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玉泉才把想走的地方逛完。
傍晚回旅馆,涂玉泉累得很,也不愿意去挤那公交车了,干脆打了一辆出租。这年头街上的出租还不多,打车的人也不多,好不容易才打到一辆。
涂玉泉上车后坐到副驾驶的位子,向后一靠,舒服得叹了口气。
“到哪儿啊?”驾驶位上的司机侧过头来问涂玉泉。
涂玉泉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报目的地,于是赶紧报了旅馆所在的地方。微微尴尬之余,涂玉泉觉得这司机可真是年轻,还有点眼熟。
涂玉泉倒不怕出租车司机“宰羊儿客”,拉着自己到处乱转,但是两个人就这样坐着一句话不说确实有点无聊,而且他一直在想这人到底为什么会眼熟,奈何一下子实在想不出来。都说一个城市的出租车司机是最了解这个城市的人,涂玉泉干脆和这个年龄不大的司机聊起天来。
“师傅,开车技术不错嘛,开了好久啦?”涂玉泉开口搭讪,当然,开车时勿与驾驶员闲聊这一条在他这里被忽视了。
听到有人夸自己的技术,出租车司机一下子来劲了,“哈哈,才开一年半,”说完不等涂玉泉问,立即自夸起来,“坐我的车的人,就没有说我开得不好的,哈哈。”嗓门不大,牛皮哄哄的。
涂玉泉忍不住一下子就笑出来了。还没笑完,车子忽然使劲颠簸了一下,又没系安全带,涂玉泉赶紧一手撑在前面才免于额头被磕破。
“我日,这个路况太烂了!”司机好像一点都没有因刚才的事而尴尬,反而抱怨起路况来。
涂玉泉当然清楚这不怪司机,路况也确实不好,但这才出口的牛皮就被打击了,涂玉泉好笑之余,把话题引到其它日常生活上去了。司机是个健谈的人,有吹不完的牛皮,从某某牌子的轿车多少钱,全市仅有一辆到哪个教授多么牛逼,做出了什么什么研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而涂玉泉在听。
在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那个司机终于暂时停下做口水喷雾器,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水,清了清嗓子,说:“这真他妈的热。”
“这正是热的季节,当然热了。”涂玉泉笑笑。
“你不是本地人?”司机突然这么问一句。
“嗯。”涂玉泉点点头,“口音差别很大么?”
虽然是同一种方言,但是夔城和市里的方言还是有差别的,涂玉泉上辈子也熟悉市里的方言,他的口音其实是介于两者之间的。
“不是太大,不过仔细一听就听出来了。”司机一边回答一边踩油门,车又驶出去。
司机说话的时候转过了脸,涂玉泉终于瞬间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了。上辈子他跟的那个导师跟现在这个出租车司机长得非常像,只是年龄不同,不过脸的重合度也非常大,两人说话时体现出来的性格,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嘛,唯一的差别是旁边这位年龄小,显得更加青涩罢了。
我怎么没想到呢,涂玉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导师那时候一有空就还跟他们吹嘘“我当年你们这点岁数的时候”,其中就说到了开出租车的经历。
涂玉泉激动的心里砰砰直跳,他尽量控制着声音,试探着问:“师傅,你刚刚讲了那么多教授的故事,难道你还是大学生?”
司机毫不避讳,“是啊,大二,下学期就大三了。”
“师傅可真了不起,读的是哪所大学呢?”涂玉泉需要更详细的确认。
“市师范大学。”
涂玉泉心里落到实处了,基本上没错了。
下车的时候,涂玉泉付了二十块的车费,说:“谢谢你啊,师傅。”
“哈哈,不谢不谢,小兄弟,你是付了钱的!”司机笑眯眯的,出租车没有打表,价钱也是由他一口要的。
“师傅,你贵姓啊?”涂玉泉付了钱,并没有立即下车的打算。
司机挑了挑眉,涂玉泉说:“是这样的,我初来咋到,明天打算继续到市里一圈,不晓得你明天有没有空?”
司机一下子就明白了,“哈哈,好说好说,我明天有空。我叫文蕴韬,明天怎么联系呢?”
一没手机二没电话,涂玉泉只好说:“要不这样吧,明天上午八点,你到这里来接我,我住这旅馆308,到时候我在这里等你,万一我没下来,你就上去找我。”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文蕴韬爽朗带的大笑。
“文哥吃饭了没有?”涂玉泉推开车门,正要下车,突然回头问文蕴韬。
文蕴韬回以疑问的眼神。
“刚好我也没吃,要不一起吃点儿吧。”涂玉泉邀请到。
“哦,不用了,谢谢,我有几个朋友还等着我晚上一起吃饭呢,咱们改天再说。”
对于文蕴韬的推辞,涂玉泉也不强求,道了别,就自己进旅馆楼下的小饭馆去吃饭了。
文蕴韬是涂玉泉上辈子大学里的教授,也是他的学业导师,那时候他四十多岁,面相还挺年轻,完全不显年龄。他自己创立了个公司,一心打造菩璞传统化妆品品牌,涂玉泉记得他的目标。他说:“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让咱们中国女人走出来,浑身的香味是一个味道,不要头发上一个味道,脸上一个味道,身上喷的香水又是另一个味道,弄得浑身就像一个香料铺子,混在一起惨不忍睹。他开发出了蜡梅、竹、莲等系列的香水、洗面脸、乳霜、洗面皂、洗发水、沐浴露,他说,就是要让咱们中国女人一走出来,浑身上下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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