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的辛苦生活实在不适合习惯依附何家过米虫生活得两只。
想到何家的房契地契还在手里。
要知道何家在何进程手里早已败落,流到他们手里的银子本来就没几个,最值钱的还是地和房子。
银子用完了,怎麽办呢?
反正这麽多年过去了,偷偷回来把房契地契易手,肯定能捞个够本。
於是,便带著孩子回了岭溪。
没想到,卫伯和眉黛还死心眼守著房子,这才有了他们联合混混演了场戏。打死老的,卖了小的,转了房子。
没想到,转手房子的时候,碰上了冤大头,卢家二公子正在查他何家呢。於是,倒霉的何寒,连人带物给被绑了。
通缉要犯,新案加旧案,拖家带口的,卢君恩觉得想套出话很简单。
如果套不出,要不是这个人的心实在狠硬,要不就是不知道。
卢君恩的手下虽然没有对何寒拳打脚踢,但是拔过他的指甲,切过他的老二,这都没有逼出话,卢君恩的矛头如何不转向“何夫人”?
这女子来的恰恰好。
“卢公子息怒,我夫婿不知哪里冲撞了公子,望公子大人大量,放过小可一家。”女子磕头道。
“你叫什麽名字?”卢君恩问。
“眉兰。”
“抬起头来。”卢君恩趣味盎然地吩咐。
“是。”女子盈盈抬起来的一张脸,果然有几分楚楚之意。
“不过如此样貌,怎做出欺上媚主的行径?”卢君恩讥讽。
女子惨白了脸色。
他身边的小孩一点不听话,被房间里凶神恶煞的大人们吓得扁了嘴,眼看著就要哇哇大哭了。
卢君恩一讨厌女子争风吃醋,二讨厌别人跟自己对著干,三讨厌小孩子哭,没等那小孩发威,就叫了手下捂了小孩的嘴。
眉兰想抢回孩子,被一脚踢翻在地。
“公子,手下留情,这孩子体弱,惊不住吓。”女人哭丧了脸。
卢君恩看了眼挣扎著咬人的小孩,皱了皱眉:“点了他的睡穴吧。”
属下一记手刀,闹腾的孩子就不声响地安静了,被扔到一旁的空椅子上。
女人磕了个头,跪在地上等卢君恩发落。
“你们何家欠了我们祖上债,既然何进程夫妻不在了,你夫君又姓何,这欠债还钱,少不得由你们来还了。”卢君恩慢悠悠道。
“我们没钱。公子若看房契可以抵债,便请勉为其难收了吧。”眉兰果然知情识趣。
卢君恩却不满足:“不是所有债都是能拿钱还的。你知道何家欠我们卢家,欠的是什麽债吗?”
眉兰愣了愣,摇头。
“那只好由官府来定夺了。”卢君恩懒洋洋道。
他哪里知道什麽债不债,只不过见女人带著孩子来找他男人,想来已经是走投无路,便套话问问。
果然,女子急得出了汗:“我跟相公不过是何家的奴才,不知道大人们之间的交往。若说何家跟卢家……”
“嗯?”
“何家跟卢家,唯一能称得上关系的,大概只有何家的老太太了,但是老太太早已经去了。奴婢实在不知道公子指的是那一桩哪一件?”
“老太太?”卢君恩没想到越问越远。但是等眉兰说出了下句,一切如同拨云见日,终於舒畅。
眉兰说:“何老太太以前是地方上最出名的稳婆,我听何老爷提过,府上有位蝶形胎记的小姐就是老太太接生过的。”
“蝶形胎记?小姐?”卢君恩对这个答案无语至极。
见卢君恩面色不对,眉兰赶忙小声说:“奴婢应该没记错。是府上走失过的大小姐……胎记在……右臀上方,右腰之下……”
“胡说什麽?!”卢君恩疾言怒色打断了她,“府上只有一位小姐,哪里走失过?来人,把这妖妇拖下去,封上她的嘴巴!”
这边厢,孩子和大人都带下去了,世界清静了。
卢君恩环视室内,只有几个心腹候著待命,便叮嘱了声好好看人,闷头走了。
他心里郁闷至极。这家里除了卢临,哪里还有什麽大小姐?
卢临是他双生子,身上有没什麽胎记,他最是清楚。
要说“走失”,倒有一位,可不是自己的“大哥”?卢君见是不是真的有胎记?难道,一直以来,卢君见是女扮男装?
卢君恩甩甩头,觉得自己是发晕了。卢君见怎麽可能是女的?就那臭脾气!好吧,卢临的脾气也不见得好,可卢君见有喉结……
想多了……
不由得卢君恩想多的是,手下收集来的牛大情报。
虽然牛大在公堂上,什麽都不说,什麽都不认……
但牛大的名号虽然不响,到底是在十两桥边摆过十几年云吞摊的人,小安巷里的街坊邻居说起这苦逼的孩子来,话都格外长。
无一例外的,都说牛大娶过两次亲,大老婆跟别人跑了,小老婆是个绝色美人儿,牛大宠得要命,连看都舍不得给别人看,年纪比牛大小了足足十几岁……
这小老婆出现和失踪的时间,跟自家大哥失踪和寻回的时间堪堪对上……
“叮”一声,卢君恩心里的妄想开关扣上了扣。他觉得已经站在了真相的边缘,但是忽然束手了,不知道该往左还是往右。
一朵紫色的烟雾弹在岭溪的一角天空升起。
手里捏著令牌的年轻公子忐忑不安地等在林中。
卢君恩去找他的大哥。
他的大哥不在府内,下人们说,大公子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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