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尝不自责,如果他没有劝阿毛让大哥带走小宝,小宝就不会看到那一幕,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二哥,你去讨点热水,水袋里的水都凉了。”
“我去!”
叶狄从蓝无月手上拿过三个羊皮水袋下了马车。牵着马车来到一处卖早点的摊子,叶狄给了一文钱,跟老板讨了三袋子热水。把水袋交给蓝无月,叶狄索性把马车牵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巷子口,坐在车前掀开一半车帘看着小宝。蓝无月拿出一个小木碗,阿毛把热水倒在木碗里,蓝无月吹温了喂到小宝的嘴边。阿毛轻轻掰开小宝发白的唇,蓝无月把水一点点地喂进小宝的嘴里。
“唔……”
小宝要醒了。阿毛轻晃轻拍他,让他继续睡。小宝似乎在睡梦中都在伤心,抽噎轻哼了几声,眼角有泪滑下。
蓝无月、阿毛和叶狄看得心揪难忍。喝了一小碗水,小宝的抽噎明显,一双泪眼缓缓睁开,阿毛手背的绒毛沾上了泪珠。
“宝贝。”
“宝宝。”
鬼哥哥……心绪仍停留在那一刻,小宝低低地喊:“鬼哥哥……”眼泪流淌。
“宝贝,鬼哥哥去找人了,马上就回来。宝贝,不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宝宝,咱们已经离开了,宝宝不哭。”
“……鬼哥哥……”
小宝的声音发颤,眼泪止也止不住。阿毛痛恨自己不会说话,没有办法安抚他的阿宝。叶狄和蓝无月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小宝根本听不进去他们的话,除非大哥来了,不然谁也没办法。
“老二!”
叶狄转头,如看到救星般跳下车:“大哥!你可回来了!宝宝醒了,在喊你,在哭!”
聂政的身后跟着两个面生的人,聂政回头跟他们说了一句话,然后匆匆来到车旁探头往里瞧。小宝似乎并没有完全清醒,泪眼模糊低喊着鬼哥哥,就好像鬼哥哥已经离开他了。聂政紧了紧牙关,忍着上车把小宝抱在怀里的冲动对蓝无月和阿毛说:“我找到他们了,咱们这就过去。”
“好。”:“宝贝,鬼哥哥回来了,你听,鬼哥哥回来了,鬼哥哥没有走。”
“鬼哥哥……鬼哥哥……”
聂政把叶狄赶到车里,他跳上车,另两人也跳上车。两人的面色平静,上了车后也没有好奇的往车里看。走了没多久,聂政把车停在一处大户人家的门口,门口已经有人在那里候着了。两位仆从打扮的人上前帮聂政拉住马缰,另一人走过来低声说:“请跟我来。”并没有喊出聂政的名字。
聂政对他说了声“麻烦了”,然后钻进车抱起小宝,这回阿毛没有拦他。只要能不让小宝再哭,能让小宝好起来,让他做什么都行。
抱着小宝下了车,聂政、阿毛、蓝无月和叶狄跟着那人脚步匆匆地往里走。沿途的仆从们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没有人对聂政几人的到来表现出好奇。那人把聂政他们带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进了屋,有几名侍女刚好从卧房里出来。聂政跟着那人进去,就见床上铺着一看就是刚换上的被褥。
聂政把小宝放在床上,给小宝脱了鞋,阿毛给小宝拉上被子。有侍女端来了热茶和果盘等,默不作声又立刻退下,显得格外的有规矩。
聂政看向那人,抱拳:“真是太谢谢您了。”
那位模样清秀的男子抱拳说:“这是在下应该做的。聂大侠和诸位只管在这里安心住着,堡主月前曾吩咐这边的各个分堂,一旦聂大侠有事相求,我等绝不得怠慢,必须不遗余力相助。”他看了眼床上半昏迷的小宝,目露关心的问:“可需要在下去请大夫?府上就有大夫。”
“不必了,我兄弟就是大夫,我们兄弟几人要叨扰几日,还望您能替我们保密。”
“聂大侠尽管放心。在下不多扰了,有任何事聂大侠皆可在沁园堂找到在下。”
“谢王堂主。”
“聂大侠直呼在下姓名即可。”
又寒暄了一句,这人便离开了,并给他们关上了门。很快房间里便没有外人了,就是院子里都静悄悄的无人来打扰。聂政简单的跟二弟三弟和阿毛说明了一下情况。他们从桃源出来后,曾找南安府的人给小宝的干爹干娘寄过一封信,南安府那边也就知道聂政他们出来有事情要办。聂政也暗示过他们要到关外去。南安府的大总管江夏听自己的师父提到过小宝的娘突然不见了,等聂政他们报了仇之后要带小宝去找他娘,又联想到聂政他们是带着小宝出来的,江夏和府主一商量,就猜到聂政他们此行的目的了。
南安府在关外的势力不如都门堡。江夏给自己都门堡的师弟写信,让他叮嘱都门堡在关外的分堂,一旦聂政他们有什么事找上门,都门堡要全力相助。这是他们这些做师兄的必须得做的。都门堡接到信后马上吩咐关外的各个堂口。
要说江夏很有先见之明,聂政顺利的找到都门堡的分堂之后,刚说出自己的身分,对方不但不惊讶,反而马上找来堂主。一听都门堡堡主已经吩咐过了,聂政就万分感谢这几位师兄。双狼城都门堡的分堂堂主王树一得知聂政有何难处,立刻把他们带回了自己的家,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更安静的了。
扶起小宝,聂政摸摸小宝的头,烫得惊心。阿毛焦急的比划,小宝是气结攻心,光喂退烧的药根本没用,必须把他憋住的心火给弄出来。聂政问:“要怎么做?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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