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牢;但是,回家后要低调些,不要因为有钱就洋洋得意,三穷三富不到老,谁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呢;也不要和他们一起打牌,那样百分百会吃亏;如果有人想要一起做生意的话,不要答应,因为热天过后他们也不会做生意了;万一推不掉的话,就来问他。
涂玉泉觉得自己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而且作为晚辈和几位长辈,叮嘱这些,放在别人家,或者别的什么情况,肯定不合时宜,也没人听,幸好,三爸幺爸,包括涂大军都没有说他不能说,还愿意听。
因为唐文军要跟着涂大军他们赶场,涂玉泉和他打听了一下,问有没有愿意到附近的县城的司机,有的话就帮忙介绍一个。县城里的几个货车司机,唐文军都非常熟悉,当即承诺,说没问题。
果真,下午就带来个人,身材高大,面皮黝黑。这位吕师傅叫吕大国,三十五岁,据他自己说,他当过兵,在部队的时候就开车,回来后干脆自己买了辆车开着。
涂玉泉问他愿意到溪城或者云城这几个县城不,他说他以前也跑过这几个地方,也不太远,当然愿意。只是有件事情要注意,到这几个县城的路上,容易遇到二杆子,虽说他们也没多厉害,但是必须有备才无患。
涂玉泉这才想到,那些所谓的二杆子是真的存在,在和平年代里生活久了,果然不知道这里的危险。
以前,吕大国他们跑车都是集体行动,一次的人也超过十个,车上也带着家伙,随时都准备着。涂玉泉问他能不能请到专门护车的人。
吕大国说:“这个恐怕不行。我们以前一起的人,都是老板自己请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人脉关系。”
涂玉泉听这话就发愁了,他不可能因为这个就不去啊,要是这样的话,损失什么的,几乎是不会太大,但是遇着这么点困难就退缩的话,永远也别想发展壮大了。
正愁着,凌冬就过来问了:“你需要人护车?”他们谈话并没有特意避开人,凌冬听到是很正常的。
“嗯,你有办法?”他原本也是打算带上凌冬的。
凌冬想了下,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找到人。”
涂玉泉稍稍惊喜了一下:“真的?”
“嗯。”他肯定的点点头。
“要五到十个就够了,反正也许路上什么都遇不到,只是跟着去押车。”吕大国听说他能找到人,立即提要求,“不要拿水果刀什么的,而且路上最好不要真的动手,吓唬一下人就够了。人手一根棍子,反正我们又不是真的要当黑社会,到时候万一遇到了,所有行动要听我指挥。”
“没得问题。”凌冬说。
“还有要注意的吗?”
“格外的没有了,到时候再说嘛。”
“那好吧,没有大问题的话,我们后天出发,到溪城县。”涂玉泉对吕大国说。
“好,那我后天上午来找你上货吧。”
送走唐文军和吕大国后,涂玉泉对对凌冬说,“那你先带我去看一下那些人吧。”他再淡定,现在心跳也很快,总有种自己其实是去打架的感觉。
“好。今天晚上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关于“二杆子”,其实是我们老家对强盗流氓土匪的统称,他的前身叫“棒老二”,据说是肩膀上扛着根棒子,打家劫舍的人,一群一群的。早些年的时候,一群人可能有上百人之多,这里已经不太成气候,主要干一些偷盗销赃、拦路抢劫的事情,跟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是不同的。现在已经很少这么说了,主要是一些老人还在沿用,但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小县城他们真的很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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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
下午六点多,吃过晚饭,凌冬带着涂玉泉去找押车的人。
在小县城的窄巷子里七弯八拐,最后到达一处空旷破旧的单元楼,他们上了二楼。
“等会你不用说话,看着就好。”一直沉默着的凌冬进门前说。
门是涂了绿漆的木门,从里面锁着,凌冬直接一脚踹在门上。
很快,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然后门从里边开了,露出一个半长发的脑袋,眯着眼睛像没睡醒一样。
等看清外面的人,那人立即把门拉开,“嘿嘿,老大,你回来啦?”然后心虚的移开目光。
凌冬没说话,抬脚就朝里面走,涂玉泉也跟进去,这时候,开门的人才发现之前被凌冬完全挡住的涂玉泉,但他只是好奇地看着他,没有多问。
屋里弥漫着汗臭和脚臭,还有一股老旧楼房的独特气味。墙边上摆着一张床,地上散落着不少垃圾。有一圈人围着玩扑克,手上一边出牌,嘴上跟着嚎。
坐在对面的一个人抬头瞟到了进门的人,立即停下来:“老大回来啦?”
其它打牌的人听到他的话,也纷纷望过来,然后打招呼。
凌冬点点头,瞟了一眼牌桌:“又在扯金花儿。”很平静的语气。
有头发几乎披肩的、看着十七八岁的男子立即搓了搓手:“哈哈,那不是闲的无聊,打发时间嘛……”
“活路来啦。”凌冬打断他,“后天跟一趟车,到溪城。”
瞟了一眼眼珠子骨碌转的几人,凌冬又说:“别起什么歪心思,这次是正经干活。”然后指指涂玉泉,“他们要跑一趟溪城,需要几个人跟车。你们把自己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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