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事实脱口而出,连端正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如果她肯听我的解释,我们也就不会在楼梯口发生争执,更不会有后面的事,这都是她自己的错!”
“……原来真的和你有关系。”戴纳不可置信地低呼。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哈夫登脸色刷白地僵立在原地,随后便用更阴沉的眼神看向他。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听过这句话吗?”戴纳对他目光中的凶狠视而不见,自顾自说的说着,“这是中国的一句老话,大致的意思就是你没有想害死尼娜,但她的死的确和你有直接的关系。你是逃脱不掉责任的。”
哈夫登不以为然,“但克劳斯还不知道,我想他应该也没有机会再知道了。”说着,就隐去脸上的表情,慢慢地向他走过来。
戴纳也不躲开,“你想干什么?”
“杀人灭口。”
躲开男人突然扫来的长腿,戴纳嗤笑,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在进凯蒂沙龙之前接受的集训和这三个月在部队里的训练,都可以让他得心应手地躲避攻击,虽然哈夫登经验丰富,出手老练,但他也不是吃素的。
地上的一层薄雪会让他们脚下偶尔打滑,厚重的衣物也带来很大的不便。哈夫登出手的部位不是喉咙就是软肋。只要不小心被他抓住,这条小命肯定就要交代出去了。
其实两个人在出来之前都偷偷的随身带了把手枪,可见他们谁都不相信谁,只是武器才是最值得依靠的。
但哈夫登并没有立刻使用手枪,毕竟这里是军营,一旦有枪声响起,他也有逃脱不掉的责任。而戴纳自然也会到这一层,如果自己真出了什么事,可能连克劳斯都无法出手相救。
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突然,哈夫登脚步一滑,失了重心,身体微微摇摆了一下,
戴纳抓住机会,跑到旁边的大树旁将树枝上面的残雪抖落下来。
哈夫登被冰冷的雪迷了眼,在他转身躲避的那一刻,忽然在后面被人踢倒在地,紧接着那个人压在他肚子上,对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拳。
戴纳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两只手使劲的卡着他脖子,吼道,“像你这样的败类活着也是浪费资源,老子没杀过人,但今天不介意把你送到上帝那里去报道!”
哈夫登抓住他的手腕试图翻身,“谋杀军官,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戴纳单手掐住他咽喉,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他的太阳穴,冷哼,“在这里让我明白对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我不会再心慈手软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说着,就要扣动扳机,结束这个混蛋的生命。
但就在扳机扣下的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周围的空气顷刻挤压在戴纳拿枪的那只手上,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松开手,手枪掉在了地上。
再看身下的哈夫登,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戴纳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感觉自己的整条手臂都疼得麻木了,耳朵里也是嗡嗡作响,胸前传来的灼热感体想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现在穿的衣服多了,他担心自己会忘记把勋章君塞在某个衣兜里,所以特意将它放在贴身衬衫的口袋里,这样贴着胸口,微凉的金属质感让他很放心。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踢了踢昏迷不醒的男人,戴纳靠在树上,将依然烫手的勋章君拿出来,还没开口就被熟悉的光芒包围住,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这就有了前面的对话。
“我现在很怀疑你效忠的对象究竟是谁。”戴纳揉着手臂,血液不循坏的滋味真是难受极了,“并且我还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想不想听听?”
勋章君的声音很轻,“如果可以的话。”
“好吧,没什么不可以的,但你也务必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能做到吗?”
“是。”
“很好,”戴纳仰起头呼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说道。“你是不是哈夫登中尉?”
“……”又是沉默。
“是真的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过了半响,勋章君终于开口,很显然,它承认了。
戴纳突然觉得很好笑,而他也这样做了,对着四周不存在的墙壁放声大笑,只是眼底的苦涩却是越来越浓。渐渐地就结成一两滴水珠,从眼角滑落。
不知道笑了多久,觉得整个身体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坐在地上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太搞笑了。”嗓子都有写沙哑了,戴纳咳嗽了几下,并不打算刨根问底,因为他知道就算是问出来,勋章君也不会回答的。“行了活计,你究竟是谁我也不在乎了,不让我杀他也是情有可原,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不杀他,他就会来杀我啊,难道你就不管管?”
勋章君对于欺骗了他这么久感到很内疚,它没有忘记自己曾经承诺,所以再次向他保证,“他醒来之后就会把今天的事完全忘记,不会再对你有什么敌意。请原谅我的私心,今天是唯一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只会用心帮助你的。”
“请你记住自己的承诺。”戴纳休息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我也是太冲动了,没有考虑清楚后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他的。走了。”
在即将要离开的一霎那,他听到了勋
喜欢上校,别掏枪(H)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