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的是你家主人的孩子,就不会这麽漏夜逃跑,更用不上你们帮忙。留下来分家产,岂非更好?”
眉黛呆了。
卢君恩继续说:“怕是他们真的生了害人之心,这谋财害命四个字即使不能坐实,也不冤枉。”
“怎……怎麽可能?”
“若不是他们回来,房契怎麽会流通出来?”卢君恩说著,甩了甩手里的发黄纸张。
眉黛几乎跳了起来:“你买了?!”
卢君恩不以为意:“他们想套钱,我想见人,自然两厢合契。”
眉黛哭了:“真是兰姐姐回来了?我不相信!她怎麽可以这麽对我和卫伯?”
因为,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小丫头在这边闹,那边卢君恩不耐烦地挥手叫人把她带出去了。
卢君恩的心情也不好,费了这麽多力气,看似都可以帮府衙破上一桩陈年旧案了,但是没有看到一点和他们卢家有什麽相关。
如果当年卢弼时召令暗卫是为了这样两条人命,未免太小题大做。杀人灭口吗?卢家有什麽值价的秘密在他们手上?
和卢君见相关?
卢君恩一点都不急,他不仅拿到了房契,还拿到了两个逃犯,他可以在把他们交给官府前,把他想要知道的秘密榨出来。
至於小安巷的牛大……卢君恩已经直接派人去协助官府抓人了。
罪名,涉嫌谋杀卢家的老爷,卢弼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牛大与卢老爷的小倌有染,受家法後逃脱,当天晚上,卢老爷死於非命。可不是天大的报复?
县老爷和林家的关系不错,林家当然会帮助未来的女婿。所以,卢弼时没了,卢家与官场上打交道的线,已经由卢君恩接手。
他大哥即使在生意的经营上有一套,但若论圆滑地处理人情关系,三四年的修为怎麽够?
卢君见的大部分时间,都与世无争。他再天才,骨子却向往安逸和自由,若非著意去做,他基本保持了“人不害我,我不害人”的“无害”属性。
哥哥,看你这一次,怎麽应对?
卢君恩跃跃欲试,非常期待看到卢君见阴云密布的脸。
哥哥若什麽都没有了,做弟弟的不会赶尽杀绝,好歹会养你一世人。哈哈哈……
卢君恩未免太过自负了。
卢君见不中用,他比卢君见更不中用。不过是个十八岁的自负少年郎。
兔死狐悲的故事实在不适合拴在同一条船上的蚱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终究是有著血缘关系的至亲兄弟。
有武功的人,忽然没有武功後,最大的害处是,警觉心不够。
总以为自己多伟大,忘了现在的一拳和以前的一拳砸出,没有了内力,会有多大的不一样。
一个人忽然陷入二十几个人的包围,即使是天生蛮力的牛大,也被锁上了镣铐,带进了县衙的牢房。
因为摸透了牛大的作息时间,所以追捕活动放在了天没亮的早上。牛大离开卢君见,回到家,被抓了。
卢君见知道的时候,县衙通知他们卢家的人去听堂。人证、物证俱在,等著牛大的仿佛就是斩首示众了。
人证是卢家众多的仆人,火灾那晚,撞破牛大和望月奸情的可不只是一两个人。
物证,官兵们从牛大的旧居里搜出了易容的药品和一些装著毒药的瓶瓶罐罐。
牛大想不承认,似乎也不行了。
从开始知道牛大被人设计了,到从衙门见客出来,卢君见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沈重。他的表情越平静,看向卢君恩的眼神,越充满了压抑的怒涛。
卢君恩简直得意极了。他甚至想向他的兄长大声宣布,这才是第一波攻击呢,你得接著,我的报复!哈哈哈。
卢君见先找上了他。
“你这麽做是为什麽,你明明知道不是他做的!”卢君见低斥。
卢君恩面上春风拂过,说不出的趾高气扬:“我乐意。”
“你这是故意跟我作对?”卢君见皱眉。
“大哥这麽说,弟弟就不明白了。牛大罪有余辜,若不是他,爹爹不会病体违和,乃至仙逝。大哥怎麽反倒帮他说话?”
“你不肯放手?”卢君见沈了声音。
“卢家的人都不会答应。”这阵子,卢家人人悲伤,牛大无疑是最好的出气筒和安抚剂。
正因为这样,卢君见才觉得棘手。
卢君见倒吸了一口气:“你要什麽东西?直接说吧。”
“难道大哥还想再救一次人不成?这次可不是我们卢家的小门小院,是关牢劫囚了。”卢君恩充满厌恶地讲,“难不成真如望月那小贱人所说,大哥与那下人有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
卢君见闭上了嘴巴。
即使卢君恩的条件,他能答应。但是承认牛大是他的养父,就等於承认他是小安巷牛家那个圈养的小媳妇,这却是他承受不起的。
希望,牛大在狱中不要胡言乱语……
劫牢救人什麽的,倒显得更简单了。至少,卢君见手里有卢弼时留下的一支暗卫,随时可以召唤。
卢君见垂眸,问:“他只是个下人无错,可你,我的二弟,你有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吗?”
卢君恩冷了脸。
卢君见却笑了:“自我回卢家,二弟就处处针对我……”
八十二,小丫头示警
卢君见笑道:“自我回卢家,二弟就处处针对我,你若当我是你大哥,爹爹故世,长子持家,有什麽错吗?若你不认我这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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