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吗?”
“考虑过啊,我昨儿夜里想了半宿呢。”
“然后呢?”
“然后就觉得还是想追你呗。”
“你不怕你家里人?”
“……总有办法。”
“什么办法?”
“不说了总有办法嘛……”抓了抓头发,狄圣龙咧嘴,“现在还没想好呢,昨儿我喝多了,实在没那个脑子想那么深,可你要是答应,我保证我马上考虑这事儿,考虑透了为止。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不管怎么说之前那样全是我不对,我犯浑,原谅不原谅是你的事儿,可我真心悔过了。”
李家桥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个,哥,除非你觉着我压根儿配不上你,那咱就算了。以后你还是我哥,还是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可,要是但凡我有那么一丁点儿机会,一丁丁点儿都算。你给我个痛快话儿,别让我悬着挂着的,忒难受。你也知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其实老那么惦记着,贼也过的不是人日子。”
一堆鬼理论,但很可惜,那都是大实话。
李家桥不得不实际面对这些大实话了。
“你得容我想想。”他皱着眉说。
“……成。”狄圣龙点头。
他觉得,他是个面对着想要的东西的幼儿,就算暂时攥不到手里,也要一屁股坐在旁边等着,傻等,死等,反正得等。
只不过,他比幼儿更知道得寸进尺一点。
“那什么,哥。”
“嗯?”
“我能碰你一下儿吗?”
“……碰什么?”
“就,想跟你拉拉手。”
真想问一句你几岁了,又觉得太过讽刺,从隐隐担心对方不会仅仅满足于跟他拉拉手,又觉得借他俩胆儿他也不敢。心里就那么纠结着,防备着,李家桥稍稍后撤了半步,抬起手来。
狄圣龙像是得了大赦天下诏书的死囚犯,又像是急不可耐等着主人跟他玩握手的大型犬,眼看李家桥伸出手的一刹那,他毫不犹豫就一把攥住了。
拇指紧贴着对方的掌心,另外四根指头牢牢握着,狄圣龙怀揣着激动,吁了口气。
好温暖,果然好温暖……
就算他想的不只是这样,就算他脑子里虚构的情节中已经一把将这个男人拽进自己怀里,当即压在地上,剥个精光,深深亲他,狠狠亲他,从嘴唇到脚踝,然后含住那根,用力吞咽,逼他达到高`潮,逼他射在他嘴里,他会一滴不剩都喝下去,接着就再狠狠亲他,让他尝尝自己的味道……他要把这个男人吃干抹净,他要那双漂亮的结实的腿到最后主动缠在他腰间,催促他顶撞到更深处,他要射在那个身体里,最里面,清都清不出来的那么深。等他完成了这一全套,他要把他拽到床上,压着他的背,抬起他的腰,从头到尾,再来一遍……
脑子里已经脏到不行,甚至眼看着就快要跳到充斥着绳索,蜡烛,束口球的情节,但表面上,却还只是乖乖攥着对方的手,感受着那种温度。
如此而已。
“那个,哥,我先走了啊。”就在身体即将因为那些幻想变得燥热起来之前,狄圣龙还算聪明的中止了指头的接触,他松开了手,笑了笑,继而提起纸袋,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李家桥是眼看着对方离开,快步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而他看不到的,是离开之后,狄圣龙并没有马上回家。
那男人跑下楼,然后直接进了小区对面的一家麦当劳。
他是冲进卫生间的。
关上隔间的门,他背靠在上头,伸手摸向自己的裤裆。那儿已经涨到发疼,热到发烫了。
昨天没有爽成,今天又只能在幻想里爽,幻想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会直接体现在身体上,而男人的身体,可不仅仅是湿了那么简单。
解开裤子,他就那么靠在隔间门上,掏出了自己的物件。硬邦邦,热乎乎,待会儿还会湿湿黏黏的物件。把刚刚摸过李家桥指掌的那只手放在自己鼻子下方,他嗅着指尖的味道,就算明知道那气息也只是他自己的幻想,却仍旧控制不住在亢奋,而另一只手,就为了让这亢奋平静下来而开始忙碌。
他在脑子里笑骂自己真他妈是个变态,但越是这样笑骂,身体反应就越热烈。此时,刚刚的乖也好,傻也罢,就都烟消云散,只剩了shòu_yù的叫嚣,那个丛林动物版的狄圣龙就又出现了。粗大的阳`具直挺挺立着,刚刚戛然而止的幻想继续上演。新一轮的情景中,这根凶器已经被李家桥含在口中,上下舔弄。yín_luàn的粉红色舌尖勾画着顶端的轮廓,平日里严肃的嘴唇则在此刻贪婪吞咽吮`吸着男人的秽物,喉结上下滚动,唾液从口中溢出,沿着嘴角滑下。李家桥眼睛湿润,全身微微颤抖,然后,就带着这种颤抖,他主动回转身去,扶着对面的瓷砖墙,一点点弯下腰来,漂亮的屁股就碰着对方昂扬的器官。这才是最要命的勾`引!面对这种勾`引,不奋战那还能叫男人嘛?!狄圣龙只想扶着对方的腰身,都不做任何润滑就用力插进去,他想象里的李家桥会用身体温柔包容他,就算疼,也还是会忍耐,就算哭泣,也不会拒绝。他知道自己在痴心妄想,是白日做梦,那样的根本不是李家桥,可谁还不能有个妄想做个梦了?老面对着那么个能让自己兽心荡漾的对象,还不许想点儿兽心荡漾的事儿?就好比天天路过银行,不许真抢,还不许假想么。
啊……也不对。他已经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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