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然后扔掉手里的铁铲,爬上地面,问跑过来的班长,“男的女的?”
“是个漂亮的小妞。”班长对他挤眉弄眼,“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两下子的,怎么也不和我们说啊。”
戴纳翻了个白眼,不打算搭理他。回头对还在干活的海森堡嘱咐道,“我很快就回来,你小心点,别再把上面的土再碰倒了,知不知道?”
“哎,我知道了。”
拍拍身上的泥土,用帽子擦了把脸,戴纳急匆匆的跑到营房门口,看到了早已回家的女孩,“玛莉亚?”
只是今天的玛莉亚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对他露出笑容,大眼睛红通通的,脸蛋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在看到戴纳跑过来的一霎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哎哎,你怎么哭了?”戴纳手忙脚乱地想拿袖子为她擦眼泪,但他的衣服实在太脏了,手上也是泥土,最后只能劝道,“这么漂亮眼睛哭肿了,那该有多难看啊。我又找不到干净的东西给你擦眼泪,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
被他这么一说,玛莉亚哭得更伤心了,并且还举起拳头打他,边打边哭着说道,“反正你又不喜欢我,长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呜呜呜……”
戴纳知道她心情不好,再说她一个女孩子家也没什么力气,打在身上也不疼,便也不躲避,站在那儿让她乱锤一通,发泄心中的不痛快。等她打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再次开口问她,“
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玛莉亚抓着他的衣服,咬着嘴唇泣不成声,忽然扑到他怀里哭道,“戴纳,尼娜表姐去世了!她死了!”
怀里的女孩哭得伤心,戴纳感觉自己的头发丝都是冰凉的。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
间,他脑子就有个声音在反驳,不可能!
尼娜·施陶芬贝格明明活到了战后,并且还为克劳斯生下了第五个孩子,怎么会在这时候就死了呢?
克劳斯怎么办?留下的几个孩子该怎么办?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难道就不存在了吗?
勋章君不是说过,这个时空是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发生改变的吗?好吧,虽然尼娜的死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戴纳隐隐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他的因素。
这些问题没人能回答他,唯一能给出答案的就是把自己带过来的勋章君。
戴纳稳了稳心神,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玛莉亚擦擦眼泪,哽咽道,“是昨天早上的事,我和家里人是下午感赶到的,来到时就已经晚了,我们是在太平间里见得她最后一面。克劳斯已经在医院里呆了一天一夜,谁劝他都不听。”
突然失去妻子的巨大痛苦给了这个坚韧的男人重重一击,当戴纳来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他面容憔悴的坐在太平间门口的长凳上,闭着眼好像是睡着了。
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过,下巴处没有时间打理的胡子茬让他看起来像个流浪汉。走廊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戴纳慢慢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熟悉的人,克劳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在睁开眼看清身边人的时候,他又觉得这一切有真实的想让人流泪。
“戴纳……”
“我在。”
“戴纳……”
“我在这里。”
“戴纳……”
“我在你身边。”
男人确认着他的存在,一遍又一遍。
戴纳回答着他的不安,不厌其烦。
“戴纳。”
“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男人突然轻轻地笑出声,眼睛里却是浓浓的哀伤,“有你真好。”
戴纳捧起他的手凑到嘴边,就像每次夜里情到深处那样,把嘴唇贴在上面,低声道,“我也是。”
尼娜的葬礼定在七天后,在这期间她只能被暂时安置在没有人情味的医院里,而那两个刚出生的双胞胎姐妹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医生说她们毕竟在母亲的肚子里安然度过了八个多月,虽然是早产,但经过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大碍,所以只要回到家中悉心照顾,就会和正常生产的孩子一样了。
这是让克劳斯唯一感到欣慰的,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女儿,鼻子又开始泛酸,但他知道。作为一家之主,在这个时候绝不能做出任何表现软弱的事情来,哪怕他的心已经被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玛莉亚终究还是在柏林找了学校,办理了转学手续。因
为她已经做了出决定,要留下来替尼娜照看这四个年幼的孩子。
克劳斯本来是不同意的,她母亲也坚决反对,可这位姑娘就是铁了心要一条路走到黑,其实她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原因,那就是留在柏林就可以呆在戴纳的身边了。
即使知道了八个月之后他就要去德累斯顿进修的消息,但这也没能动摇她的决心。最后,双方家长只能尊重她的想法,再说两个几个孩子的确也需要人来看护。
哈夫登虽然心怀愧疚,但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庆幸,起码那天晚上他对克劳斯做的事不会再有人知道。但他想得太天真了,因为很快就有人对尼娜的死亡原因产生了怀疑。
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劲的是赫尔道夫局长,他没有到过现场,了解到的情况都是由泰勒转述,按理说他没有发言权。
可有些事真是很让人想不通。首先就是克劳斯的睡眠质量。作为一名经过特殊训练的职业军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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