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帮他擦擦汗。
楼下的婚礼再怎么热闹,和他有关系吗?还不如陪裘祺青在这里躺一会儿。他看上去那么虚弱。
也不知道裘祺青吞得那一勺水煮牛肉,有没有把他的嘴烫伤。
想到这里,陈半肖就迈不动脚了,他‘哼’的一声,转回身,给自己找借口:“忘拿外套了。”
一边这么说,一边走进洗手间,陈半肖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看坐在地板上的裘祺青。
裘祺青也仰头看着他。
陈半肖尴尬地摸摸鼻子,顿了顿,放缓声音说:“要不要我扶你到床上?”
裘祺青将水杯里最后一口水漱掉,然后站起身,有点软弱的‘嗯’了一声。
见裘祺青服软,陈半肖总算松了口气,他快步上前,扶着裘祺青的腰,把他往外带。
裘祺青虽然吐过一次,可酒意现在才翻上来,他表情痛苦,眼眶很热,手指紧紧抓着陈半肖的衣领。
“喂,你要勒死我吗?”陈半肖骂道,“快松手。”
“不松!”裘祺青紧紧搂住陈半肖的脖子,咬咬牙,说,“你别走……”
陈半肖一怔,道:“我不走。哈,你今天还系了领带?”
连抱带拖的把裘祺青抱到床上,陈半肖心情好了很多,好像在饭桌上与裘祺青针锋相对的人不是他一样。
裘祺青仰躺着,右手搭在眼上,遮挡刺眼的阳光。陈半肖压到床上,把裘祺青的右手压到一边后,便用手掰着裘祺青的下巴,说:“张嘴。”
裘祺青反应迟钝,闻言十分温顺地张开口,还闭上了眼睛。
陈半肖仔细看了两眼,然后松了手,道:“还行,没烫坏。你真是……,下次别这样了。”
裘祺青颇为痛苦的呻吟一声,他拉着陈半肖的手,说:“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兽医陈半肖拿出对待病患的耐心态度,左右摸索。
裘祺青睁眼都有些困难了,却很大力地抓着陈半肖的手,他重复着说:“你别走。”
“好好好,”陈半肖敷衍道。
裘祺青抹了抹眼睛,毫无逻辑地说:“半肖……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亲我?也不和我说话。荀欣都结婚了,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你不喜欢我,我好喜欢你。让我再当你的炮友也行啊……”
听得陈半肖一愣,又有点心酸。
他俯身向下,扣住裘祺青的下巴,深深吻了一下,连舌头都伸进去,舔裘祺青被烫过,还很痛的口腔。
裘祺青抖着,左手无力地搂着陈半肖的后颈,等到两人的唇分开后,他的呼吸变得火热而急促。
“……你醒了也这么诚实多好。”陈半肖叹道,“我怎么不喜欢你?没良心的。”
裘祺青大脑一片空白,他怔怔地看着陈半肖,眼睛没有焦距,但喉结很明显的做出吞咽的动作。
他把两人的口水都吞了下去。
陈半肖心中一动,想了想,解开裘祺青脖颈处的领带,而后将身下这人的双手举到头顶上方,陈半肖用裘祺青的领带,把他的手绑了起来。
裘祺青根本没反抗,他已经闭紧眼,睡了过去。
陈半肖解了裘祺青的衣扣,在他胸口用力舔了。
睡梦中的裘祺青也抖了一下,‘啊’的一声,腰不可遏制地向后躲。
“哼,”陈半肖说,“让你敢闹到我单位,让你敢闹到我爸妈家里。脾气这么大,以为我管不了你了吗?”
第67章
陈半肖走后,餐桌上就没有一个邢应苔认识的人了,连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显得他有些尴尬。
不过邢应苔并没把这放在心上,因为他腿上就坐着招财,偶尔邢应苔低头悄悄和它说话,都会得到它热切的回答。
一阵乱叫什么的,虽然听不懂,但也别有一番趣味。
这样磨蹭到正餐结束,邢应苔拿着钱去交礼金,交完后和荀欣说一声,就准备回去了。
荀欣点点头,问:“你怎么回去?”
邢应苔回答道:“打车。”
荀欣也没多问,她知道邢应苔不会开车,也知道他为什么从不学车。她客气道:“要不我叫人送你吧。”
“不用。”邢应苔顿了顿,说,“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荀欣笑了起来,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字字斟酌地说:“我也祝你工作顺利,事业有成。”
肩膀上背着招财往家走,邢应苔还在奇怪,怎么和荀欣说句话这么费劲,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邢应苔还记得荀欣高中时那种外向嚣张的性格,那时她头发还短,一到夏天她就穿看上去很凉快的男式背心,被晒得很黑。
偶尔看到邢应苔打球赢了,她还会冲上前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喊叫的声音快要掀破天似的。
什么时候,她变了呢?
黑发高梳,一身盛装的荀欣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啊,面对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生,什么时候开始,她连句话都小心翼翼?
是在她得知崇善喜欢邢应苔,并且强迫他在云南陪着崇善的时候。那时荀欣愤慨于这事明明邢应苔没有一点错,全是崇善的错,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人见到邢应苔都让他‘忍忍’,让他‘别跟崇善计较’,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用那种暧昧和嘲讽的眼神看邢应苔?
荀欣愤怒着,对邢应苔狠狠发泄心中的不满,把崇善骂得狗血淋头。
邢应苔心不在焉,似乎没听见一般,打断她说:“好了,别说了。”
荀欣惊讶的发现,本该最恨崇善的人,竟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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