僧为了见你,才独自拖在了后面。”
“大师找我究竟何事?”郝如意明知故问,圆觉既然不是抓他的,依他刚才的言语,定是为了乔宁。但他现在想不明乔宁为何隐瞒真正的奸细,也不知这和尚是好是歹,不敢妄自判断只能先听他说些什么。
“郝施主可知我们为何突然来这里找乔宁?”
郝如意摇摇头,此事也是他感到奇怪的。乔宁行事瞒着他师傅,他们在柘城只有赵越那帮手下知情,他师傅怎会直接找上门?
“如意楼一别,乔宁便不知去向。通知我们他在此处的,是曾带着他师傅信物,请求我们到如意楼相助的他的那个仆从。”
郝如意神色微变,早听乔宁说过,那人是赵越派来帮他的,也就是说,那个人是赵越的手下。若乔宁有意躲着他的师傅,赵越如此做,岂不是将乔宁卖了?
圆觉现出郑重之色,又道:“这便是我疑惑之事。昨晚乔宁虽然应对如常,但对我们的到来还是显出了一丝错愕,难道他的手下并不是按他的命令行事?而且你到了门内之后,他便故意压低声音,显然不想被你听去我们的谈话。非是贫僧多疑,知道魔教如今在何处后,顾大侠便准备再次召集武林同道围杀慕容瑾。如此关键之时,我们不能再犯三年前的错误。乔宁本不该有任何可疑之处,但他在如意楼设局分明是为了那个奸细,为何半途而废不再追查,只与你窝在这安静小城。他昨晚自言离开如意楼后被人偷袭,害怕是被魔教盯上,所以他才一直藏在柘城养伤。但真实情况如何,郝施主定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事关围剿魔教之成败,若有任何疑点,请郝施主不吝明言。”
郝如意暗咽唾沫,这和尚看上去并无出众之处,心中却跟明镜儿一般,将一切都看的通透。但乔宁绝不会帮助劫教陷害正道武林,劫教现今的底细,是周炽假借萧穆云的口供说出来的。若周炽和乔宁已是同路人,他说的应不会有假。但乔宁为何要陷害萧穆云保住周炽?难道他与萧穆云有仇不成?保住周炽的奸细身份不暴露,他是不是要利用周炽做些什么?我若向圆觉和盘托出,岂不是坏了乔宁的计划?但我总将乔宁往好处想,万一他真的另有阴谋,我更怕他害了那些正道侠士。
他两下为难,犹豫再三才问:“请问大师,萧穆云是奸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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