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取血取得狠了点,你可恢复了些?”
“我没事。”白慕之的声音有些闷,转眼看向床上的秦恕,“小恕什么时候好……”
两个人一起看过去,“是啊……他什么时候好……”
聊着聊着,三个人都有些困,却都不肯离去,一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白慕之是被一声声呻吟惊醒的,转头一看,秦恕正蜷着身子颤抖着,不清不楚的叫着什么,很痛苦的样子,马上扑过去,“小恕你怎么了?”
一摸到他的身体,顿时吓了一跳,那种热度,是人能受得了得么?明明温度降下去了,也快不怎么烧了,怎么突然间又烫的这么厉害?
柳谦和司徒傲几乎是同时醒来,跑到床前一看,也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司徒傲一激动,“那个木华就是个庸医!老子去找他!”说完喘着气飞奔着出了门。
白慕之搂着秦恕的身子,柳谦拉着秦恕的手,两个人一句话没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怕看到一样的失望。木华曾说过,热毒发作,是会活活热死的,如果秦恕的身子热得太过,可能……就没得救了。
九十 最后一碗心头血
“怎么样怎么样?”
“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很热满身通红?”
“可要现在取血?”
木华几乎是被司徒傲强行拉进来的,白慕之第一时间放下秦恕的身子,柳谦马上把握在手里的秦恕的手递给他,示意他马上把脉。
三个人更是因为过于担心秦恕的状况失了些耐心,想说的话尽数说出,木华微皱着眉,有些不能凝神。还是姑姑把他们三个一起拉开,“你们急个屁啊,吼那么大声我家相公怎么把脉啊,都给我安静些!”
三人一起噤了声,齐齐看着木华,那表情要多幽怨有多幽怨。焦急,担忧,期待,很多种情绪集在一起,变成对木华的殷切盼望,希望秦恕没事,可以顺利的好起来……
“再热下去,他会死!”
“你个庸医!”司徒傲一急,伸手抓住他的襟口,“你不是说小恕能好吗?”
“放手啦你!”有人掐着夫君,姑姑急了,冲过去就一个劲扒着司徒傲的手,“要死啦!我家相公又没说他马上就死,你急个屁啊!”
木华腾出手来拉住姑姑的手,“蝶儿,不许说粗话。放心,他伤不了我。”
司徒傲当然伤不了木华,他被取过几次心头血,本来就力气不够身子偏软,这下性子一急掐上他了,力气一用完,当然就是会——不支倒地。
看着滑到地上有些狼狈又被白慕之柳谦搀到椅子上坐着的司徒傲,姑姑杏眸圆睁,“真的耶,相公真是聪明!”
“方才木华兄的话是何用意,但请明示。”柳谦起身,走到木华身边站定,一起看着床上躺着的秦恕,“在下记得,木华兄曾说小恕热度非常的话,可能有性命之忧,我三人一直很是担心。现在情况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凶险万分,但看你方才的表情,却是有几分满意小恕现在的样子,是何原因?”
“都说隐龙谷柳公子心细如尘,果然传言不假。木华先前只与公子有过数面之缘,未曾深交,现在真真后悔不矣。”
白慕之翻了个白眼,“我说两位就不要‘眉目传情’了,现下非常时期,并不是联络感情的好机会,这些话还是以后再说才好。木华兄你还是仔细说说小恕的情况吧,省得我们一个个的跟这提着心惦记着。”
司徒傲一张脸也早就青了,往日里他自认为几个人中间就是他最阴狠手段最多亦最隐忍,自那日和秦恕一起坠到谷底后,所有这些‘优点’全部消失不见,只要碰上秦恕的事,他的脑子就变成了浆糊,都不知道该想什么该做什么!瞪着柳谦木华白慕之咬牙,他这个恨……
“柳兄说的不错,小恕的这个情况,确是在我意料之中。”木华转身,淡然的说。
那你不早说!白慕之也用那类似愤恨的眸光瞪着他,让他们几个担心很好玩?不得不说这个木华看起来一身长袍一头银发,不多话也不做作,清清冷冷的超然气质,看起来的确人模人样的,可他那张冷静的脸下,藏着极其奸诈的心思,他就是以娱乐他们为目标吧……
比如那个大海碗,比如那些不怎么动听的玩笑……
哼,改天小恕好了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他!
“四行散和别的毒不大一样,别的毒或许是阻止其毒发,用药中和其毒性,中毒的人自会无恙,四行散却并非如此。所谓四行,是让人有四种极致的感觉,冷,热,痒,痛,冷就要冷到极点,热就是热到极点,到了几乎快要失去性命的极致点还能不死,便会生,换句说法,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每个阶段感觉要最大力度的发挥完毕,才能顺利过关。”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血和药,其实目的是为了助长小恕的热,最终让他热成这样?”白慕之指着木华,几乎开口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的血,原来并不是药?
“这么说也没错,是要将他身上的热一次性激发出来。却也不太准确。冰冻三尺非一日寒大家都懂,感觉的积累也是如此。所谓冷,热,都是慢慢的从感觉不太明确,到十分明确,到承受不住。人的身体好些,过程中能醒过来几次,若是身体不好,直接死了也不算异常。依小恕目前的身子,我们必须之前控制他体内的热芜在一定阶段,然后继续用药,让所有的热一次性爆发,再下剂猛药,他就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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