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由伊安的动作。
可惜,伊安明显力有不殆,叹了口气,把一根黑色镶着金丝的发带塞在康德手中。
“用这个扎。”把发带放进康德的掌心,看了一眼防备的看着他转向康德时又像是安心许多的小东西,既无语又莫名的出了餐厅——他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这么不受这小东西的欢迎。
康德握了一把发带,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看见伊安出去的小路斯滑下凳子迫不及待的走到康德脚边,可怜兮兮的抓着他的裤管。
康德收起心思,随手把长发一扎,蹲下来抱起路斯。
“小东西,怎么哭哭啼啼的?”看见路斯的眼睛里泛着红丝,眼眶也浮肿了些许显然是哭了有一会儿了。
路斯扒着康德的肩膀,肉肉的脸颊埋进康德的肩膀。“桑姆不见了,我们的房子变的好红好烫,还有很响的声音,然后那个坏蛋把我抱来这里,我都没找到桑姆……”
几句凌乱而童稚的话语含混的表达了路斯之前经历的情况,康德大概能听懂是小东西的家起火或者爆炸了?伊安把他带回来的——不过,大少一看就不觉得是那种爱幼的爱心人士,怎么会突然这么善心的带小东西回来?尤其是这个小东西从第一次见到伊安起就表现的非常不友好。
“那路斯就先安心呆在这里,我们会帮你找桑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我弄点吃的给你填填你的肚子!”康德拍了拍路斯的肚子,想把小东西的注意力从他桑姆身上转移到食物上来。显然大少只带回一个路斯,那位叫做索拉?得比的桑姆要么是出了意外,要么就是不在现场。
小路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蹭了蹭康德,“那叔叔会陪我一起留在这里吗?”
“当然,这里目前也是我的家。”康德把小东西重新放上椅子,示意他小心坐好,自己则去到厨房继续伊安之前的工作——鳕鱼其实煎得差不多了,本身是腌制过的,倒不需要怎么再调味。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伊安才放心的交代给康德。康德把鳕鱼起锅装盘,又从保鲜柜里倒了一杯牛乳,把东西摆上餐桌,就坐在一边看着。
“那叔叔你就是刚刚那个坏蛋嘴里的老婆吗?”小路斯拉过餐盘,深深吸了一口香气,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康德很认真的问。
康德一愣,才想起进来前伊安说过的那句话,勾了一下嘴角,点点头,“目前是。”
“为什么是目前啊?不过也好,叔叔不该做坏蛋的老婆,好浪费。”小东西蹙着眉认真的对康德说。
康德笑起来,戳了戳路斯肉嘟嘟的脸颊。“人小鬼大,你怎么这么不喜欢他?”似乎从第一次见面,这小东西第一眼就不喜欢伊安。
听见康德的问题,路斯嘟了一下嘴,有些不高兴的回答,“谁叫那个坏蛋笑的那么恐怖,看起来像是要吃人一样。”路斯用两根食指戳着自己的嘴角往上顶,撑出一个笑容以演示自己眼中的伊安大少的笑容,并且表示了自己的鄙视之情。
康德没想到这小东西这么敏感,大少身为政客习惯性人前的面具竟然被他一眼看穿。
“快吃东西吧。”摇摇头,康德示意小东西赶快吃东西。
看着路斯吃完东西,康德抱着小东西去了卧室,因为伊安已经进去许久没有动静了。
才进卧室就看到伊安在换衣服,不过显然左肩上有伤,单手动作让他很是施展不开,显得有些狼狈。
伊安把小东西放在床边,走向背对着自己小心的要从左臂上退下衬衫的伊安身后,接过他的动作。
伊安回头,表情带着戏谑。“我自己可以的,虽然慢一点。”
康德并不理会他,帮他把袖子退下来。
伊安见状,也乐得让他伺候,很自觉的摊开手,表示让他宽衣。
康德瞥了一眼眯着眼看着自己的人,动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顺着他的意替他宽了衣,然后取过边上的浴袍给他披上。
“看过医生没?伤的怎么样?”
伊安套好浴袍。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不在意的回答康德的问题,“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康德看到伊安的肩膀做了简单的包扎——要知道以现今的技术,多数外伤只要喷上止血剂就可以,已经极少数要用到绷带一类的东西,显然大少的伤并不如他口中的轻描淡写。
看了一眼好奇看着他们的路斯,康德咽下想要询问关于小东西事情的意图,拦下走向浴室的伊安,“大少,你要干什么?”
“冲澡。”今天的意外有些多,之前伊安身上的狼狈就足以看的出来,因此退下了外衣的他习惯行的想去沐浴。
“不行。肩上有伤最好不要沾水。”康德蹙眉反驳,想了想,微抬起下巴。“晚点我帮你擦擦好了。”
伊安挑了一下眉,目光中闪过一丝笑意,很矜持的点点头。
“好。”
康德看到伊安目光中某种带着揶揄和笑意的意味,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虽然两个人之间什么事情都做过了。
床边的小路斯很奇怪的看着突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奇怪的两人。
“叔叔,洗蓬蓬。”桑姆说吃完饭,要洗蓬蓬然后可以小玩一下再上床,因此路斯习惯行的对和桑姆一样笑起来很顺眼的康德要求。
康德轻咳了一声,避开伊安暧昧的视线,抱起路斯。
“我带路斯去洗澡。”这所房子的外卫和内卫都有浴缸和喷淋设备,不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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