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鼓棒塞到他手里,命令道,“再来一遍给我听。”
裴清诧异地望着白悬,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不要没事找我茬行不行?”
他转过身往外走,白悬还是攥着他的手腕不放,板着脸说:“从刚才起你的节奏就一直没打好,给我重来!”
周围人的视线都暗戳戳地投过来,看似都在忙各自手头上的事情,目光里却带着某种深藏的暧昧和探究。
裴清只好压低声音道:“白悬,别闹。”
这种安抚性的口吻反而让白悬异常烦躁起来,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丝丝暴力的冲动。
他勉强压制了这种暴躁,嘴角邪恶地扬起,一只手直接抱住了裴清的腰,裴清瞬间感觉到一股迫人的压力。
而裴清这下真是生气,压低了声音吼道:“白悬!”
白悬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反而愉悦地低笑了两声,把手覆在了裴清的手背上。
他的手指细长但是很有力,裴清的手被他握着根本挣不开。
“给我伴奏的时候,不准心不在焉。”
裴清:“!!!”
他有些恼怒白悬轻佻的动作,于是毫不客气地一胳膊肘顶在了白悬胸膛上,对方不仅没感觉到有多痛,反而把裴清抱得更紧了点。
“你给我看好了。”
白悬握着裴清的手,用鼓棒以一定的力道在低音鼓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发出重音的嗡响。
“给我记住了,第二节的低音段要用这种力道才有效果。”
裴清:“……”
他搞不懂白悬突然发疯逼着他学这个是什么意思,但是仍然能感觉到耳畔的呼吸有些灼人,而且白悬的手心也很烫。不禁分神去想,为什么白悬的体温老是这么高?
白悬察觉到裴清又心不在焉了,于是把他的脸转了过来,警告道:“给我好好听,我不想再教你第二次。”
裴清猛地把头偏了回去,“不稀罕。”
白悬说:“来一次。”
裴清把手掌挣动了下,发现白悬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只好就着这个姿势,泄愤似的用力地在鼓上敲了一下,低音的质感明显厚重多了,但仍然有轻微的嗞嗞杂音。
白悬在他后腰那里用力地掐了一下,这个角度别人看不到,但是裴清骤然绷直了身体。
“你有病啊!”
对方的呼吸喷在他颈侧,“给我认真点。”
裴清咬着牙,“你松开我,勒那么紧我根本用不了力!”
白悬放在他腰上的力度松了些,但手还是未松开。
裴清说:“手!”
白悬轻佻一笑,反而握得更加用力了。
裴清瞪着眼睛看他,“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白悬的眸光顿时变得暗沉沉的,威胁道:“别妄图用你的能力蛊/惑我。”
裴清的嘴角抽搐了,他严重觉得白悬今天估计忘了吃药,偏偏这个神经病还专门找自己折腾。
再来第二次的时候,有了蓄积的怒意作为冲力,裴清把鼓敲得一阵浑厚的闷响。
白悬虽然不甚满意,但让裴清勉强通过了,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裴清低头一看,手背都已经被罪魁祸首捏得红红的了。
脱离白悬的控制后,裴清活动了下手腕,身体终于稍稍放松,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了。但是下一刻,白悬就把他修长的腿挤进了裴清的双腿之间。他的个子很高,腿也长,这样一来裴清就像是坐在了他腿上一样。
恼羞成怒的裴清抬起眼睛,目露凶光,可是一连串国骂还未出口,白悬的左腿就踏在了架子鼓的踩镲上,裴清的腿没有他的长,必须右脚踮着地,才能不悲催地必须半倚在他身上。
看着裴清羞愤难当又要克制着不能炸毛的样子,白悬起了莫名的戏弄之意,他低头在裴清耳畔说道:“好好感受一下我的力度。”
好好,感受,我的,力度!
裴清恨得牙痒痒,这个死疯子肯定是故意把话说得那么暧昧的!
“踩镲的时候,力道要和敲鼓相适应,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
裴清这下真的炸了,也不管周围还有工作人员看着他们,怒吼道:“不需要你这么教我!”
炸毛的裴清力气顿时比平常大了好几倍,他一把推开了白悬,但是在挣脱对方的怀抱时,因为太窘迫脚没站稳,身子狠狠趔趄了下。
及时打断这场闹剧的是经纪人的声音,林雅微带着助理,抱着厚厚的歌谱走进来,中气十足地吼道,“下半场录制a!”
托白悬的福,裴清在下半场录制中一直“很在状态”,敲鼓敲得那叫一个用力,简直把它当白悬的脑袋来敲了,踩镲的时候也是,每次都是咬牙切次地一脚下去。旁边的录制人员都要担心镲子被裴清踩坏了。
苦哈哈地录了一整天的歌,一出录影棚发现外面的天都黑了,裴清拿出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晚上八点了。
白悬被他老爹的一通电话叫走了,离开的时候一脸的怒色,所有人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纷纷绕道而行,怕触了这位爷的煞气。
而尹慕寒还留在录制室里和经纪人说些什么,所以这段时间正好留给了裴清和江霁。
江霁向裴清问道:“今天还适应吗?”
裴清沉着脸摇头,“一点都不习惯。”
江霁淡淡地笑了,“多来几次就习惯了,其实录歌不算累,真正累的是演戏,你不是接了一部片子正要开拍吗……”
“江霁,”裴清突然开口打断他,“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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