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还是可以看守,我跑不掉的,帮个忙好吗?我有急事。」放低姿态,再次笑了笑博取好感。
「那你要安分点。」说完快速离去。
「放心,我回房等著。」
过了晌午,炎才匆匆赶到,搞不清楚那人找他要作啥?在这尴尬的时刻他可不想淌这个混水,要是有个万一,说不准兄弟相残的事就上演了。
「有事?」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黎蔚看著来人,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不要想起那些过去的恩怨。
「什麽事孟瀚不能帮你,你要他的命都轻而易举。」
黎蔚沉默一会儿,直接挑明了说,「帮我把一封信交给孟瀚,然後放我走。」
「你凭什麽认为我会答应?」炎挑著眉,果然是混水,早知道就让雪来。
「因为你也不想孟瀚受伤害。」黎蔚心想孟瀚不是一个人,难关一下就能渡过,「看了我的信,他就会明白,我在这里碍手碍脚,会误了你们的大业。」咬著牙把话说完,「你说过如果我不能认同你们的所作所为,就放他自由,我认为很有道理。」
「......」炎一直面无表情地听著。
「如果他要抓回我,我跑不远的,不是吗?」叹了口气,「只是我现在选择离开,至於他的决定与我无关。」
「徒劳无功的事只会加深伤害。」炎思考著是否该放走眼前这个人?
「拜托你。」
就在黎蔚打算在进一步开口说服时,「好,我答应你。」炎伸手接过黎蔚手中的信,他私心得认为孟瀚会因此而将重心放在大事上,也或者重新给他们彼此一个选择的机会。
推开门,午後的天空,露出一丝冬阳的温暖,深吸口气,他要记得今天的味道,因为这一别也许就是永远。
一年半後,以火焰为志的军旗,由关外逐步蚕食中原领土,战势势如破竹,并未受到强烈的阻碍,随著战争带来的萧条与衰亡,即使恐惧,也比不上人心对新时代的渴望。
半个月前,精锐部队浩浩荡荡地驻扎在京城五十里外的终南山脚下,等著迎接功成的那一刻。
「探子回来了没?」一个穿著将军样式服装的人,急急走出营帐抓著人就问。
「禀报大人,还没。」
在远远一头看见这画面的炎和雪,深深地叹了口气,在这快数不清的几百个日子里,孟瀚除了这个时候表现情绪之外,再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只是更加准确的执行任务,更加卖力得完成计画。
当初,炎以为他会怪他,或是揍自己一顿,但在看过那封信之後,什麽都没发生,没有人知道信里写了什麽?只知道瀚平静地接受那人的离去。
终於,探子回到军营,孟瀚一看见人,立即转身入营帐,「快说,他今天好吗?」
「还好,大部分时间都里,偶尔才会出现在庭院,......」每天都回报同样的事情,将军耳朵都不会长茧吗?
「是吗?还有?......」
「没有了,守在哪里的人只说了这些。」
「退下吧!」即使每天听到的都只有这些,他也满足,知道他好就够了。不停重复地说服自己,不能去,他怕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会不顾一切把他抓回来。
四百五十六个日子,是多久?他不知道,但再不结束他就要疯了,想念让他日夜心口发疼,那涌之不尽的寂寞像一只巨大的野兽紧紧攀附著他。
甩了甩头,大步走出营帐,喊到,「雪,我有事跟你商量。」
两人无语站在帐内,「今夜我有要事必须与大人谈,在这段时间麻烦你跟炎帮我守著他。」
「明天就要进城,无论什麽事,何必急於一时。」雪沉吟著,缓缓道。
「这是最後一次。」
京城东南郊,东观。
一个身影跪坐在大佛前,微风吹起衣带、发丝,肃穆庄严的气氛,心情仍是浮动。
黎蔚起身走出庭院,望了望四周,他知道无时无刻都有人在暗处守著,一年多前在他离开大院时,多想就这样潇洒离去,成功地展现自己的不在乎,但最後他还是选择了留有他们回忆的地方,自嘲地想,或许自己潜意识害怕若走得太远了,他会找不著,故作姿态离开是想证明什麽?
分离只会让人对结束不了的爱,更加意犹未尽。用回忆来支撑著每天魂不守舍的日子,从孟瀚到太史阁报到的那一天想起,一直到自己推开大院厢房门扉的那一刻为止,四年的日子,却拼凑不出多少快乐的回忆,前两年用来抗拒,最後一年充满了挣扎,总是在害怕失去中,反反覆覆,到头来不仅得不到拥有的快乐,失去的痛却更刻骨铭心。
即使这样,却还是学不懂放弃,想爱不能爱的折磨,想见不能见的心痛,切也切不断。他的选择把自己逼到了绝境,而孟瀚的选择呢?他还在等.........
夜晚,终南山脚下,寂静地吓人,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也令人心生警戒。
「义父!我有事求见。」孟瀚必恭必敬地站在门外。
「进来。」
「义父,我明天不进城。」依旧是恭敬地声调,虽是禀报,语气却不容转圜。
「你要反悔?」
「我用一个秘密交换我的自由。」
「什麽秘密这麽值钱?」冷笑声响起,「没想到凭你也想跟我谈条件!」
「拓拔霄的身世。」孟瀚走近一步,「相信义父明天进城,也不愿留有遗憾。」
略显不穏的声调,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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