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一般买这个买那个。纪信庭相信,容磊肯定受了什么刺激。他不能坐视不管,多番催促顾长希作出决定。
一直毫无动静的顾长希,今天终于约他出来见面。
“纪先生,我是生意人,对于生意的事情总是会谨慎一些。口说无凭,今天双方律师在场,立下合约最好不过。”
毕竟事关上十亿的合作,纪信庭征询般看向身边的律师,后者点点头。
纪信庭遂答,“可以。”
“时间关系,我已经准备好合约。”顾长希对律师说,“念一念吧。”
合约其实只有一张纸,律师宣读,“甲方,即纪信庭先生,于x年y月z日向乙方,即顾长希先生,承诺提供帮助以使顾氏集团顺利获得jk集团的合作项目,条件是乙方主动提出与容磊先生分手。乙方于r年t月i日接受甲方的承诺,同意甲方的条件。双方自立约之日起七日内履行合约内容。若任何一方违反合约内容,需向对方赔偿三倍于顾氏集团与jk集团合作项目之市值。”
纪信庭并不从商,很少沾染商业之事,听着这文绉绉的说辞,不由得觉得不自在。
虽然是自己先提出条件,但顾长希把容磊写进了毫无感情的合约中,后者便无形中化为了一件交易物品。本来这是一件为情而起的事,最终成为公式化程序的一部分。
感觉顾长希将分手这件事利用得很彻底。
在顾长希毫无动静的那段时间里,纪信庭曾一度以为对方不过在敷衍自己,实则不答应;但现在看来,会不会是对方欲擒故纵拖延时间以获得主动权?
顾长希对容磊,会不会一点感情都没有?
在双方律师讨论细节时,纪信庭看着表情一直平静的顾长希,“与容磊分手,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有。”顾长希回答,“数钱的感觉。”
“!”纪信庭抿紧嘴唇,不再与对方说话。
最后律师过来告诉纪信庭,合约可行,可以签字。
纪信庭迅速提笔签下自己名字,以求快快结束,不想再和这个混蛋共处一室。
双方签字完毕,纪信庭站起来,“顾先生,我最后有一个不情之请,请你别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容磊。”
顾长希却对他说,“纪先生,还是先坐下喝一杯茶再走吧。”
“?”
未几,包厢房门打开,容磊出现,他身边站着黑衣保镖和顾长希的秘书。
纪信庭一惊,转头看顾长希。
顾长希慢慢站起来,“纪先生,我之前刚说过,口说无凭。你应该把你的条件都写进合约才对。”
他走近容磊,神情温和地履行合约内容,“容磊,我主动和你分手。”他从身体僵硬的容磊身边走过一步,似想起什么,停下说,“恭喜你,有了新的金主。还有,谢谢你,这份合约物超所值。”
说完,他迈步离开。
从来没有人能伤害得到他顾长希。从来没有。
黑衣保镖和秘书律师一并随后。
容磊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早些时候,顾长希的秘书亲自去接他,说顾长希有话要说。
他被带进隔壁包厢,那里的电视屏幕直播着顾长希和纪信庭的一言一行。
等他搞清楚他们在做什么时,容磊本想夺门而出,但黑衣保镖逼他坐在椅子上等到最后。
他怎么会傻到跟顾长希比狠呢?
他怎么会是顾长希的对手呢?
蠢毙了。
41.
顾长希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容磊怎会错过顾长希看向镜头那一眼。
他说,“有,数钱的感觉。”
纪信庭不再说话,转开视线。
此时,顾长希抬头,准确地往镜头所在角落看去。
顾长希走后,纪信庭连忙上前。
他说着什么,但容磊没办法集中精神听。
从看到的过程推测,纪信庭可能也是非富则贵的人物,要不怎么能跟顾长希作交易。
容磊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只能说一句,“我要回去拿行李。”
至于他是怎么一个人回到他和顾长希的住所的,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而他的混混沌沌,在看见客厅里坐着的顾长希后,全部化为尖锐而清晰的痛与恨。
四目对视。此时屋子里比往时都要安静。
容磊挤出声音,“……我真想掐死你。”
顾长希冷冷地从沙发上起来,“从来没有人能伤害得到我顾长希。”
容磊攥着拳头,“那是因为你只懂得伤害别人!”
顾长希将拿出来的日历扔到容磊脚边,“你自己知道上面从一开始就写着什么。”
“……”容磊看着脚边的日历,视线逐渐回到顾长希身上,“难道我不该为自己做好心理设防?因为你,我死过一次,失去了记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吞下那些安眠药,更加不知道那之后痛苦了多久!我每天都在一种撕扯感里度过,你知道吗?”
“所以我尽我所能对你好!哪怕你对我撒谎说教插花的工作是熟客介绍的,哪怕你把我送给你的表给了纪信庭,哪怕你要买天价的‘蓝天碧云’,我有说过什么吗?”
“……我该相信你么?你值得信任么?别告诉我你没去过为富豪们‘牵线’的私人会所!还有何征,他夜里十一点打电话来,你敢说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顾长希看着容磊,“……那你和纪信庭呢?你从没告诉过我你们经常一起吃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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