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觉得自己真是心地善良,为了不让宫九沉湎在这些伤心事中,特意找有趣的事情来让他开怀。
“叫你宫九,叫你古龙,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想到,你的真名原来是叫做朱杉致啊。”
听到司空摘星这句话的那一刻,宫九默默仰头,觉得一口热血就要从自己喉咙中喷涌而出,而这口血正在喉头翻滚。
夏明湖畔的大雨荷什么的就算了,原来自己叫朱杉致啊,原来自己叫朱杉致啊,原来自己叫朱杉致啊,原来自己叫朱杉致啊!
原来自己叫朱砂痣啊!
朱砂痣啊!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鬼扯啊!这个世界怎么能这么鬼扯啊!
想想看,朱宏景的名字虽然说不上有多么美丽,但是怎么也算是大气不是?而西门吹雪叶孤城之流更是古龙大大的亲儿子,名字都非常漂亮。轮到自己的时候,却成了这么个可怕的情况。果然因为穿越的不是亲儿子就可以随意折腾吗?
明明是胡说的还珠格格的剧情,落在自己身上变成了夏明湖畔的大雨荷,这没完,原来宫九的真名居然是叫做朱砂痣,太平王到底是怎么给自己取名的?
宫九的脑子里浮现了一副臆想中的画面,太平王怀抱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有着夏紫薇的脸。
夏紫薇脸的女人问太平王:“爷,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哈哈哈哈!”太平王大笑,“雨荷,你就是本王心头的朱砂痣,所以,这个孩子当然要叫朱杉致,才能代表雨荷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啊!”
女人娇羞一笑:“不愧是高贵善良的王爷,您取的名字真好,雨荷自忖也有几分才气,可和王爷一比,当真鞭长莫及啊。”
“哪有,雨荷才是深不可测啊!”太平王奸笑着凑过去,开始动手动脚。
一个激灵,从自己的臆想之中清醒过来,宫九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无数,已经压抑不下去了。
夜半的小树林,似乎特别寒冷,他们两个压着嗓子在这边说了半天,身上都冷了。刚才还没这种感觉,被让人发寒的故事一激,这种背脊上的寒气儿就压不下去了。
“对了,我们两个为什么要蹲在小树林里面小声商量事情?”不愿意再去想那些让人伤心的事情,宫九转移话题。他蹲在这里,脚都麻了。脸侧和手上还被蚊子给叮了好几个包。
“你问我,我问谁啊?”司空摘星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压着声音说的话,放开声音,站起来,觉得舒服了许多,“不是你说的在这儿碰头吗?”也是宫九先做出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的。
“呃。”宫九恍然想起,自己好像是受了电视剧影响,商量事情什么的居然选择在荒郊野外了。但是这样不是更容易被各种奇怪的主角配角或者广大观众们偷听到吗?
都是电视剧的错,都是的错,都是广电的错!什么夏明湖畔的大雨荷,什么朱砂痣,什么在野外喂蚊子商量事情,都是他们害的!
宫九觉得十分悲愤。
46、这绝壁是jq!
“皇兄。”
宫九这么幽幽地叫朱宏景的时候,朱宏景正一个人在殿内批阅奏折。
天色昏昏,灯火荧荧,万声俱息。
这一声唤,千回百转,断了愁肠,涸了眼眶,生生把朱宏景给吓得背脊一凉手一抖,于是啪地一声,一滴朱色就落到那奏折上,开了一朵娇艳的花。
默默地看着奏折上面那一点,朱宏景表情十分平静,思忖着明天奏折发下去之后,言官估计又得撞柱子了,原因是自己不尊重大臣,居然把奏折弄脏了。
放下笔,看向站在阴影处穿一身白和鬼一样的宫九,朱宏景十分平静,“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皇兄,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什么叫做我做了坏事?像我这种青年俊杰,貌比潘安才高八斗如此fēng_liú,怎么看也不是惹祸的人吧!”幽怨的声音瞬间变得义愤填膺,宫九从角落里走出来,双手按在桌子上,隔着书案居高临下地和朱宏景对望。
怎么看,都像是到哪儿都惹祸的人。
朱宏景腹诽。
而且脸皮还是一等一的厚。
“别废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把这家伙刺激到这种程度,怕不是小事吧?
“我脆弱的精神受到了残酷的打击。”宫九叹息一句,蹲下来,手指边缘扒在书案旁,脖子往前一伸,把脸搁在桌面上,闷闷地说。
朱宏景挑眉看他。
“司空摘星弄清楚我的身世了。”
“怎么的?”
“皇兄,”宫九又一次哀怨了起来,“我居然叫做朱杉致。”
朱宏景先是眨眨眼,接着,抬起左手,盖在了自己脸上。
然后他开始抖。
肩膀颤抖得像是筛糠,连带着放在桌子上的手肘,于是桌子跟着一起抖动,于是宫九体会到了从下巴上传递过来的抖动。这感觉,就好像他在牙齿打颤一样。非常不适应,他重新站了起来,怒喝一声:“笑你妹!”
手掌之下,朱宏景的嘴角勾起,笑得止不住了。
朱砂痣!朱砂痣啊!他的王叔到底是怎么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的?按理说怎么都应该避开一般的词语才对,这太平王却偏偏这么给宫九取名字!
好不容易笑够了,他才放下手,眼中却还有笑意,他说:“我笑的是你啊,亲爱的堂弟。所以你说笑你弟才对。”说得倒是有几分轻佻的意思。
宫九噎得说不出话来,鼓着眼睛瞪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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