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会不住的咳嗽。
一边捂着嘴不住的咳嗽,一边走到床边把床单和被套一股脑的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刚洗完澡的苏众一出浴室,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唇边不禁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苏众走到韩为籍面前,怎麽?我有这麽让你恶心?
韩为籍对苏众的话视若无睹,继续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和床单扔到了一起。
然後抱着床单出了门,不一会儿,就双手空空的回来了。
苏众坐在沙发上,是刚才韩为籍坐过的位置。他冷眼看着韩为籍进进出出的换床单,打扫。
自始自终,两个人却没说过一句话。
而这样到底是为什麽呢?竟然没人知道。
小时候,苏众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爱出风头。
隔壁对门的邻居家有个孩子,长得白白净净,个头也不高,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竟然不会说话。
苏众爸妈在房间里唠唠叨叨,不是天生的吧,以後还有的救。
听说声带什麽也都挺正常的,就是不愿意开口,好像就一下子哑了。
真可怜
是啊,作孽啊。
这些话都被苏众听在了耳里,所以苏众每次出门,就会偷偷看他几眼。
两个人上的是一个小学,一个班,那孩子是插班生,他真的从没见他说话。
大家玩儿的时候,他也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然後不久,就发现大家都不怎麽喜欢他。
大概是因为他不说话的缘故,又因为那孩子的表情不怎麽多,所以他老被人欺负。发备忘录的时候总是忘记把他的传下来,扔在了第一排就会被人给弄到地上,拿到手的时候总是残破不堪。上体育课也没人愿意和他一组,吃饭的时候总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苏众想,这个人真奇怪,就算不会说话,对大家笑笑不也成麽?
但是他真的不会笑。
就这麽折腾着,就升上了初中。
因为家里住得近的关系,他们还是一个初中,不同班。
上学的第一天,对门的阿姨看着他,上来和他们搭了几句话,临走时对他说,苏众啊要是方便的话,多照顾照顾我们家阿籍可以麽?
苏众他妈在一边推了推苏众的手臂。
苏众就笑了,嗯,阿姨你放心吧。然後就拍着一边低着头的韩为籍的肩,表示友好。
两家的母亲看着两个孩子出了小区门,走在了上学的路上。
苏众想,这大概是他错的第一步。
好死不死的,竟然到了现在,他还记得韩为籍当时惊讶的表情。当他的手放在他肩上时,那种受宠若惊的表情。
苏众。
韩为籍的声音一下子把苏众从回忆里拉回。
苏众抬起头,看着已经换了一身睡衣的韩为籍。
韩为籍站在那里,看着他,眼神当然不会和当年一样胆怯了。现在的韩为籍,已经可以说话,可以正常生活,成为了一个众人眼中的好男人了。
苏众,以後你还是出去吧。
苏众歪着头,一脸疑惑,出去什麽?
韩为籍皱了皱眉,出去叫小姐。
苏众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做过的事情。是了,他现在非常郁闷,并且正在无时无刻的迁怒於眼前的这个男人。
苏众突然笑了起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韩为籍,韩为籍,你给我的卡和你的是连着的吧。
韩为籍点点头。
苏众又说,我可以出去吧。
韩为籍又点头,那是你的自由。
苏众最後说,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吧。
这次韩为籍没有马上点头,他只是看着含笑的苏众,然後默默转身。
苏众原本笑着的脸慢慢垮了下来,正想说些什麽的时候,韩为籍背对着苏众说,我说了我会陪着你的,好了,你也早点睡吧。
苏众看着韩为籍的背影,一股得意的感觉涌上心头。
入魔──7
而那种奴性什麽时候发挥的这麽彻底,甚至连韩为籍自己都没有察觉。
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那样了。
初中的时候,班级里有几个男生特别讨厌他。所以就合起来欺负他。什麽在抽屉里放点虫子和口香糖之类的,什麽堵在校门口要钱之类的,总之幼稚的事情都被做了个遍。
当时的韩为籍根本就没想过反抗,他妈也说了,他这个情况原本一般的初中也不愿意收,能待在这里上学,已经算是他的福分了,他还能多求什麽。
只是懒得去反抗,懒得去多做什麽而已,却被看在眼里的人们纷纷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韩为籍我回来了!
韩为籍猛然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不,准确的说,那还是个少年。单薄消瘦的身体,浑身散发着不属於这副身体的混乱气息。
韩为籍大概是知道他去做了什麽,他也只是选择视而不见而已。
苏众站在门口,对着韩为籍一个劲的笑,然後踹掉了鞋子,跑到了韩为籍的面前。
韩为籍只是抬起头,看着他,沈静的双眼,漆黑如墨。
苏众瞪着坐在沙发上的韩为籍喊道,你怎麽什麽都不问!啊?为什麽什麽都不问?浑身的酒气。
韩为籍皱了皱眉,站起来,苏众,你醉了。
醉了?我?
韩为籍走上前,拉着苏众往浴室走。
浓烈的香水和烟酒的味道,不会有人喜欢这种味道。但是韩为籍却面不改色地拉着苏众一路快走。
韩为籍!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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