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准备好,交给指挥官过目。
三声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工作。
这么晚了会是谁?
“请进。”
门被推开,进来的男人让瓦尔特吃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局长先生?你怎么会来这儿?”
当初他在赫尔道夫手下干过一段时间的助理,后来进入党卫队,派到集中营来管的政治部管理档案,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前任的顶头上司会来找他。
黑色的皮包被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声,听起来里面的东西分量不轻,瓦尔特看着赫尔道夫,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办公室里只点了一盏台灯,赫尔道夫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我要在你手里买一个人。这是钱款。”把皮包被推到瓦尔纳面前,“我想这些应该够了。”
“可是长官,这样做很危险也很困难!”瓦尔纳惊异的看着他,“您不应该来这一趟,这里到处都是党卫队的人,会给您带来麻烦的。”
“所以来找你,事情就会容易得多。帮我找到泰勒·普里特威兹的档案。”
瓦尔纳习惯性的听从他的命令,从资料柜找出后交给他。白纸上清楚的写着犯人的出生日期,家庭背景和被关押的罪名,在姓名栏里还贴着一张黑白照片。
“这个人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今天必须要把他带走,而你要做的,其实很简单。”赫尔道夫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在最下面的”死亡“一栏中打了勾,“就这样,事情圆满解决。”
瓦尔特震惊的看着档案上被涂改的痕迹,磕磕巴巴的说,“长官,您,您疯了吗?这东西不能随意能改动的!”
赫尔道夫把钢笔扔给他,摊手,“已经改好,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要你一口咬定他是意外死亡,那就万事大吉,没人会去追查一个犯人的死因。”
“可,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上哪儿去找个尸体交给他们?”
“别担心,我都替你想好了。”赫尔道夫从衣兜里掏出两个小东西,在瓦尔纳眼前晃了晃,“对它们你应该很熟悉。”
瓦尔纳接过一个小胶囊,是氰化物。
“一个是给前几天被打的匈牙利人用的。另一个要怎么用就由你来说了算。”
瓦尔纳当然知道那个被打残的管头,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处死他?
“他挡着我的路了,保险起见只能清除掉。呆会我就要把人带走,所以你要在天亮之前找出替死鬼,否则你也会有麻烦缠身的。”
看着从前的上司还是这样为所欲为,瓦尔纳只能重重的叹气,“好吧,我立刻就安排。”
有了他的保证,下面的事就不用操心,赫尔道夫翘着二踉腿,舒服的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司机已经在门外守候。
为了保险起见,瓦尔纳带着副官亲自来到牢房,叫醒正在呼呼大睡的匈牙利管头,让他带着泰勒去自己办公室一趟,说是档案上有点问题,需要核实。
泰勒身上的伤在涂了消炎药之后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疗效,虽然没有化脓,但也没有愈合。穿衣服的时候被粗糙的布料来回摩擦,看起来好像更严重了。
难忍的疼痛让他无法入睡,在狭小的床铺上翻来覆去。
这时,牢门被打开,匈牙利管头走了进来,敲敲他的床铺,“快起来,瓦尔纳长官让你出去一趟。”
泰勒不相信他,“我?”
“废什么话,快点!”
牢房外的走廊昏暗潮湿,还有一股腐败的恶臭味,瓦尔纳掩住鼻子一秒钟都不再呆下去,而泰勒正好跟着管头出来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把面前这个削瘦的男人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就让局长先生这么上心呢?
“泰勒·普里特威兹?”
“是我,先生。”
“那跟我走吧,你的档案发现点问题,需要改正一下。”说完,瓦尔纳率先离开,转身时对自己的副官使了眼色,对方了然的点点头,随即走开。
泰勒有些疑惑,好端端的档案怎么会出错?
今晚的夜色非常的黑,月亮也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一点星光都没有。三人来到办公楼,安静的大楼里只听到瓦尔纳的皮鞋走在大理石上的声音。
赫尔道夫刚打了个哈欠,就听到门外司机低声说了句,“来了。”
管头看到办公室门外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心里就开始打鼓,看瓦尔纳仍然神色如常的继续往前走,就说道,“长官,我突然有点内急,可不可以先离开一会。”
瓦尔纳没有回答,只是斜看了他一眼,目光闪烁不明。匈牙利管头暗叫糟糕,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门口的男人一把掐住脖子,狠狠的摔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泰勒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愣在原地,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进去,瓦尔纳跟在他身后,反手把门关上。
在看清楚来人之后,惊叫出声,“海因里希?”
赫尔道夫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安静。
匈牙利管头的脸色憋得通红,双手抓着司机的手腕,做无谓的挣扎。两人身高相仿,竟然挣不开他的钳制。
这个司机可不是别人,正是克劳斯手下的那名上士,出手狠辣直击要害,单手就把管头制服,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掏出小胶囊,掰开他的牙关塞了进去,然后再轻抬他的下巴,听到一声细微玻璃破碎的声音后,才放开了他。
泰勒听到门外没有了动静,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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